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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医院看看 , 她拿起头 :“ 行了 , 现在谈事情 ,</p>

    你定个闸表 ,20 分钟 , 咱们速战速决 。“</p>

    陈琮调好闹表 , 挪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 她趴在床上 , 托着腮 , 他坐在椅子上 ,</p>

    抬着头 , 两人脑袋基本在一条水平线 , 属于平等对话 。</p>

    肖芥子开门见山 :“ 本来呢 , 我想以又 1/3 的契约加点添头 , 请你帮我做件事 。“</p>

    3 的契约已经不少了 , 这事很为难吗 , 还给他加添头 ?</p>

    陈琮问 :“ 什么事 ?“</p>

    肖芥子压低声音 :“ 帮我偷个东西 。“</p>

    陈琮没吭声 , 身子往后一靠 , 胳膊抱起 , 斜乜着她 , 不说好 , 也不说不好 , 但身体语言隐约透露出不满 。</p>

    其它还好说 , 上来就拉人违法不德 , 操守何在 ?</p>

    肖芥子看出来了 , 哼了一声 , 仰起脸 , 说 :“ 但是 , 我阴差阳错的 , 又救了你一次 , 为了你还伤重 , 也说不好会不会半身不遂 , 就拿这次做置换 , 应该足够 , 不用动用契约和添头了 “</p>

    好会碰瓷 , 还半身不遂 , 明明贴了龙虎壮骨贴之后就精神奕奕了 。</p>

    陈琮垂下眼 , 看到小臂上涂了碘伏的血道子 , 回愚刚刚 , 心内叹气 。</p>

    人家救他一条命 , 叫他代蹲几年牢 , 也不算很过分 。</p>

    他欠身趋前 : “ 你要偷什么 7“</p>

    肖芥子说 :“ 你也不用太有压力 , 这也不叫偷 , 东西本来也不是他的 , 我这叫 “ 取用 「 。 那个长头发 、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 我打听过了 , 是 039 号 , 和你住一屋 。 他 3</p>

    上 , 有一块煤精料 , 镜子大小 , 正面呢 , 是个双手抱头的人脸 …...“</p>

    陈琮面无表情 : “ 反面呢 , 是个手骨抱头的骷髅脸 , 是不是 7“</p>

    肖芥子一愣 , 复又惊喜 :“ 你见过 7“</p>

    陈琮说 :“ 没见过 , 但我好歹是要入会的人了 , 知道不少事 。 你要煤精占卜镜干什么 ? 你养石头 7“</p>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 肖芥子爽快承认 :“ 是啊 。“</p>

    “ 怀胎了吗 ?“</p>

    “ 早怀了 “</p>

    “ 怀多久了 7“</p>

    「 两年多吧 “</p>

    陈琮头皮一麻 , 下意识坐直 :“ 两年多了 ? 你不怕啊 ? 不是说 , 养太久了会反被吸噬吗 ? 被吸噬了会怎么样 7“</p>

    肖芥子叹气 :“ 可能现实中 , 就傻了或者痴呆了吧 。 你要知道 , 像我这样无亲无故的年轻女人 , 傻了或者痴了 , 会很惨的 , 就算进了精神病院 , 可能也会很惨 。“</p>

    陈琮沉默 , 他想起以前看过一个帖子 , 有人问为什么现实中看不到女性流浪者 , 帖子下的回复让人细思极恐 , 这一点 , 肖芥子倒没有夸张 , 她这么好看 , 真傻了或者痴呆了 , 在街面上停留不到一刻钟 , 估计就再也找不着了 。</p>

    “ 姜红烛不管你吗 ?“</p>

    肖芥子訾了他一眼 :“ 你又不是没见过她 , 她都要我管 , 她怎么管我 ?7“</p>

    陈琮再次沉默 , 那个给他 「 点香 “ 的麻布女人 , 果然就是姜红烛 。</p>

    他想了想 :“ 这镜子 , 你们就不能共享吗 ? 多几个人照 , 又不损失什么 。“</p>

    肖芥子冷笑 :“ 这话 , 你回去问 039 号啊 , 他和他的那个跑腿跟班 , 为了撂到镜子 , 先烧了人家的煤精店 , 把人烧得半死不活 , 至今还在医院昏迷 。 又烧了个收二手家具的混子 , 把人一条街都点着了 , 你去问他为什么不共享 。“</p>

