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猎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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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跟徐大哥修道的……”梁鹏的目光投向徐芾,忽然一下哽住,“呃,我刚说什么来着,”他马上转变话题,“对了,巴子,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打猎,睡姑娘,什么都干了。”



    “你那时候总没杀过人。”



    “对,所以我没资格叫杀手。嘻嘻。”



    “你是姑娘杀手。”郑冲也学着开了句玩笑。



    这会儿,他脑子里瞬间倒是想起一张脸。不,是两张。



    两张几乎难以分辨相貌的面孔。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只要一有那方面冲动,他就会想起那……那两张脸孔。



    本该是一张,只是因为分不清。



    这时,鲁巴还在继续和梁鹏说:“我猜他有过经验了。你看他,脸都不红。”



    “那是因为雨浇在脸上,太凉了啊。嘻嘻。”



    “快看,到了。”



    近看下,小屋似乎也不算小。



    小屋四周开阔,屋前空地上,只孤独地生着一棵树干粗短,根部却高出地面的老槐树。



    远远看去,那槐树就像是长在一个小土堆上。



    他们骑行至谷底,选择一处水浅的地方跨过小溪,沿着踩出的小径朝小屋骑去。



    小屋的房门是关着的。但院墙的篱笆门没关。篱笆门一侧立着根长长的木杆,立得像旗杆一样高,一样笔挺。杆子顶上插着动物头骨。



    一颗大大的野猪头。



    那野猪头像是不久前才插上去的,虽然焦黑,但很新鲜。上面还有大量血肉。



    他们在院墙外下马,将缰绳拴在篱笆栏上。



    院落里看着收拾得挺整齐,但地上积了许多黑泥。像是烧过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只是连日下雨将痕迹冲淡了,只剩一团黑乎乎的泥水。



    “不对。”还是做过猎人的鲁巴眼尖,他伸手指向屋檐,让徐芾看,“看,那里。”



    徐芾顺着鲁巴所指抬头看去。



    就在茅檐的横木上。



    虽然不是一眼就能发现,但那显然是一支弩箭。



    徐芾从腰间缓缓拔出剑,同时抬手示意警戒。



    鲁巴和梁鹏身上都背着弓,但他们此时只抽出了刀。



    鲁巴躬身走到门边。门没上锁,他一手持刀,一手轻轻推门。



    门开了。



    往里看了一眼后,他示意里面没人。



    徐芾提剑进屋,郑冲和五儿手持武器跟在后面。



    梁鹏没有跟着进去。他站在门口,目光警惕地朝四周张望。



    屋子不大,也没有隔间。



    最显眼的,是屋子当中地上那个大大的火盆。



    火盆摆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盆里满满的,全是焦黑的木炭和灰白的炉灰。火盆上方支着满是铜锈,显然是从别处,甚至可能是从地下刨出的古董烛架。



    铜架不仅可以烤肉,上面还绑了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竹管。



    竹管直通屋顶,从一个被封得很严实的洞口伸出去。冒出外面那一小段,他们刚才下山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看,天啦,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鲁巴从一角的简易床榻上直起身,手里拎着一把军刀。



    刀柄上有球头,握柄上缠着细铜丝。刀鞘底层是木头的,但从头到尾裹了云纹铜皮装饰。这种制式的军刀,只有晋军才有配备。



    而这把刀,不过只是一大堆兵器中的一件。



    除了长刀和匕首,还有硬弩和箭袋。从数量上看,至少是十几个人的装备。



    “快出来看。他妈的,咱们这是闯进屠宰场了吗。”



    就在这时,梁鹏又用他那不怎么关风的嘴在外面高声叫了起来。



    他此刻已经跑出院子,站在房屋左侧十几步远那棵大槐树下。



    屋里几人不知他又有何发现,赶紧跑出去看。



    围绕槐树粗大的树干高高的“土堆”此刻已经垮塌一角。而梁鹏还在用他的脚,继续帮老槐树清理过于臃肿的根部培土。



    培土显然是草草堆积上去的。



    形成如此高的土堆,竟是一层层堆放整齐的尸体。



    几个人跑过去,围着那堆令人头皮发麻的“坟墓”,看得瞪大了眼。



    尸体只是有些浮胀,还没开始腐烂,共十六具。



    然而更让人感觉不适的是,这些尸体中,大多数脑袋都没跟身体连在一起,而是随便挤塞在松软的泥土中。即便有头的尸体,看着也缺了胳膊。



    竟没一具全尸。



    死者全都外披斗篷,里面却显然是晋军服饰。



    与十五岁的年龄相比,这一路略显老成的五儿这时抬头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徐芾,“是我们要接的人吗?”他有些担心地问。



    徐芾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他让鲁巴去取下茅檐横木上那支弩矢,拿过来仔细查看,对比。确认发射位置后,他站在篱笆院边怔怔发呆。



    “这可是十几个人。”鲁巴这时走到他身后,嘴里嘀咕着,“被埋伏了?”



    徐芾有些木然地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若非事先掌握无比精确的情报,谁会到这大山里来设伏。可若说只是偶然事件,什么人能一下干掉十六名晋军精锐。”



    “大哥,”这时,五儿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封信。”



    徐芾马上反应过来,招呼大家一起过去,挨着在尸体堆里翻。



    没找到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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