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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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赎罪吗?还得空去歇着?”

    刘顺子:……

    刘顺子简直瞠目结舌!

    元春昨日才侍疾回去,按理说是该歇着了,后边儿还排着多少主子呢!皇帝竟然以这种借口要再召人过来,刘顺子起先听着话头还以为庄贵人要被牵连呢!

    也亏这位爷说得出口,那柳贵人的亲爹更不干净呢!收的比贾赦更多出几个倍,且还把风吹到了上皇耳朵里,依您的逻辑,那不是更该来面前伺候着呢吗!

    可惜顺子公公很怂,顺子公公的吐槽不敢说出口!

    刘顺子立马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呢,奴才这就派人去传庄贵人!”

    “嗯??贾赦虽然可恶,但如今还没到收拾这些人的时候,切记不要透露出风声,庄贵人要是知道了,难免不安,到时打草惊蛇了不好。”

    刘顺子:……

    得,您是爷,您说啥就是啥吧!打了打浮尘,刘顺子改变了原先的想法,亲自迈着小碎步去毓秀宫请人了。

    元春昨日侍疾累了一天,今早请安回来就睡了一上午。

    玉罄怕她走了困,晚上咆躁伤身,于是特地找了些绣样来给她挑,引着她说话。

    若论别的,元春可以说多才多艺,可就说刺绣这一项,那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前世不知练了多少年,愣是绣不出个样子。

    端阳七夕这些节日,满宫的嫔妃都忙着给皇帝做香囊、绣荷包,只有元春两手空空,勉强打个络子作数。

    这辈子也一样,只要元春不扎手指头,钟灵殿的奴才们就觉得上上大吉。至于绣样嘛,宫里尚服局多的是绣娘,元春只要挑喜欢的就是了。

    今日玉罄呈上的就是新进的绣样,各种尺幅的都有。绣娘们呕心沥血之作,真个流光溢彩,满室生辉。

    元春挡眼看过去,各有各的新巧,各有各的意趣,都令人爱不释手,难以割舍。

    既然难以割舍,元春便决定都不割了,全部留下!

    还让玉罄厚赏了绣娘,一时皆大欢喜,满屋子里都是宫人们跪地谢恩的声音,这就是做宠妃的快乐啊!

    这种快乐,是前世贤良淑德了一辈子的元春,从不曾体会过的!

    玉罄不想扫了她的兴,可想了想还是提着说:

    “主子,这些绣品是送来两殿里挑的。如今咱们全收了,下头的得了厚赏自然开心,只怕东殿那边记恨在心,万一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

    “皇后娘娘如今着紧刘氏的胎,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何况,娘娘乐得抬起我与惠妃打擂台呢!不会下我的面子。

    柳氏一个无宠妃嫔,所凭借的不过是柳芳幸进之功。以家世得宠,这是皇后平生最恨之事,柳氏在她面前讨不着好!”

    这是元春第一次在玉罄面前说起自己的打算和内心的真实谋划。玉罄震惊之后就是大喜,这意味着元春终于真心信任她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自问倾尽所有帮扶元春,可元春一向思绪缜密,步步为营,对宫里的人情世故甚至奴才之间的恩怨纷争都烂熟于心,实在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每次略想多做点什么事时,还要怕自己不知底里,行差踏错坏了主子的谋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原想着,元春可能真是疑了她,才防着不肯与她交底。可仔细看着,元春对抱琴也是这样,玉罄只好歇了心思,认真服侍起元春的生活起居来。

    没想到今日元春背着抱琴,竟愿意与她说自己的谋算了,玉罄差点喜极而泣!

    怕主子面前失态,玉罄忙低了头回:“主子说得是,奴婢多虑了!”

    “多虑好,多虑才能谨慎。在这宫里生活,不多虑的都成白骨了!”

    其实元春不是不相信玉罄,非要考察这么久。是她前世早已习惯了防备身边所有的人,表面上永远是端庄谨慎,不欺暗室的贤德妃,内里却历尽千帆,机关算尽。

    那是她不能摘下的面具,今生也是适应了好久,考虑到接下来有些事需要上下一心,所以才强迫着自己慢慢打开心扉。

    原本,元春虽然知道柳氏将来会是大患,但都一直没在暗地里算计过她。

    说白了,她与柳氏今生还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无论前世那个柳贵妃做过些什么,都与今生这个柳贵人都没关系。

    不加罪于未犯之人,这日子才能过下去,否则重生第一刀,要斩的恐怕就是至亲血脉!

