4第4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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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晃晃映着她乌黑发亮的杏眼,徐云栖很坦然地将裴沐珩迎入堂屋,裴沐珩沉肃的目光从她红润光泽的面颊掠过,跨过门槛给章氏见礼。



    堂屋内,大家分主宾落座,很默契地没提方才那桩尴尬事。



    与裴沐珩和徐主事一同进来的,还有徐家长公子徐鹤与二公子徐京。



    徐鹤是徐主事前头一个妾生子,比徐云栖年长两岁,他生得一双桃花眼,形容懒懒散散,看着不太是个好管教的,自徐云栖出现,眼神便有意无意往她身上使。



    二公子徐京则是徐云栖同母弟,性子随了徐主事一样温吞。



    章氏中规中矩招待裴沐珩,客气有余,亲切不足,她心里没法拿裴沐珩当女婿看,



    “倘若云丫头有侍奉不周的地方,还请三公子原谅则个...”



    裴沐珩眉尾轻垂,眼底情绪看不分明,“岳母严重了。”



    略坐一会儿,一行人离开。



    男客在前院吃席,章氏带着两个女儿在后院用膳,徐若害姐姐丢了个大脸,心里愧疚,这会儿便老实多了,徐云栖也没有跟她计较,反而捏着她软软的脸蛋,



    “少爷们喜欢看漂亮的姑娘,姑娘看看长得俊俏的男子没什么打紧,算不得勾引。”



    徐若反而被说了个脸红,害躁地离开了。



    等人离开,章氏又将徐云栖往房里带,悄悄塞了一袋银子给她,



    “回门礼单我瞧了,抵得住徐家给你的嫁妆,你在王府用银子的地方多,切莫被那些丫鬟仆妇看轻了。”



    徐云栖不肯收,将香囊反握在她掌心,“娘,我的事你别担心,女儿自有成算。”



    章氏嗔了她一眼。



    徐云栖说一不二,章氏拿她没辙,“但凡缺银子一定告诉娘。”



    徐云栖颔首。



    章氏又不放心,凑近她耳边低声问,“圆房了吗?”



    徐云栖早料到她会问这些,面不改色回道,



    “新婚之夜哪有不圆房的道理,母亲多虑了。”



    章氏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她手背,“这就好,话说回来,你别怪娘多嘴,你得赶紧怀个孩子,待生了一儿半女,便在王府站稳了脚跟,你婆母那头也无话可说。”



    徐云栖笑吟吟堵她的嘴,“女儿正是这么打算的。”



    章氏彻底放下心,眼看时辰不早,依依不舍送她出门。



    母女二人行至垂花门,徐云栖便让章氏止步,绕过垂花门抱鼓石,往东侧过夹道便可至前厅,想必裴沐珩急着离开,徐云栖遂加快脚步,哪知走到夹道口,一道黑影突然罩了过来,拦住了徐云栖和银杏的去路。



    大公子徐鹤捏着下巴,狭目似笑非笑盯着徐云栖,一步一步往她逼近,



    “好妹妹,都怪哥哥当初轻浮,言语间惹恼了妹妹,害妹妹义无反顾去攀裴沐珩的高枝,只是你也知道,齐大非偶,你这门婚事,面上风光,里子难看,裴沐珩哪里懂得疼人,你若委屈了,便与哥哥说。”



    言辞轻佻之至。



    银杏恶心坏了,飞快拦在徐云栖跟前,扶着腰骂道,



    “你个混账东西,我家姑娘已嫁了人,你还敢招惹她。”



    银杏这话反而勾起了徐鹤的猎奇心,桃花眼始终落在徐云栖身上。



    早在他第一次见徐云栖,便对她动了狎昵心思,毫无血缘的兄妹关系,如酒香入巷,刺激又上头。



    徐云栖神色淡淡,腔调也柔和,“兄长多虑了,三公子对我很好。时辰不早,我要出门,还请兄长让开。”



    徐鹤看着软绵绵的妹妹,越发动了调//戏念头,撑开双臂堵在夹道,吊儿郎当道,



    “我不让,你又当如何?”



    “那我就陪兄长在这里耗着。”徐云栖脸上甚至挂着笑。



    徐鹤喉咙一堵。



    耗下去,裴沐珩定遣人来寻,事情不好收拾,裴沐珩他还得罪不起。



    徐鹤早知道这位大妹妹沉得住气,颇为扫兴,僵持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让开路。



    徐云栖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开,待出了夹道,绕去廊庑转角,将银杏拉去一旁,



    “上回叫你准备的药粉,备好了吗?”



    银杏脸上怒色难消,气鼓鼓从袖下掏出一个香囊,悄声道,“晓得今日回门,奴婢防着他,早备好了呢。”



    徐鹤轻佻也不是一回两回,徐云栖早就计划收拾他。



    “你现在想法子下去徐鹤的酒水里,我在正厅东边的敞轩等你。”



    “好嘞!”银杏闪身而出。



    目送徐云栖离开,徐鹤慢悠悠踱步去垂花厅喝茶,他不愿看到裴沐珩那张臭脸,早早寻了个借口离席,立有丫鬟上来替他捶腿捏肩,一杯碧螺春被美人儿喂到他嘴里,他闭着眼纵情声色。



    大约不到一盏茶功夫,他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紧接着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虚汗,须臾,一阵恶臭从他裤/裆传来,丫鬟们捂着嘴连忙躲开。



    徐鹤羞愤难当,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往恭房躲去。



    连着拉了三趟不止,他已虚脱得前胸贴后背,最后整个人气若游丝倒在恭房外的矮墙下。



    徐鹤贴身小厮急急忙忙追来,瞅见主子这等行状,唬得打颤,紧忙上前去搀他,



    “大公子,您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矮墙外的树杈上传来银杏清脆的笑声,



    “大公子,滋味好受吗?”



    徐鹤倒在小厮怀里,耷拉着眼皮盯着她,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小厮见主子被折腾去半条命,痛哭流涕,



    “大公子,小的早就劝诫过您,这对主仆打乡下来,怕是学了些三教九流的招数,咱们惹不起,您非不听,今日栽了大跟头吧。”



    徐鹤只当徐云栖柔柔弱弱好拿捏,不成想却是个厉害的。



    腹部绞痛不止,不太像巴豆粉,不知徐云栖给他下了什么药,徐鹤心里头发慌。



    “你家主子是干什么的....”



    银杏从树上跳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耀武扬威道,



    “我家主子的本事不是你能料想的,大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话,她便施施然寻徐云栖去了。



    不说硬话,不做软事。



    徐云栖一次叫徐鹤吃到教训,不敢生出妄念。



    *



    耽搁了些时辰,徐云栖出徐府大门时,裴沐珩早在马车内等候,显然是迫不及待要离开,徐云栖都没机会跟他说话。



    回门仪式结束,想必裴沐珩便要投身公务,他们夫妻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徐云栖想起自己的打算,赶在下车时,连忙提着裙摆跟在裴沐珩身后,



    “三爷,我在院子里做什么都可以吗?”



    徐云栖家中生了变故后,她被母亲送到外祖父身边教养,外祖父是当地有名的郎中,她打小跟着外祖父上山采药,师承外祖十几年,直到去年外祖父寻药跌落山崖,尸骨无存,她方被母亲接回京城。



    徐云栖想在后院种些药材。



    裴沐珩立在门槛内,回眸看向那个娇滴滴的姑娘。



    徐云栖眉目生得格外柔软,即便不笑,看着都像是带了三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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