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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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她不相信任何有独立思维的生物。」

    “可是姜姜之前还放心地让谢先生去牵制粱舟,这不算信任吗。”

    小狼放弃了解释,它要怎么让明雅明白,这根本不一样。

    ??

    姜玄听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阴沉着脸,直接走向了谢言序的房间。

    房门上了几道锁,她身体变得透明,直接穿过房门。

    彻底穿透进去后,她变成实体落在地上,从一地乱七八糟的绷带上,走到床边。

    这个房间好几天没有透光,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踢到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弯腰将地上的剪刀捡起来。

    剪刀的刀口有干涸的血迹,和这房间里的血腥味出自同一个人。

    谢言序比她想象中要狠,也更脆弱。

    虽然这两个词语完全相反,但她一时只能想到这么形容。

    够狠,对自己真的能下死手;又太脆弱,被这点挫折一打击,把自己折磨地快没人形了。

    她拖了个椅子,椅子腿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床上像死了三天的人动了。

    露在外面的手慢慢缩回来,攥紧了被子,从平趴着到慢慢拱起一条小坡。

    等姜玄听坐下来的时候,他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缩到了最里面的位置。

    但床哪有多大,他退的再多,也不过就是一人的距离。

    “谢言序,明天去上班。”

    她开口的语气高高在上,好像是什么驱使奴隶的、恶劣的资本家。

    这两天公司来的电话响了又响,却没有一条消息说要开掉他,也算是有点稀奇了。

    对方好像没听到。

    他把自己裹起来,严严实实的,只从缝隙里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姜玄听若是近一步,他便把自己的空间压缩得更小。

    前肢撑在身前,身体弓起,是一只靠近姜玄听就发疯的野狗。

    他没有回答,只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防止姜玄听对他做出更过分的行为。

    而且有一言咒的存在,他无法反抗姜玄听的命令,最多只能保持沉默,无声抗议。

    姜玄听只下达了一句命令,便再也没有声音。

    谢言序僵直半晌,以为人已经走了,也没有全然放下心。

    他伸出半只手,向前爬了一下。

    还是没有动静。

    放下了一点戒心,慢吞吞开始动,又透过缝隙向外观察。

    嘴巴抿成一条线,尽量显得狠厉,但瞳孔的震颤又透露出他的不安。

    似乎真的没有人。

    像小狗探头一样,他从里面爬出来。

    眼前的椅子上果然空了。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背后突然有凉意贴近。

    谢言序第一时间要钻回去,理智全失地把一张薄薄的被子当成了庇护所。

    全身倏地一凉,庇护所被整个掀开。

    谢言序惊恐地翻过身,只看到姜玄听秀气的下颌线,立刻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捂住后腰。

    姜玄听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去,激起了这个男人最大程度的反抗。

    他摆着凶狠的表情试图喝退她,又疯狂地抓着她的手去推她,人与鬼的力量实在悬殊,在谢言序发现自己对姜玄听无计可施后,无助地哭出来。

    哭声既压抑又愤怒,姜玄听一只手抓住他双手手腕的交叉处,押过头顶。

    明明小了一圈的手却像钉子钉在那里一样,纹丝不动。

    他的后背一览无遗,姜玄听的手划过男人的脊背,落在尾巴根部。

    隐忍的哭声戛然而止。

    转变成一声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崩溃的、难耐的、羞耻的喘息。

    他也是一天前才知道,剪去的尾巴还能飞快地再长出来,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虐式地折磨了自己好久,最终才绝望地认命。

    谢言序把自己新生的尾巴缠了好多好多层绷带,又绑在腰上,以便于自欺欺人。

    姜玄听仅仅用一根手指,挑起绷带的结,让他最想逃避的一部分完完整整露出来,击溃他濒危的心理防线。

    他把头闷进枕头里,被自己勒得发疼的尾巴在姜玄听手里得到解放。

    染血的绷带被扔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白色尾巴软沓沓垂在臀部。

    其实谢言序被缝合的部分不算多,仪式并没有完成,随着新陈代谢,他的犬化状态不出一个月就会消失。

    姜玄听抓住了那一抹白色,一把握紧。

    “去还是不去,张嘴说话。”

    谢言序闭紧嘴巴,只给姜玄听留下一个沉默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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