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002夜生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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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小笼包,试着踩一下地面。“嘶~”
稍微踩一下就疼,那她后天怎么去参加研讨会?她来成都找罪受呢这是!
翁小蕾蔫头耷脑的,脚又疼,心情又沮丧,早些时候沉浸式看韩剧的快乐荡然无存。
强打精神往身上穿衣服,绑起一头湿发,小心挪到床头,拿起座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喂,我是314号房,我刚才洗澡时摔了,把脚摔伤了,你们能派个人过来送我去医院吗?”
前台很紧张,问她伤情如何?
“没流血,就是右脚好像崴了。”
前台说立刻派人过去帮她。
翁小蕾穿好左脚的鞋,戴好口罩,背好挎包,静静等待救援人员上门。
臧利洗完澡穿上五分运动裤和背心,坐在床尾擦头发。
神情明朗还哼着歌,一看就是心情很好,想来成都灯火阑珊的璀璨夜景让他游得很尽兴。
外面响起其他客房的敲门声,好像是对面314号房。
臧利停住擦头发的动作,侧耳倾听。
不久听到两道嗓门一柔一粗的交谈声,柔的那道声音分明就是314号房女人的声音。
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从交谈的语气可以听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臧利起身走到门口,弯腰看猫眼,正好看见314号房女人被一个穿酒店制服的胖大姐从房里背出来,脑海顿时飞过一连串弹幕:
她怎么了?
感染病毒了?
感染病毒也不至于走不了路啊,况且她前头还那么有精神地下楼拿外卖。
……
臧利从猫眼看见314号房女人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她受伤了!
情急之间忘记自己清凉的装束和没戴口罩,一把打开房门,走出去两步。
客房部的胖大姐和趴在她背上的翁小蕾齐齐看向他。
这让臧利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和眼中隐隐的泪光。
翁小蕾马上扭开脸,心里气呼呼道:我现在一头乱糟糟的湿发,素面朝天,虽然戴着口罩,真是丢人败兴,你出来看什么热闹!
“小伙儿对不住哦,这么晚吵着你休息了。”
胖大姐操一口川味普通话,乐呵呵地道歉。
“发生什么事了?她受伤了吗?”
“小妹儿洗澡时摔咯,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臧利立刻垂眸去认真打量她穿拖鞋的那只脚。
事情败露,翁小蕾面红耳赤,忍不住蜷缩起五颗涂红色指甲油的粉嫩脚趾头:“阿姨,咱们快走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哎!”胖大姐颠了颠她,抬脚走出去。
臧利追上去走在她们旁边:“我来背她下楼吧。”
胖大姐:“不用咯,小妹儿不重。”(1.65米,98斤)
臧利:“还是我来背吧。”
翁小蕾真受不了他锲而不舍的雷锋精神,回眸皱眉,目光凶恶:“真的不用了,谢谢!”
臧利只好站住,目送她们走进电梯间。
回房后,心里仍止不住的为她担心。
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住在对面的陌生女房客的关心,似乎超出了以往的范畴。
他感到困惑,却不排斥这种感觉。
胖大姐开酒店的面包车送翁小蕾到最近的医院急诊室。
脚踝拍了片子,医生仔细看过之后告诉她好消息:“里面没有骨折,摔跤导致软组织牵拉损伤。”
在患处给她贴上活血化瘀的膏药,开了口服的抗炎消肿止痛片、替换的膏药、消除淤青的舒筋活血胶囊这几个药。
嘱咐她这两周尽量少走路,以免加重疼痛症状,不利于康复。
午夜十二点多,臧利靠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手握铅笔,专注地在随身携带的素描本上画画。
他的思绪化成线条,通过笔尖在白纸上流淌着,每一笔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素描本上逐渐呈现出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皱着双眉,目露凶光,仿佛在对画纸外的他生气。
臧利画完停笔,凝视着画像,感受到一种与画中女人眼神交汇的奇特感觉。
外面有动静了!
他马上放下东西,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去看猫眼。
看见314号房女人受伤的右脚已经妥善处理好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翁小蕾单脚跳进房间,向胖大姐道了谢,关上门,单脚跳向床铺坐下。
摘下口罩,深深喘口气,一脸风尘仆仆后的疲惫:出门在外,这一晚上闹的。
坐了片刻,起身去拿矿泉水吃药,又去拿电吹风吹干头发。
做完这些,钻进被窝,闭上眼酝酿着睡意。
疼痛的脚踝叫她难以入眠,睁开眼仰望昏暗中的天花板,自我反思起来。
疫情的缘故,研讨会其实是有网络直播的,不一定非要来成都现场。
妈妈都跟她说了好几次,疫情期间不要瞎跑。
没听妈妈的话,刚落地成都就倒了大霉,妈妈的嘴真是开了光了。
反思暂告段落,翁小蕾扭头望向房门,砸吧砸吧嘴:“真帅啊,身材真好啊,肩膀真宽啊,胸肌真大啊~”
倒霉归倒霉,谁叫住在对面的男房客长得帅,不幸中的万幸。
随着吃下去的止痛片发挥药效,她崴伤的右脚没那么痛了。
药物带来困意,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进入到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叩,叩,叩……
有人敲门。
翁小蕾睁开眼从床上起来,右脚的崴伤不翼而飞,正常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对面帅气逼人的男房客在对着她微笑,笑容英俊迷人。
翁小蕾便也笑起来。
男房客开口,发出一道她很熟悉的中年妇女声音:“听妈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