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欲加之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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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



    她怕裴獗伤害鳌崽。



    就像害怕他伤害温行溯一样。



    裴獗收回手,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鳌崽一击不中,低吼一声,迅速窜到窗台,虎视眈眈看着眼前这个比它更为凶猛的野兽,身子趴伏一动不动,嘴里发出威胁的吼声,双眼满是戒备。



    冯蕴眼眶有些湿润,“鳌崽不怕,不要怕。”



    每次他来,鳌崽都会躲的。



    她知道鳌崽害怕裴獗。



    可鳌崽为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踢它,凭什么踢它?”冯蕴突然怒火中烧。



    欺负她的鳌崽,比欺负她更让她生气。



    她用力推裴獗的胳膊,带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怒意,刺猬般盯住他。



    裴獗没有诚心踢鳌崽,那反应只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在受到攻击时的下意识动作,而且他也及时收住了……



    但裴獗没有辩解。



    “冯氏阿蕴。”裴獗眼尾微红,沉默片刻,又弯下腰来,掌心扣住她的后背将人拉近。



    “不想死,就不要再耍小聪明。”



    冯蕴一声冷笑,直视他的眼神。



    “妾愚钝,不明白将军的意思呢?”



    裴獗没有说话,一双冷眼满是寒意。



    冯蕴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事情发生在花溪村,将军便认定是我冯蕴蓄意谋害吗?要问罪,是不是也该讲个证据?”



    说罢又扬眉一笑,乌黑的瞳孔里满是嘲弄:“我原本以为那些谣言是村人随意编排,当不得真,看将军紧张成这般,难不成太后真的养面首?真的小而下垂,不盈一握,真有长须黑痣呀?将军看过了,摸过了,确认过了,这才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冯蕴!”裴獗低头看着她,“你可知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太后养面首,还是将军看过了摸过了……喔……”



    冯蕴夹枪带棒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突然被他扣紧,来不及反抗,一个用力到近乎狰狞的吻便狠狠地落了下来。



    他眼角赤红,下手极重。



    冯蕴有些生气,以前也是这样,每次说不过她,就只会用这招堵她的嘴……



    讨厌!冯蕴本能的挣扎。



    嘴巴打架……



    裴獗抓住她扭动的身子紧扣在身前,激烈的亲吻带着偾张的怒火,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顷刻便吞噬掉她的呼吸……



    冯蕴发不出声音,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两人无声,却有一种契合的气场。



    裴獗好似肖想了许久,那樱唇带着致命的引诱,蛊惑着他的神智,一张禁欲的脸,双眼灼烧,仿佛要将她捏碎……



    “腰腰……”呻吟般低唤,如灵魂在共颤。



    冯蕴跟着他呼吸,身子在他滚烫的掌心里快速沉沦。



    裴獗叫她腰腰和温行溯叫她,很不一样。



    温行溯是温情,是童年和亲人。裴獗的轻唤夹杂着欲和纠缠,每一声都好似会喊到骨头里……



    冯蕴猛地睁眼,情绪从激烈中消退。



    身体的吸引是有的,心是没有的。



    她嘲弄一般看着裴獗,不挣扎,只是冷笑。



    裴獗喘息着,对上那双冷眼,慢慢松开,再捉住她的手腕,往两侧分开,迫使她整个人往前扑上来,靠在他的身上。



    “为何不肯安分一点?嗯?”



    冯蕴别开头去,不想看他那双被欲色填满从而令她心神不宁的眼睛。



    “将军这是欲加之罪。”



    “看着我。”裴獗冷冷盯住她,见她不睬,擒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



    “回答我。”



    天光从窗口透过,照着冯蕴的脸,绝艳而冰冷。



    “将军既然认定是我,那杀了我吧?”



    她将雪白的脖子伸给他,一副嘲弄的姿态。



    但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惧怕。



    有恃无恐。



    裴獗看到的只有这个。



    裴獗指尖收紧,冯蕴的头便转动不得,只能与他四目相对,被迫接受来自他黑瞳深处冷漠的压迫,“不想认夫主了?”



    一丝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冯蕴僵硬的身子被他压在身前,因为坐得矮,脸几乎贴在他的小腹。



    “将军好不讲理。”冯蕴嗤笑,“自认是我夫主,便可以随便为我安排罪名吗?亵渎太后是要杀头的!”



    “原来你知道。”裴獗沉声,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将人稍稍推开一些,不让她呼吸落在下腹,“你以为,长门院二十多个部曲,可抵挡多少禁军?”



    冯蕴挣扎,“说了与我无关。那韦铮要找对手,也该去找看过太后身子的人,比如说将军你……”



    “闭嘴!”



    裴獗拢紧手指,将她肩膀往下一推,便拂倒在榻上。



    这动作他没有很粗鲁,愠怒下的推搡,还小心收着力气,可冯蕴正在火头上,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后背刚接触到榻面,冯蕴便气得豹子似的弹起来,拽住他往下一拉。



    裴獗前倾的身子收势不住,整个人压向她。



    冯蕴不肯罢休,翻个身起来,朝他身上狠狠跪下去,用膝盖顶他要害,那愤怒狂躁的样子,像一只维护领地的小母狮,一旁的鳌崽也跃跃欲试,吼叫着,要朝他扑过来。



    裴獗身上轻甲没褪,稍显笨重,他微沉眼睑,没有反抗,由着冯蕴狠狠揍了几下。



    哪知冯蕴并没有因此而满意,打着打着,用力将他推在榻上,然后自暴自弃般压上去,啃他微抿的嘴,坚毅的下巴,性感的喉结,捉住他便为所欲为……



    裴獗仰起头,粗重的呼吸,胸膛在剧烈起伏,不知是难耐还是愉悦,从喉头又挤出一声,“腰腰,松手……”



    冯蕴冷笑一声。



    整个人横跨过腰,骑在他的身上。



    裴獗:我谢谢你。



    冯蕴: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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