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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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对咒力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亲身实验,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偶尔来这么一两个特例也是正常的吧。



    短暂的震惊之后,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捏爆了蚊子的心脏。



    顿时,咒力丝线如橡皮筋一般在指尖崩断,彻底与那两条小虫断了联系。



    这点小插曲只在一瞬间,但也足以让加茂枫精神紧绷。



    喂喂,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真是紧张到冒汗啊。



    不能肯定这里面是否有藤编抽打的因素,反正眼尖的目羽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您汗湿了,今天好像比平常更疲惫一点。”



    貌似以为这一身汗水是因为今天下手太重,目羽将加茂枫扶起:“大小姐,你还好吗?”



    加茂枫垂头,顺着坡往上爬,呻.吟了一小声。



    “要休息一下吗?”目羽贴心地问道。



    加茂枫捂着额头趴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嘶,应该不会被发现吧?那个没有咒力的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少年,年纪不大,应该不至于敏感到发现端倪。



    “今天先休息一天吧。”没得到回应,目羽脱下加茂枫身上的小袖,替她擦拭伤口。



    虽然她用着肯定的口吻做下决定,但如果你以为这是目羽的温柔,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是在与加茂小姐进行交易哦。



    休息可以,不过未来几天都不会有加餐和零食,这是二人间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加茂小姐真的不舒服需要休息,那这项交易就成立,她今天可以不用学习,但未来的零食不会有了;如果她还想吃到,那就坚持,只是稍作休息是被允许的。



    “不用,我只是有点累了。”加茂枫说。



    她的不安只是来源于那位无咒力少年未知的力量,以至于分神出现了失误,并不是真的承受不住身体上的伤害。



    加茂枫将那点不安压下,稍作休息后,重新起身开始了礼仪练习。



    这一次,她没有再分心去操控傀儡了,有了刚刚的插曲,她现在属实没什么心情。



    要不,还是想办法打听一下吧?



    万一对方有特殊的能力,万一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咒力......话说他都与咒力绝缘了,能感受到咒力吗?



    加茂枫纠结了一整天,好在这份复杂的心情并没有维续太久,隔天上午去到学堂时,那位枣糕兄长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看到天与咒缚了,”发霉枣糕的声音愉悦且不屑:“真的跟传闻中一样,完全感知不到一点咒力。”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回荡在这小小的课堂。



    加茂枫耳尖一动,又听他继续道:“太他妈搞笑了,就算是刚出生的狗身上都会有咒力啊。”



    “禅院家竟然生出了这种怪物,真是笑死人了!”



    “你们绝对不知道,我昨天试探他的时候,那小子根本毫无防备,直接就滚到地上去了!”



    四周哄笑起来,现场变得吵闹不堪,唯独加茂枫没笑,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天与咒缚......就是自己昨天在花园遇到的人吧?



    可笑吗?



    对方可是把她吓了一大跳呢。



    加茂枫回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少年的血液虽然沉寂缓慢,但如刀锋一般尖锐,包裹它的身体则是精细制作的刀鞘,否则绝对无法承受那些利刃。



    那一定是很强大的肉/体,是她见过被打磨得最完美的身体。



    如果对方有心,凭借着那难以被察觉的天赋,肯定能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暗杀者。



    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轻易干掉。



    就凭你这个发霉枣糕可以打倒人家吗?莫不是装出来的吧?



    “目羽,天与咒缚是什么?”有了发霉枣糕这一幕,加茂枫不浪费机会,向目羽询问。



    “是以牺牲某样先天条件为代价,换取另一方面强大力量的特殊情况。”目羽解释道:“禅院家那位,就是以失去所有咒力为代价,置换了无比强大的肉/体。”



    啊,果然是这样吗?



    加茂枫还未细想,又听目羽继续道:“不过在御三家,没有咒力与残疾无异呢,就好像出生就被斩断手脚一样,那个孩子真是可怜啊。”



    可怜?



    不,你们搞错了吧?



    就好像有人出生目盲,有人出生贫血,有人出生是白发,他们异于常人,却不代表脆弱。



    他们生来就是万众睹目的。



    有谁说变异一定是往坏处变的,就比如说自己,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咒丝植入在场这些“天赋异禀”的孩子们脑袋里,让大家都变成没有思想的大笨蛋。



    想想你们忌惮的那位六眼的变异,所谓的天与咒缚,说不准是个超大威胁啊。



    那样强大的身体素质,任谁看了都会羡慕吧?如果真的要打起来,说不定没等她将咒丝植入对方体内,就已经被他一个闪现解决掉了。



    这么想着,加茂枫又多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室内孩童的笑聒噪吵闹,目羽温雅平淡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贴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甚尔。”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



    加茂枫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在心里画了一条三八线。



    算了,反正再厉害,他们两个人也不会有更多交集了,大不了以后听到他的名字就绕道走。



    直到夜晚,这位少年绑着她在加茂家飞驰,而身后是如狼般的加茂家主时,加茂枫那想要杀人的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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