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镇》四十九章 面包会有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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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你忙去那会,有四单预定总共五十八个,都应下了,15个的早上7点,8个的早上8点半,35个是后面学校的。”



    常恒沉默了,缓缓说出好的挂掉电话朝店内走,刚走两步,电话又响了



    “你妈咋样了。”



    “昨天刚手术。”



    “行,这几天我不回去,你弟的饭咋弄?”



    “他自己做。”



    医院回到家7点,常立还在写作业,进厨房查看,嘱咐好常立的生活并给了钱,衣服丢进洗衣机,院里的狗放开,看眼时间七点二十,出门撞上不怎么说话的邻居,常恒无意理会露出假笑,着急赶路。



    “常恒,你去哪呀,你二妈去逝了,你爸也在呢,我刚过来。”



    常恒不可置信的眼中抑制不住的惊喜忽闪而隐:“生死无常,我昨天去过了。”



    “今天刚去世。”



    “昨天一起吃过饭,我知道,我出门买办。”



    “节哀啊,这也突然谁都想不到的。”



    常恒点点头故作难过,转过弯等邻居走远决定先去看看,站在门口,院里忙忙乱乱,父亲来回小跑,这热切的步伐看得常恒越感发冷,无助和恨意写在脸上。



    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深呼吸,走进门放声大哭,新永转过身愣住了,院内突然安静,常恒左右看了看竟直走进中屋,新泰老婆就摆在中央,面色发黑,浑身发肿,腿部肿的最严重。



    中毒,天也有情,报应不爽。



    常恒静静看着,越看越解气,新永走进来拽走常恒:“你来干什么?”



    “二妈这是被蛇咬伤了吗?”



    未等新永回话,常恒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走着走着像孩童一样,蹦起来。



    站在村口等公交车,轻轻吹起了口哨,哼着小曲,公交车没来,低头一看太高兴忘了时间,只好搭出租车,上车高兴的说:“师傅慢慢开,今天天气真不错。”



    进医院金灵跳出来:“保持冷静,让这个好消息平静地出现,看看母亲的反应。”



    病房里吵吵闹闹,仔细一看正是母亲的那个病房,心里一惊跑上前。



    “你是家属吗?病人刚手术完第二天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回去拿点东西。”



    “姑娘,你比昨天晚来一个多小时,你妈等不住你自己去卫生间晕倒了。”其他病人说



    常恒放下东西,坐在病床前和母亲分享好消息:“妈,新泰老婆死了。”



    家玲眼神瞬间亮了。



    “被蛇咬了,中毒死的。”



    常恒抬手擦掉额头的汗笑了笑,家玲也笑着点点头,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常恒把东西整理好放进床头柜拉上病房门站在楼道口,手伸出窗外,一滴风送来的雨落在掌心,空中雷声隐隐作响。



    邪风不理惊声雨,一扇门里悲喜开,若问清花何处长,淤泥缝里坐船来。晚上看着母亲起床再去趟卫生间,十点搭车返回拨通电话将第二天的预定数又确定了一遍,做好备注。



    一夜过去,天还未亮,电话响起,常恒拿起一看只觉眼前有些模糊,挂掉电话立马收摊,脱下外面的冗杂,随手抓了头发,戴上口罩赶到医院。



    奔波久了的人不知自己疲劳,趴在家玲床边睡着了。一周后,家玲出院,常恒休息了三天,她还是想把摊转让出去,但家玲觉得还能再坚持下,一晃春天就过去了。



    夏天如约而至,下午晚霞披在肩上,常恒坐在家玲身旁再次和母亲提要转让的想法,实际上常恒想准备好好读书,工作稳定后和李吾结婚。



    她意识到,比起邢宇李吾更真切,她爱他。



    时间终于变得宽敞了,像尘间升起的太阳,暖洋洋的,除了仇恨剩下的都是希望,早上起来顺着常家庄往前走,进入工业园,朝阳耀眼,丝丝明媚,常恒伸直胳膊猛呼吸经母河顺流而下带来的清凉,坟堆又是一年长满了草,那棵树已经完全有了可以为土堆遮风避雨的茁壮。



    常恒蹲下,手搭在土堆上嘴里呢喃:“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可惜不是自己亲手,还是有些惋惜,若是真有轮回,你们投个富贵人家,做做宠物吧。”



    身后嘶嘶作响,常恒只觉一条冰凉溜过,落在坟堆上,常恒歪了歪头,它盘在坟堆上吐信,常恒伸出手示意它爬上来,等它挨胳膊缠好,常恒站起身朝着水中一步一步走去。



    “走吧,我马上就到真正的自由了,谢谢你。”



    看着游走的背影常恒觉得心里松快很多。电话响起,低头一看,便把手搭在坟上摸着坟头。



    “想我啦。”



    “我感觉你今天不忙,刚开庭完,要不要下午去泉龙眼。”



    “要预定的。”



    “我爸有两张票给我,希望我带你去。”



    “叔叔单独留票暗中观察,不如一起走吧。”



    “他下午要开会呢。”



    “我早上准备去趟园区散散步,今天天气好,空气应该不错。”



    “发定位给我,十分钟到。”



    经母河边两个年轻人坐岸观流水,常恒靠在李吾肩头,朝霞彻底藏起来了,太阳不再施舍任何丁达尔现象,斜内角三十度,慢慢挂在十点半的方向。



    “中午吃什么?”



    “饿了就捧点河水喝吧,保持安静,我要感受风景。”



    “那冬天饿了你是喝西北风吗?”



    “也是喝水。”



    “天冷河都冻住了,热流自循环也能喝昂。”



    “嘶...贫嘴?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中午吃蒜蓉蛏子,鱿鱼刺身,出水清莲。”



    常恒听着咽了咽口水央求:“今天我可不可以等着吃,不用干小工。”



    “蛏子清洗不方便,你洗鱿鱼,出水清莲要熬鸡汤的,我上次看到市场有卖荷花。”



    “那不是做熟都三四点,晚上了。”



    “那晚上吃,中午喝河水。“



    “太阳都当空照了,你这花儿就是不笑,我回去吃饭。”



    “中午吃阳春面。”



    “鄙人愚拙,反应颇慢,手工不佳,如何是好?”



    “我做!”



    “那在下就逾礼了。”



    “我还有两篇材料没写,初稿你写。”



    “我常恒的宿命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免费的午餐呐。”



    宽敞的马上,无人的工业园区,烈日逊和,树影微漾,经母河经过的每一处土地,都散发着这座城宜居的味道,二人在嬉闹,在一阵清脆的笑声后,相视一笑,驾车离去。



    晚饭过后,常恒躺在摇椅上。



    “年底我要回老家发展了,我妈妈给我安排好了,我有空了就去看你。”



    “我十月回学校,我该回去了,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我妈该担心了。”



    “以后有机会能不能带我和阿姨叔叔一起吃饭。”



    “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爱情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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