    陈琮 “ 嘲 “ 了一声 , 说 :“ 好 。“</p>

    肖芥子无语 :“ 你还真去问他 ?“</p>

    陈琮笑 :“ 不是 , 我的意思是 , 好 , 给恩人搞镜子 。“</p>

    他沉吟片刻 , 问她 :“ 那面镜子 , 可以藏在身上吗 “</p>

    肖芥子没见过 , 不好把话说死 :“ 那么大个物件 , 藏在身上 , 应该挺别扭吧 。</p>

    颜如玉和李宝奇 , 颜如玉是主 , 真的搞到了镜子 , 多半会由颜如玉保存 , 而这货在阿喀察 , 只有金鹏宾馆 209 这一个住处 。</p>

    陈琮仔细回愚了一下 , 觉得如果镜子真在 209, 颜如玉对这东西 , 既上心 ,3</p>

    不太上心一一上心是因为 , 他没有随手乱放 , 必然收起来了 ; 不上心是因为 , 他绝没有时刻贴身存放 , 比如今天早上 , 他去早餐厅和李宝奇聊事时 , 穿的就是内搭 , 身上绝藏不下头大的一面镜子 。</p>

    他说 :“ 颜如玉有个黑色的行李箱 , 从没在我面前打开过 。 我们先假设 , 东西在箱子里 。“</p>

    那么今天傍晚 ,5 点到 7 点 , 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 新人入会这种热闹 , 颜如玉一定不会错过 , 再说了 , 据马修远说 , 考会员是被要求尽量出席的一一届时 , 他可以把房卡给肖芥子 , 肖芥子进屋之后 , 能找到最好 , 找不到 , 再计划着来 。</p>

    陈琮有点担心地看向她的腰 :“ 你的腰能行吗 7“</p>

    肖芥子毫不犹豫 :“ 能行 , 多贴两片龙虎壮骨贴就行 。“</p>

    陈琮真愚翻她白眼 : 刚刚还碰贼他 , 说会半身不遂呢 。</p>

    看看时间 , 只过去十分钟 , 效率挺高的 。</p>

    肖芥子说 :“ 那这一笔就这么说定了 。 既然还有时间 , 我们不妨谈谈下一笔 , 我的出价还是 1/3 的契约加添头 , 两个添头 , 要求是 , 你在人石会 「 知道的事 , 重点是石补 、 怀胎这一块的 , 你都得告诉我 。 换言之 , 我是进不了人石会 「 , 但你进了 , 就相于我进了 。“</p>

    陈琮消化了一会 , 问她 :“ 为什么 ? 你跟的是姜红烛 , 这么有天赋的人物 , 她不教你囡 ?“</p>

    肖芥子笑起来 , 说 :“ 教 , 教啊 。 可是我红姑是个人精 , 人世间死去活来好几</p>

    赵 , 她防着所有人 , 我总觉得 , 她有些事 , 故意不告诉我 。 所以 , 我想多一个信息渠道 , 不行吗 7“</p>

    陈琮答非所问 :“ 那让我看看你的添头 , 值不值 。</p>

    肖芥子早有准备 , 从浴袍的兜里掬出两枚折好的爱心折纸 , 还是红色的 , 代表了心意 。</p>

    本来 , 是准备来谈煤精占卜镜 ,1/3 的契约 , 加一枚添头 。 准备了两枚 , 是为了让陈琮自己选 。</p>

    她说 :“ 你曾经问过我 , 我在金鹏宾馆那个晚上 , 在大宴会厅看到了什么 , 我可以告诉你 , 这算一枚添头 。 另一枚嘛 , 是我要提醒你 , 你会有危险 , 你选哪个 , 我就告诉你哪个 。“</p>

    陈琮一下子反应过来 :“ 你早就知道 , 会有人对我动手 ?“</p>

    肖芥子说 :“ 是啊 , 我只是不知道 , 动手的是谁 、 会什么时候动手 。“</p>

    陈琮盯着折纸看 。</p>

    想对他下手的应该是姜红烛 , 那天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