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四十六章 礼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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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明年夏天再来,天太冷了这么大个地方就咱们两个人。”



    常恒哈哈大笑:“好地方,我下次联系个人贩子把你卖了都没人知道。”



    “可不能有这种想法,我有个米市的室友,那时候读大学天天开玩笑要吃我。”



    “可能看你实在太呆萌,别人故意调侃你。”



    “或许吧,我们关系还是很好的。”



    “过年你不回家吗?”



    “我爸说腊月二十八回。”



    远处一只野鸡在山间飞舞李吾激动的跳起来:“哇,那是什么,看,快,像凤凰。”



    “那是野鸡,最多飞离地面三米。”



    李吾掏出手机趴在崖边录视频,录好坐起身:“对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动物呀。”



    “黄金蟒,企鹅,熊猫,回吧,太冷了。虽高山流水但寒冷直击心脏,还是命重要。”



    “啊,这就回啊。”



    “你不冷啊。”



    “我想在待会,看看还能飞出什么动物来。”



    “你抬头看看天,一会该下雪了,路滑会摔跤的。”



    “那好吧,听你的。”



    下山的路上只有二人,常恒坐上副驾驶,窗外南山上白雪皑皑,车载音乐连着常恒的手机,轻音乐在二人之间环绕。



    常恒靠在后背上闭上眼,李吾摇了摇常恒的肩膀指了指一旁的安全带,绝尘而起,常恒正在青草菲糜中来回遨游,李吾猛踩刹车常恒头直接磕在车顶上,李吾手悬在空中十分紧张:“还好吗?你还好吗?”



    常恒缓缓摇摇头表示没事。



    “那你等我下,我下车看看。”



    常恒伸手抓着李吾的衣袖:“等会,你下车干嘛,路上又没人。”



    李吾结结巴巴指着前方:“咱们好像撞人了。”



    常恒疑惑半起身往车下看心中定了八九分,抬头看到远方正在朝这边开来的面包车心里更加确定。转头异常坚定安抚李吾:“你先冷静告诉我,你确认撞没撞人?”



    “我做事很谨慎你知道的,路上没人,我也开不快。”



    “行车记录仪开着?”



    李吾指了指,常恒点点头:“好,你在车上等我。”



    “不行,这种事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处理。”



    常恒欣慰摇头:“你在车上等我,我是本地人。”



    常恒套上棉服打开车门掏出出门时带的水果刀展开,咬牙切齿,眼神阴狠无比,脸上不知何时,在被阴暗吞噬时竟然长出了横肉。



    看着躺在地上约莫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冷笑:“你多躺会,多冷静下。”



    面包车停在跟前,车上下来三个大汉走上前有叫妈的有叫姐的,常恒靠在车上等他们表演完拎起铁棍准备砸车的时候张口:“等等!”



    声音比严冬还令人发冷。常恒微抬头半睁眼:“快过年了想敲笔大的,看见外地车牌以为时机到了?”



    其中一个瘦些的说:“你这女的怎么说话呢,我妈都被你撞了,你赶紧赔钱。”



    常恒听完对方发言仰天长笑指着被搀扶的女人:“这是你妈?不先带着做检查就光要钱呀。”



    “少废话,一万,一分都不能少。”



    常恒背过身指着行车记录仪:“我们有行车记录仪,再说这里可没有监控,荒郊野外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赶紧拿钱,不拿把你们车砸了。”



    常恒亮出刀:“你们太笨了,讲话真累。你们四个人,我们两个人,还有行车记录仪,这里也没有监控,我要是把你们杀了,到时候最多算正当防卫,但至于你们什么时候被发现或者被雪盖了,过完年再被发现,或者被野猪拖走都有可能的。”



    说完常恒换上了一副无比单纯的笑容。



    胖子哑口指着常恒,面前的女人也站直了,冲着常恒往前走:“来我看你敢捅我,你来捅。”



    常恒手指向前将刀隐在手中,刀尖划破了女人的羽绒服,女人惊声尖叫,常恒:“再往前一步试试。”



    车顶立起了一条两米长浑身通红的蛇,吐着信冲着四人嘶嘶作响,四人面面相觑,抬腿便跑。



    常恒抬头看见,眼睛暗下光,背着身开车门,飞速舒缓刚才面目可憎的脸,上车笑着看李吾:“没事了。”



    “那我们走。”



    常恒慌按住:“等等,歇会,我有点累。”



    看着后视镜,目送走远,常恒才和李吾讲:“走啦,回吧。”



    腊月二十八,居乐镇上开始卖起了爆竹,常恒收了摊回头和家玲说:“妈,过年了,把你的药停一停吧,这回咱们过个好年。”



    超市人满为患,归乡的游子远方的学子都聚在了一起,常恒如曾经那般,并不愿见少时相识的人,戴上口罩捂上帽子。拉着常立买了调料,买了曾经过年父亲独揽时不会买的新鲜玩意,常立拿着一个玩具给常恒看,常恒努嘴佯装生气:“买!”



