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三十八章 求学时流浪?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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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上都是满脸憧憬的孩子和质朴憨厚的父母,父母们拿出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鸡蛋,烙的饼还有各种每天都能吃到的小吃。



    他们互相询问,攀谈,分享食物,常恒已经吃倦了,这些食物也不愿再吃一口,她转头看着窗外,轨道上的石子都显得新鲜。



    越走越远,她觉得越来越轻松,天黑下来,穿过不知多少个隧道才停下,常恒站起来不断捶打已经麻木的大腿。



    新永发出嘶的一声往后一咧手杵在椅背上。



    “怎么了?走吧,不然天黑都到不了。”



    从火车站进入地铁站,常恒站在一旁看着别人进站,还没看明白,已经被人流推进了站,地铁转公交三个小时,八点到了学校门口,看着学校的东大门抬头,常恒又摸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和旁边的新永。



    “爸,这地方属于申市吗?这么偏。”



    新永到处看了看:“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来。”



    “学校对面有宾馆,我去宿舍。”



    常恒拉着行李走了四十分钟,路两旁枝繁叶茂,路灯明亮,有学生一人骑着自行车一人站在后面的承轴上,发丝飞扬,常恒心想以后也将会是她的生活。



    推开寝室门,一个舍友已经到了,打了招呼找到自己的位置,发觉还没吃晚饭,坐在床上犹豫再三还是给新永打了电话:



    “爸,晚上你怎么吃。”



    “我还有带来的泡面对付下,你在食堂吃吧。”



    “食堂门已经关了。”



    “那你看着学校里有啥你吃点吧。”



    “哦,那你明天回去的时候需要我帮......”



    常恒还没讲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一起去找吃的呀。”舍友的声音拉常恒离开落寞



    她愣了一下感觉很开心,跟着舍友走在校园的路上,感觉心里很轻快。



    第二天舍友都到齐了,辅导员点了名回到宿舍,舍友们互相介绍,常恒坐在旁边看着她们畅谈心里觉得落寞,疏离甚至有些难过。



    课程发到手机上,室友们互相讨论,她爬到床上翻着手机等关灯慢慢睡去,早上八点两个班一起上课,抬头看着多媒体,只看到老师在说什么。



    她的大脑前叶好像受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推力,整个大脑的神识都在被往后推,不断的往后,由额上沟到中央前回再到顶上小叶。



    常恒捂着眼睛摇摇头,眼睛不再接受新事物,脑部才恢复,等放开手继续看大脑又如刚才,她想可能是坐的近了,下次坐远点就好了,她只好低着头听课。



    好在早上只有一节课,回到寝室,舍友们觉得很热,打开空调,她坐在空调下方,冷气沉下,她又觉得大脑前叶似没有封膜的海绵,冷气都渗进了里面,一点一点渗透,整个前叶如内酯豆腐般,在慢慢凝结,无法思考甚至连辨别都难。



    她爬上床躲在和空调的齐平处,发觉大脑的冷气在慢慢消散,嗯,好多了,等神识慢慢由自身掌控她觉得实在太累了,躺下来闭上眼。



    午时,常恒还没有起,室友三人去吃午饭,回来时帮常恒带了炒饭,常恒被叫醒,她懵懵晕晕,看着面前的饭心里一阵感动,心想:“为什么刚认识的人都这么好?而自家的亲戚却要说自己下毒呢?”



    她使劲晃晃头,打开饭盒一看是一份青椒炒饭,稍作犹豫掰开筷子尝了一口,脸瞬间辣的通红,从床上爬下来直咳嗽,抱起桌上的水瓶往嘴里猛灌。



    舍友拍着背:“怎么了?还好吗?”



    “我吃不了辣。”



    “吃不了辣你就不吃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吃不了辣,真是的。”



    常恒没有说话,心里觉得人与人之间好难接近。



    下午一节思修,进门坐在最后一排,抬头看多媒体,发现离得电子大幕远些好多了,半个小时过去,头又开始难受,她感到疲倦,趴在桌上睡去,醒来感觉头又清醒点下课铃声想起。舍友喊常恒一起去吃晚饭。



    “你们去吃什么?”



