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抢亲大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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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那个部落里的女人,像野花一般惹眼的女人们。



    突狼部落盛产美女,部族生下的女孩子,往往个顶个的貌美如花,仪态风流。



    而狐鹿左台要去求婚的那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速合月?念否,她是突狼部首领突狼合萨尔的女儿,比狐鹿左台大了一岁,长得花容月貌,鲜丽如绿波间绽开的新荷,窈窕生姿,尤其是那一双明眸,像草原夜空上的星星一样,晶莹闪亮,而突狼合萨尔也看中了这个勇武?牛,一身是胆的男孩,决定让他做自己的女婿。



    狐鹿左台骄傲地昂起头,大声道。



    “那还用说,她可比草原上最漂亮的柳兰都好看。”



    每年盛夏,无论是多雨还是大旱,草原上总会有一种紫花如约盛开,即便是在贫瘠荒凉的戈壁滩,她也可以长得比人都高,她很美,美得耀眼,美得娇贵,美得奇特,不过,最令人惊奇的一点就是,在她生长的地方,三丈之内,竟然见不到一棵杂草。



    柳兰花,顽强,高大,孤芳而美丽。



    其枝叶象柳,紫花似兰,故而名曰柳兰花。



    狐鹿左台的这番话惹得阿纳乌与察赤二人艳羡不已,草原上,千百年来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一女关三代!



    一个好女人,可以兴旺一个家族三代人,而一个坏女人,亦可能毁灭一个家族三代人,对一个家族而言,能否娶到一个好女人,对其家族的盛衰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家族越大,对娶妻就越重视。



    女人温润如玉,滋养了上一代的幸福,女人柔情似水,承载了这一代的快乐,女人巍峨如山,左右了下一代的未来。



    不过,转眼间,他们就再也顾不上去关心女人带来的问题了。



    远处的草丛中,突然出现了几只野兔,此时它们正在无比警惕地走走停停,正在觅食,他们三人见状,立刻屏息凝神,眼中精光烁烁,纷纷张弓搭箭,准备猎杀野兔,三人间的配合多年已久,彼此间早已磨炼得默契十足,何时该静,何时该动,只需一个眼神,足矣!



    嗖、嗖、嗖。



    三支利箭几乎同时射出,三个人又像三头猎犬般猛地蹿出,大声呼号着,兴奋地奔跑上前去察看自己射中的猎物,他们的箭上都有各自做下的标记,虽然三人都射中了野兔,不过,由于射中的部位不同,箭术的优劣也便有了高下立判,阿纳乌一箭射中野兔的头颅,狐鹿左台射中野兔的咽喉,察赤射中野兔的身躯,不过,此时他们却不会去计较谁的箭术高低,打到总比空手而归要好得多,毕竟他们不过才是十来岁的孩子而已。



    突然,牧羊犬冲着饮马河的方向,大声吠叫了起来,远处,漫天的尘土像一道黄色大潮般涌起,隆隆的马蹄声,瞬间就踏破了草原上的安静。



    一群人在前面策马狂奔,走近看就会发现他们胯下的战马口吐白沫,显然是跑了很远的路。



    草原上的匈奴人从小就习骑射,他们三岁会开弓,五岁会骑马,当他们出征作战时每个人会带上三匹战马,一匹用作战马,平常舍不得骑,只有冲锋陷阵时才会骑乘,一匹用来代步,平日里出门行军时可以用到,一匹用来驮物,有些沉重的物资需要运输,就得靠这匹马了。



    不过,看今日跑在前面的那群人中,大多只骑乘一匹坐骑,看起来难免有些古怪。



    距离他们身后一射之地左右,紧追不舍的另一群人则喊杀震天,身后不时会有嗖嗖的冷箭射出,奔跑在前面的人也会不时转身放箭,这就使得身后追赶的那队人马不敢贸然追得太近,以免被当作活靶子而遭到对手射杀。



    狐鹿左台他们见有人在追杀,忙跑到一处土丘上,躲在一棵干枯的胡杨树后去看热闹。



    在草原上,像这种追杀时有发生,或是不死不休的屠戮猎杀,或是为了抢亲,或是为了抢掠牲畜,不过,以今日的情形来看,显然不是屠戮猎杀,他们之间的战斗并不如何激烈残酷,也不像是抢掠牲畜,因为在被追杀人群的身后没有见到大群的牛马,如此看来,自然便是另外一种情形,他们之间的追杀多半是由于抢亲而引发的争斗。



    部族间的血仇与抢掠牲畜,自然是不死不休的死战,但抢亲却更像是一种仪式,而非真正的战斗。



    草原上抢婚的习俗由来已久,各部族间也便相互间多了些默契,不至于真的下死手,毕竟谁都需要找个女人生子守灶,今日你到苍鹰部去抢女人,明日我到虎蛮部去抢娘子,大家风水轮流转,每当遇上抢亲时,大伙也就跟着抢亲的队伍跑上一段路,彼此间大多会隔上一射之地,双方真真假假的射上几箭,应付了事,即便有时偶有失手中了流矢,也大多不会有性命之忧。



    事后,该洞房洞房,该擦枪擦枪,自得其乐。



    或许是司空见惯的缘故,此时的三人并不如何紧张,反而还有几分兴奋,三颗小脑袋挤在了一起,探头探脑的向远处望去。



    察赤道。



    “世子,他们是不是在抢亲?”



    狐鹿左台仔细看了一会,不是太确定,含糊道。



    “大概是吧,你问这个干嘛?”



    察赤虽然才十二岁,却长得魁梧高大,眼瞅着快赶上成年人的身高了,一身的腱子肉如岩石般结实,这一刻,他的脸色忽然泛红,有些惆怅地看了一眼胯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它有些不老实,估计是馋女人,想吃肉了。”



    阿纳乌比他小了两岁,不解道。



    “想肉吃了,那还不好说,这不刚打了三只野兔嘛,回去咱就把它炖了,让你一次吃个够,撑死你狗日的。”



    察赤只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没搭话茬。



    狐鹿左台虽然年纪最小,今年才九岁,却在先生的教导下,熟读经史子集,是三人中最有学问的,前些日子,他又趁着先生打瞌睡,偷看他压在《司巫录》下的一卷泛黄古籍??《虫鸣杂俎》,翻开一看,虽然里面的文字比较浅显直白,看后仍是一头雾水,有些一知半解。



    古籍中录有一首旧作《鹊踏枝》。



    牡丹高架含香露,足短难攀,小几将来度。



    宛如秀士步云梯,疑似老僧敲法鼓。



    轻轻款款情无限,



    又似秋千,摇曳间庭院。



    兴发不堪狂历乱,一时树倒猢狲散。



    泛黄古卷中诸如此类的诗作,文字,可谓数不胜数,初看时不解风情,看得多了,狐鹿左台自然慢慢就由懵懂,变得有些开窍了,越看越有些佩服先生,更佩服古人的才华。



    古人果然是古人,不着一字颜色,却尽得一瓢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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