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熟悉的感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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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左手双指合并，对着毛笔开始发功……虽然言冰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隐约间感觉到身边的气体流动仿佛发生了变化，纷纷都朝着老头的方向涌去。言冰的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就听老头突然大喝一声：“去！”
右手的毛笔立刻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光线朝着那棵杨树猛然射去！
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到了杨树跟前！
然后“啪”的一声！
毛笔弹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掉在了地上………
杨树……毫发无伤……
…………
…………………………
“这就完了！？”言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度怀疑自己被耍了……
“好久没练了……没把握好力度，等等啊！”老头红着脸，颠颠的跑出店外，又将毛笔捡了回来，再次屏气凝神……，左手化指一点毛笔，又是大喝一声：“着！”
啪。
笔又掉在地上……
树干依旧毫发无伤…………
……
………………
“要不，还是算了吧大爷……”言冰心凉了半截，看不下去了……
“诶！？我这暴脾气！你等着！”
老头看起来很是倔强……
颠颠的又跑到树底下把笔捡了回来。
“这次准行！小友你看好了！！！”老头这次看起来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都憋得通红了起来。
“要不还是别了吧，老爷子，我还是……”言冰话还没说完，突然见到自己身上的衣摆都在朝着老头的方向剧烈飘摆……
而老头右手中的毛笔赫然发出了淡淡的蓝色光芒！
言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忙抬手揉了揉眼！
再睁眼，光芒依在！
这不是错觉！！
就听老头大喝一声：“呔！！！”
毛笔顺势飞出，划出一道蓝色弧线，猛地扎进了杨树的树干，整个笔身，全部没入了树干之中！！！
言冰，呆若木鸡……
老头，微喘粗气……
“咋样，老夫就说偶尔可以玩玩吧？”此时的老头都快把鼻子挺到天上了。
而此时的言冰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早已被震撼到无以言表，不知所云。
“老爹，书都找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着一大摞书，从后院进到了前厅。
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那里呆若木鸡，又看到自己老爹的迷之微笑，再随着女孩的眼神看到店外的杨树上赫然一个黑洞……
中年人叹了口气，大概其也猜出了个所以然。
“老爹啊！你怎么能在这里表演武功呢？万一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咳！伤到了自己的老腰怎么办啊？”
“哈哈哈，无妨无妨，这小子没见过飞剑想见识见识，我就勉为其难的给她表演了一番，不妨事，不妨事。”
言冰此刻依旧还沉浸在刚才的所见所想中，这个世界原来真的可以修“气”。
真的可以！！！
“哈哈哈哈！”言冰猛然拍手大笑了起来，直接吓了老头和中年人一跳，她却也不做解释，笔直地跑去老头跟前挑着大拇指说道：“老爷子！你刚才那一下太厉害了！！！”
“那是！我刚刚也就用了九牛一毛的气机而已，要不然我跟你说，连对面的……”老头正要侃侃而谈。
却被言冰就直接打断道：“那您会看筋骨么！？您看看我练武的资质如何！？”
她太着急了，此时的她恨得不得自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然后立刻背上行囊去扣响飞霞门的门墙，入门学艺。
老头闻听此言，愣了一下，和一旁的中年四目相对，似乎在进行某种交流。
但言冰全然没顾及那些，只是跳着脚的把两个袖子往起一撸，伸到老头面前说道：“老爷子，您快给我看看！”
中年人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心知拦也拦不住了，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回了后院。
而老头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微笑着将手轻轻搭在了言冰的手腕之上。
大厅内的空气再次涌动，言冰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看不见的气流正透过老头的右手渗入了自己的手腕之中。
这股微凉的气流就这样顺着手腕向后游走到了手臂，两肩，最后在周身画了一圈，归于自己的丹田，消失不见。
几乎也就这一瞬，老头的脸色突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速度之快，言冰愣是一点都没察觉到。
因为她刚刚还一直都在闭着眼，感受着“气”在体内周身游走的感觉。
“咋样！？”言冰睁开眼，看向了老头，一脸的期待。
“也就那样吧……一般，嗯……一般。”老头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缓缓说道。
“啊？”言冰此时又一脸的失望……
“哦。”沉吟了一会，言冰这才将袖子又挽了回去。
看着一脸消沉的小伙，老头也不好再打击她，便转言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失望，若得名师指点，你还是挺有前途的……”
言冰只当是老头在安慰自己，便冲着老头笑了笑，轻声说道：“谢谢老爷子，我知道您这是在宽慰我，不是那材料也是我命中注定的，怪不得别人。”
“小友切不可妄自菲薄啊！需知……千里之路始于足下，万斤重担由你来挑……喏，这些是刚才你要的书，你我也算有缘，便给你打个九九折如何？”此时的老头又恢复了之前的商业笑脸。
九九折…………
言冰瞄了一眼几乎和她等身高的书籍后，白了老头一眼。
买你这么多书，你才给打九九折！？
难怪你这店生意不好，就你这么抠门怎么有回头客……
言冰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客套道：“多谢老爷子，那打完折一共多少银两？”
“等会我算一下啊……”说完，老头便从柜台底下翻出了一个算盘。
算盘上一层厚厚的尘土。
老头呼的一吹，灰尘直接飞出两丈还远。
【你这是多少年没开过张了………】
老头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通后，朗声说道：“一共三百九十八两七钱。”
“三，三百九十八两！！？？”言冰大惊失色。
“七钱……还有七钱……”老头貌似丝毫没有抹个零头的打算，特意重复了两遍。
“书……都这么贵的么！！？？”言冰再次确认道，毕竟一件顶级用料的长衫才卖一两五钱，几本书怎么会这么贵！？三百多两！按现在的市价都够她买个院子了！
“小友，你不会没那么多钱吧……？你要知道，这每一本书的纸都是精制的帛纸，字也是秀才和举人一笔一划抄上去的，每一本书不仅倾注了她们几个月的汗水，更是沾了她们的才气！需知……每错一个字就要废去一张锦纸，这其中的费用……”老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书本的制作流程。
而一旁的言冰却只听到了层层商机！！
【锦纸！？？】
【手抄！！？？】
【那要这么说，这里还没有草纸技术，也没有印刷术！？？】
【我要是都着手干起来……肯定发大了呀！！！】
老头见自己说了半天，言冰在那一声不吭，自然以为她是身上钱没带够，便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用一种近乎鄙夷的表情看着言冰，笑而不语。
那眼神的含义只要不瞎都能读懂：
没钱还在我这装什么大客户，害的老子白给你表演飞剑。
正是这个表情，和她当初去买某玛尼西装时售货员鄙夷的表情如出一辙。
当初我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才一赌气买了一套一万多的西装！！
如今到了这古代！我手上又握着这么多条财路我还能受你这鸟气！！？？
想着自己发财大梦的言冰，气也跟着粗了起来。
直接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大声喊道：“给我打包！！给你一千两！找我六百！零头我不要了！！！”
【瞧不起我！？】
【就你这扣扣索索的样子！你拿得出六百两么！】
【傻了吧！】
【现在换我鄙夷你了！！！】
一个标准鄙夷脸朝着老头便甩了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