    “吃麻辣火锅。”



    “那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转过身走进宿舍,打开窗帘站在阳台上,?望远方,远处是一片坟场,整整齐齐,青郁而寂静,她想人到头不过几十年而已。



    下楼步行半小时到食堂,吃过饭迎面撞上舍友,常恒看她们嬉笑打闹心里难过,跟在旁边,一起回寝室。



    室友们聊起了各种电视剧,她无心参与,爬上床拉上帘子早早睡去,一月过去,或许是水土不服又或许是状态加重,脸上开始起痘,整个人逐渐发胖,记忆力减退更加明显,偏头痛频发,带的胃药也吃完了。



    她苦笑心想:“换了城市,不过换个地方吃药罢了,天下的土地都一样,大城市并不能抹平烦恼。”



    进医院挂号,大夫诊断结果快速说了一遍,等出了门,常恒已经忘了诊治结论,走到缴费处,工作人员说医药费一千八百五十二,常恒愣住了,她重复问了一遍:“不好意思,没听清,多少?”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重复一遍,常恒假托还需要问诊,手里攥紧了医药单径直出了医院大门,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天感慨::“活着怎么才能轻松一些?”



    她想起了那片坟地,从市区回学校,天色初添墨,门口吃份烤肉饭,打开导航骑往坟场,往前走路过一片联排别墅,穿过三条马路,常恒停下车,阴风阵阵。



    她心想:“这里的人多好,没有欺骗,没有谎言,没有纷争,也不用为了生存发愁。”



    脑海中那个声音又响起:“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你,他们生前也是各有各的难。”



    常恒从自行车上下来坐在一旁,前方房子突然灯光亮起,被吓了一跳,里面走出一个女人,常恒揉了揉眼睛对方用手电筒晃了晃:“前面是人不?站那有事吗?”



    “没事,心情不好过来转转。”



    起身骑车远去,漫无目的的往前骑,突然听到水声,很宏厚。顺着声音往前,海面像无数块堆积的白石山,左右晃动,在月光的映衬下,等水面棱角行成直角时折射白光,凌厉如剑,再塌下去挤压形成新的利刃。



    常恒看着看着慢慢往前走,她想抚摸一下大海,这和武华拍的图一点都不一样,或许是没有阳光明媚照射的温和,晴空万里反射的温柔,那里的大海很美很诱人但绝不神秘。



    而这里的、现在的,沉稳晃动的正是最吸引她的,这份海和内心是融会贯通的,她感到压力都释放了,无比轻松,她抬头,脑海中的声音说



    “常恒,应化作这海,将那些腌?事都吞噬干净!”



    她往前走,继续走,海淹过脚面,这是从未有过的舒适,继续往前走,身后一个声音大喊:“别往前走了,一会要涨潮了。”



    常恒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刚淹过小腿,胳膊被人一把拽住拉到岸边:“小姑娘有什么想不开,年纪轻轻的。”



    常恒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又不开心了,运动鞋湿透,她脱下鞋拎在手里往回走,走了很久她想起来自行车还在海边,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先坐下歇歇吧,你累了。”



    席地而坐,海风撕扯着头发,前方的坟地也传来哭嚎声,最后一盏路灯熄灭了,拿起手机一看还有10%。



    风灌进胸膛,此刻,她发觉有些冷,两只手交错抚摸自己的胳膊,又觉得很热,想大声呐喊来释放无穷的压力,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迎着风,报仇般呐喊。



    那个声音又说:“常恒,如果做鬼呢?做鬼能报仇吗?”



    喊完胸腔都薄了,她低头苦笑:“原来自己减肥的根本方法是这样的。”



    自行车被海风放倒,顺着斜坡往常恒的方向移动了五米,拿出手机,拨通邢宇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她惊觉这样不对,赶忙挂断。



    那个声音又说:“很晚了,骑车回去,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回到宿舍已是十点半,舍友们没人说话,和家人聊天的聊天,看剧的看剧。她站在门口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叹口气踏进门总觉得自己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爬上床躺下:“不行了就给母亲打个电话让给自己寄点药吧。”



    家玲一听女儿的描述,马上求中医开好药寄给女儿,然而并无好转,常恒心想有可能是自己心急,学校不适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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