    常立又拿了青虾,火腿,肉肠,灌蛋。



    常恒一看忙把手机赛进常立怀里:“赶紧拿出去先结账,一会发现了完蛋。”



    四大包加一拉车,没有装下,回到家,桌上赫然出现的垃圾食品让常立体会到了久违的竹竿炒肉。



    常恒站一旁加油打气:“妈,你给打,我都不知道,全买了些不能吃的,花了我五百多块呢。”



    常立怒竖中指:“常恒,你反复无常的小人,明明是经过你同意的,有本事你别吃。”



    “肠我知道,饮料和零食我不知道昂,花我钱还骂我,妈,你赶紧打。”



    常立气的牙都要变长了,常恒收着笑钻进了卧室,不一会,常恒卧室传来悲痛欲绝的声音:“不要抓我头发,你再敢打我寒假作业一道都不帮你写,你还敢掐我。”等一系列令人生悲的动语。



    年味在常恒的加持下,终于摆满了可选择的菜,不仅仅是那道让人生腻的带鱼,武华在凌晨拨通了常恒的电话:“出门,上山烧头香。”



    常恒没做犹豫装了一把碧根果出门,除夕夜的月光发着暖色,不同于平日夜色的神秘和冷诡,路上不止一个人,越往山头走,人越多。



    常恒喂自己一颗碧根果感慨:“这么多人。”



    “废话少说,还吃呢,吃的啥,胖成球还吃。”



    “走吧走吧,赶在刚好子时那柱就是头香。”



    “墨迹,走快点。”



    爬上山头,繁华的庙观让常恒觉得这躺爬的值,夜半三点,路上的人像黄豆一样从寺庙撒了一把,落在了四面八方,常恒和武华滚落在居乐镇的街道上,放逐着原始人的野性,大喊大叫,路边的住户:“大晚上不睡觉,别人还睡觉,不要鬼叫。”



    “这叫过年,跟猪一样。”武华说



    常恒忙拉着武华:“别跟废人一般见识,影响福气,走。”



    (东边日出那西边雨,路边的人儿不知回,谁道南桥绕北郊,不忘东桥搭西道,野山地,闹市里,平静镇上无罗为,都说西道住包公,都道南院住济公,谁人知北是海公,我道东边有周公。)不知何时这首唱词无人传授,一代一代自然而然就这么会了,一路就像引路的精灵一样,唱进了门。



    大年初一,新永起得格外早,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常恒察觉到异常走到厨房:“妈,爸好像有事。”



    家玲放下刀站到客厅门口:“你这么早去哪?”



    “哦,去烧心灵。”



    手里还在收拾东西,常恒站在门口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等父亲出门,拿着手机和家玲打了招呼跟在身后,臧家正在嘶吼,一旁站的不知什么人:“哎,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跟人打架,这下好了。”



    常恒心里一惊,并没有跟进去,站在远处靠在树上微闭着眼,新永又出来了扶着一个女人的肩膀,常恒仔细看了看是臧芳妈,臧雄慌张跑出来:“妈,舅舅,姐姐手动了,还活着,医院乱诊断。”



    臧芳也跑了出来,接连两天过去,家玲拉着常恒:“你跟你爸出去了,你爸去哪了?”



    “臧丽死了。年三十晚上跟人打架,被人捅了。”



    常恒站在廊檐下,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你的心已经被仇恨填满了所以觉得空落落的,臧丽也是上一代人恩怨的受害者,虽然可恨,但她毕竟已经死了,就放下对她的憎恶吧。”金灵说



    这个年新永总在沉默,常恒坐在身边看着父亲手机的充电线外胶裂开:“爸,新的一年了,换根新的线吧。”



    新永头都没抬:“不换,线还是原配的好。”



    新永掏出钱放在桌上:“你整理几个红包,一会我用。”



    常恒摆了一眼:“六个吗?”



    “八个。”



    “嗯?”



    “你二爸的孙子和你姑姑的孙子一人一个。”



    常恒揉着眉头啊一声站了起来:“啥?孙子?什么孙子?”



    新永清了清嗓子:“外孙,按辈分也是你外甥。”



    常恒站起身扶着头:“我捋一下,我缓缓。”



    新永朝着里屋卧室喊:“常立,出来装红包,你姐懒得跟猪一样。”



    常恒堵到门口:“回去写你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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