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006我陪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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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翁小蕾彻底清醒过来,迅速放下话筒从床上窜下去,不顾右脚的疼痛,光脚跑去拉开窗帘向下张望。
酒店大门前的区域已经拉起黄色警戒线,有好几个穿白色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在走动,还有好几个戴红袖套的巡逻人员在巡视。
一觉醒来变了天,她傻眼,脑海里被一句话刷屏了:听妈的,准没错!
翁小蕾枯坐在床边,一张霉运当头的蔫巴脸:妈,我真该听你的话,疫情期间不乱跑。现在也不会又受伤,又遇上隔离!
事已至此,她只能安慰自己,自己本来就要在这里再住两天半,现在只不过两天半变成七天而已。
拿手机搜索酒店的微信公众号,在最新一则的封控通知公告中找到群二维码,扫码进群。
一进去,好家伙,酒店的房客们已经在群里吵得不可开交。有人抱怨隔离的不便,有人询问那位阳性患者的情况,还有人单纯在发泄不满和愤怒。各种声音和情绪交织在一起,群消息以极快的速度往上刷屏。
翁小蕾点击查看群公告,续隔离打击,她又受到另一个打击:在酒店的隔离费用要自己承担!
什么“酒店将为客人提供一日三餐和必需的日常用品”,说得好听,敢情费用全部要自己承担,根本就是变相的“强制消费”!
难怪其他房客要在群里刷屏吵架,连她都想在群里吵几句了!
臧利发来微信:[你醒了吗?]
翁小蕾秒回:[你说呢。]
以为男人下一句就是向她抱怨又要被隔离之类的话。
结果不是。
臧利:[我的华人大学同学以前教过我一个中英结合的词,很符合我当前的心情。]
翁小蕾好整以暇地问:[什么词?]
臧利:[无fuck可说。]
翁小蕾乌云密布的脸蛋射出几束太阳花:“哈哈哈……”
果然只要有一个更倒霉的人作为参照组,她就会觉得自己没那么倒霉。
翁小蕾安慰他:[你要坚强,这次才关七天,而且这次有我陪你。]
没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说了暧昧的话。
臧利郁闷的心情被“我陪你”三个字很好的治愈了,心情豁然开朗:[上次隔离你也在就好了。]
翁小蕾:[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骂你还是该安慰你。]
臧利:[哈,我中文还不赖吧。]
翁小蕾:[先不聊了,突然被隔离,我要处理工作上的事。]
退出他的微信聊天界面,看到群里发布通知,要求十点下楼排队做核酸。
她忧伤地叹气: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做核酸。三年了,疫情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在手机上把飞机票退了。
自己接连倒霉,她现在甚至迷信起来,觉得这家酒店与她八字不合,未来几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所以,她干脆直接退掉飞机票而不是改签,回京前一天再买吧。
看一眼时间,爸妈应该坐在一起吃早饭了。
翁小蕾做一下挨骂的思想准备,打电话给孟玫。
北京的孟玫拿起手机,奇怪地嘀咕:“蕾蕾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同桌的翁建国催促:“你快接,万一她在成都出了什么事。”
孟玫心头一紧,赶紧接听:“喂,蕾蕾。”
翁小蕾怯怯地说:“妈,我住的酒店出现一个阳性患者,酒店现在被封控,要封一周,我一周之后才能回北京。”
孟玫陡然拔高声音:“啊!那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发烧的迹象?”
“没有,我五月刚阳过,不会这么容易再感染上的。”
“那行,妈妈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儿,待在房间里别乱跑出去。”
被隔离不是女儿的错,孟玫便不去责怪她什么了。
翁小蕾如蒙大赦,向她保证过后挂了电话。
“蕾蕾在成都怎么了?”翁建国紧张地问。
孟玫哀叹一声:“她住的酒店有人阳了,现在被隔离在酒店不能出去,要关一周。”
“哦,是被隔离了呀。”不是女儿本人出事,翁建国稍感心安,“往好了想,至少被关在酒店里不愁吃喝。”
孟玫被丈夫提醒了:“对呀,隔离费用是她出,还是国家出?”
“国家哪里会出,全国各地老早就变成自费隔离了。”
孟玫平常没关注这些政策,听完丈夫的话,顿觉痛失一个亿:“我叫蕾蕾不要去参加那个虫子大会,她偏要去!偏要去!现在好了吧!”
“蕾蕾多去参加这类行业内的会议,多认识一些专家学者,对她未来的职业发展有帮助,她不是考虑要继续深造读博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跟蕾蕾通电话的时候不要再骂她了。”
孟玫不高兴地嘟哝:“我知道了。别人听到你这么说我,还以为我是后妈。”
翁小蕾等到北京大熊猫基地的上班时间,发微信给基地熊猫医院的宋院长说明情况,申请延长休假时间,获得批准。
处理完这些事,她把自己抛向床铺,拿手机发条朋友圈:[人在成都,住的酒店暴雷了,自费隔离七天,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发完丢开手机,望着天花板,心里琢磨着等下九点要上网看研讨会的网络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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