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第二十章 死无对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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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安年与季弈茗来到稽查堂所在,眼前一幕让季弈茗瞠目结舌。只见稽查堂十余间屋舍,倒塌近半。损坏的桌椅,笔墨,散乱的纸张,到处都是。



    只是季弈茗的眼睛在扫过一面倒塌的墙壁时,忽的发现,那断壁下似乎压着一人:“老何头,那是谁?”他急忙喊道。



    何安年顺着季弈茗的手指看去,猛然一惊,赶忙跑过去蹲下查看。也不见他有所动作,那断倒的墙壁,竟被他掀到一边了。何安年将那人身子翻过来,看清那人的样貌,顿时身子一滞:“贺奎刚。”



    何安年又搭了搭贺奎刚的手腕处,发现脉象全无。



    “老何头,小心身后。”季弈茗的声音突然响起。



    何安年听见季弈茗的喊声,转身向身后看去。“朱厌,它何时出来了。”



    此时,朱厌庞大身躯下的红色巨足,已然快要落下。说是迟,那时快。何安年在一刹那间,双手飞速结出护身印,在其身周瞬间出现一个蓝色光罩,将他笼罩其中。



    朱厌一脚踏在光罩之上,竟然无法再踩下分毫,它似乎有些不愿相信,于是又是一次次大力的踩下。



    何安年,在光罩之中苦苦支撑,隐隐有些力竭之势。季弈茗站在一边,焦急的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形他根本帮不上一丝的忙。



    在某一刻,光罩忽的,似有些闪烁,何安年表情吃力,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在强撑罢了。然而此时,朱厌却已然高高跃起,那血红的双臂举过头顶,双手握拳,奋力的向下砸去。



    朱厌双臂还未落下,何安年却已经精疲力尽,那蓝色光罩忽然间消散殆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只见一柄拂尘从不远处飞速而来,眨眼以至,拂尘尘须卷起何安年,将其拉开原位。



    “轰隆”一声,尘烟四起,四处房屋又坍塌一片。朱厌见一击未中,看向忽然出现在此搅局的白磬山,本就有些愤怒的它,看见白磬山这位老对头,瞬间怒火冲天。猛然向着白磬山冲去。



    而此时,燕瞰林,儒剑辛二人也已赶到。三人同时将双手放在胸前,双手迅速翻飞,结出镇兽印。只一瞬间,便已将凶兽朱厌镇压,使它无法动弹。



    战斗从朱厌出现到结束,只持续了片刻。可周遭的屋舍,却因战斗余波,倒塌了不少。这还只是聆烬门众人尚未出手,只是将朱厌镇压的结果。幸而,此时已是深夜,稽查堂除了一个,不知为何出现在此的贺奎刚外,并没有其他人。



    季弈茗被刚才朱厌双拳砸地的余波,震出去老远。绕是他服用过淬体丹重铸了筋骨,但毕竟身无修为,在余波之下被震了个七荤八素。



    “师傅,老东西,儒师叔。”季弈茗艰难的从倒塌的废墟里爬了出来。见到三位师长,吃力的喊道。



    “哟,小东西挺厉害啊,这都没死。”白磬山见到季弈茗这般狼狈,似乎还挺高兴,乐呵呵道。



    “喝了两杯酒而已,死不了。”季弈茗见白磬山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有气无力的怼道。



    白磬山也不在意:“那一会儿再去喝点?”



    季弈茗一听犟脾气上来了,不忿道:“喝就喝,谁不喝谁孙子!”



    “如今何师叔也因为力竭,昏迷不醒,你再喝酒,怕是要死在当场!”一旁交代完一众弟子收拾残局的儒剑辛,闻言开口道。



    “掌门师兄让我们去凌云殿。”儒剑辛对白磬山说着,又看向季弈茗,道:“何师叔只是力竭昏迷,问题不大,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你去照看着些,万一有任何问题,让人来凌云殿通传。”



    “是,儒师叔。”季弈茗说完一拱手,跑回医堂了。



    凌云殿内



    燕瞰林与白磬山,儒剑辛相坐无言。看着躺在大殿正中,早已气绝多时的贺奎刚,气氛凝重。



    “这才刚有些眉目,就发生此等事情。我聆烬门中的某些人,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燕瞰林怒不可遏,但依旧死死压住自己的情绪。



    “师兄,众长老和弟子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掌门师兄,还是暂时先息怒为好。”儒剑辛有些担忧道。



    燕瞰林闻言,怒火更盛:“哼~,息怒,如何息怒,放出朱厌,杀害长老院的稽查堂堂主,是谁给谭修镰的狗胆,我今天要当着一众长老弟子的面好好问问这谭修镰。也正好,他这刑律堂堂主的职位,我正愁找不到借口把他撤了。白师弟让他们进来。”



    儒剑辛,白磬山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众人进到凌云殿内,看见大殿正中贺奎刚的尸身,又看向脸色铁青的燕瞰林,纷纷噤声。几十号人的大殿内,静的针落可闻。



    谭修镰站在一侧,身形有些颤抖,冷汗已经浸湿后背。



    “谭师弟,你有何要解释的。”燕瞰林眼神冰冷,悠悠的盯着谭修镰,沉声问道。



    谭修镰,跨前一步:“掌门师兄,贺师弟的死与我无关啊!”



    “与你无关,好一个与你无关。我问你,朱厌是否是关押在你所辖的赤霞岭地牢中?”燕瞰林怒问。



    谭修镰闻言双腿一软,一个踉跄,竟是狼狈的跪倒在地,他颤声答道:“是……是。”



    燕瞰林又问道:“那地牢的禁制是否只有你一人能解?”



    “地牢禁制的解法,自祖师立派以来,确实是只有刑律堂堂主才可知晓。可如有道法高深的修士欲将其强行破开,或是…或是机关术加以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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