    但柳氏近日屡屡的试探,还是让元春生了真火气。

    元春之前一直拘着自己宫里的人,不让他们因为自己受宠就在外面随意得罪人,尤其是东殿那边。

    无论是吃食衣裳,还是四季恩赏,便是这边先挑,也会给那边留下余地。

    这是人前留三分的厚道,不知怎地,被柳氏理解成了退让。半路截胡皇帝在先,打人在后,都犯了元春的忌讳。

    小柱子是原先守着毓秀宫的太监,听他的名字就知道,这是个不甚机灵,只会卖力气的憨人。

    当初被分来守着毓秀宫,就是因为没有主子看得上他,这一守就七八年没动过窝儿。这在宫里,都是极少见的。

    毓秀宫有了主子后,众人都说他是时来运转,要翻身了。怎料他又被人从东殿挤到了西殿。

    若在西殿能当个领事太监吧,也还好,毕竟元春后来成了宠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奈何元春身边有贴身的宫女,一应大小事,都不用太监来插手,柱子只好又去做了粗活儿。

    好在他乐天知命,也不抱怨,在钟灵殿勤快地做起了洒扫的活计。元春不磋磨人,柱子的日子也算好过。

    要是一直这样,也都还好,怎料他又染了疫症。九死一生从善事堂回来了,万幸元春还要他。

    柱子也知道他染了这病晦气,虽然大家都不说,可也没人在吃饭的时候挨近他。他平日里都自觉地离大家远远的,算是相安无事。

    不想那日背晦,迎面看着一个宫女抬着花瓶失了手,柱子就赶着上接住。这也是好意,那花瓶看着就不便宜,要被打碎了,一般的奴才死十次都不够赔。

    他只想着这些,万没有看清那宫女就是柳氏身边的越竹。

    那越竹陪着柳婉清出来折枝插瓶,顾着给主子引路,不想差点失手打了瓶子。

    原本这花瓶碎了也就碎了,柳婉清再不会因为这事罚她。谁知倒被个傻大个吓一跳,疑心他是来主子面前现脸的,越竹先就嫌了他。

    不想再一看,这不是先前染了疫病被抬走的太监嘛!那还了得!

    越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不干净了,气急之下抬手就扇了柱子两耳光,又嫌恶地用帕子擦了手,扔在柱子脸上。

    柱子那时也看见柳婉清了,知道自己惹了祸,忙不迭地磕头求饶。说自己是钟灵殿的,冲撞了主子,还望恕罪。

    越竹哪里听得进去,她知道元春不用太监,以为元春是嫌太监脏,罚了也无所谓,于是就命柱子跪在原地,指使另一个粗使太监一下下扇柱子的脸。

    元春到时,柱子脸都被扇烂了,人已经半昏迷!

    柳婉清看见元春走来,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数息过后,才行了个平礼,轻描淡写地说柱子冲犯了她。

    那是元春第一次那么生气,她不用太监是因为身边不缺人手,她的事少,且大多喜欢亲力亲为。

    没想到这种喜好竟给了别人错误的信号,以至于有人因此受害。

    这对一向自诩熟悉宫中人情世故的元春来说是极大的讽刺,一方面自责,一方面恼怒,元春依样罚了越竹。

    越竹如今还出不了门,就是因为被打重了!宫女一般不能打脸,柳婉清咬牙忍了这个罚,且按下了没闹到皇后面前,只因为元春说了一句话:

    “大皇子也患了疫病,是否也不洁,冲犯了贵人?!”柳婉清因为这一句话白了脸,咬牙看着越竹哭喊着被打了四十多个耳光,还要忍气将此事隐瞒下来。

    至此,元春示意钟灵殿上下,对待东殿那边无需再礼让!只要不出格,该端的架子端起来。

    “主子,万一东殿那边狗急跳墙??”

    “就是要她狗急跳墙,否则如何慌不择路。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咱们这一次,得送柳氏走上一条康庄大道才行??”元春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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