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仇报仇牛?之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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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相斗是指将两个披头散发，相角斗的裸体木偶人，藏于对头房梁上，使得对头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



    砖戴孝是指将裹着孝巾的砖头，藏在对头家中的墙壁内，使得对头家中遭受诅咒而丧事不断。



    至于烧龙骨，则是指斧头敲打对头房梁并念咒语，可使得对头家中诸事不顺，霉运缠身。



    “那便砖戴孝吧。”



    唐铭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趁夜色潜入秦道奴院子外。



    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唐铭将一块裹着孝巾的砖头藏匿于墙内，并且用土将孝巾抹脏，更为不容易被人所察觉。



    然后回到蜡油院，将一张白纸裁剪成一个纸人，上书牛?以及他的生辰八字。



    “杀人者，人恒杀之。”



    唐铭在心中默默地说。



    随后将纸人平铺在地面上，一枚厌胜钱落在纸人的双腿之上。



    此时，远在十八里铺哆哆嗦嗦站在路口的牛?，突然感觉身上如担负千斤重担。



    随后，他双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紧接着双腿如同被禁锢，根本无法动弹！



    连他爹给的不入阶的护身法器，都没有起任何作用。



    “我……不要……不要……”



    牛?此时不致发生什么，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和不解。



    “啊……”



    此时，随着唐铭第二枚厌胜钱落在牛?的胸口处，牛?顿时迸发出一道惨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牛?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觉得五脏六腑猛地一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



    “呜……呜……”



    当唐铭第三枚厌胜钱落在牛?的头上，牛?感觉不知天地万物，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



    “天地玄宗，万?本根。凶光速现，斩杀真人！”



    唐铭口中低吟，双手结印，开始默念咒语，声音低沉而有节奏，充满了神秘而又古老的氛围。



    随着唐铭咒语的不断念诵，铜钱周围开始出现了一圈淡淡的青铜光辉，纸人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微微颤动。



    “呜……呜……”



    牛?的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和呼号，但都是徒劳。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被一点点剥离，那种恐惧感让他挣扎求生，莫名怪力又让他无法反抗。



    在这种恐惧、挣扎、无可奈何的过程中，清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渐渐地，那金色光环越来越亮，纸人似乎被光环中的能量所吸引，开始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



    突然，纸人猛地燃烧起来，化为一团火焰，随即灰飞烟灭。



    “呼……”



    铜钱中的光芒也随之消失，唐铭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三枚厌胜钱缓缓落回他的手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杀人之后，深藏功与名，回屋睡觉。



    ……



    ……



    此时，牛?手中的力量消散，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只能看到一片混沌。



    他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唐铭……是你吗？”



    牛?的声音低沉而虚弱，随后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再无声息。



    夜色中，一个身影倒在了小巷的冷硬地面上，周围静寂无声，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牛?，这位曾在道坊中崭露头角的学徒，就这样陨落在这个月光下的街头。



    子时一到。



    一道狭长的鼠影在月光下由长变短，直至一头狼狗大小的黑鼠出现在牛?跟前。



    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它嘴里还叼着一个破布包裹。



    “吱吱……”



    当它接近牛?的尸体时，它的动作变得格外谨慎和缓慢。



    它先是用鼻子轻轻嗅探，细长的胡须微微颤动，似乎在分析着空气中的气味。



    然后，它用前爪轻轻触碰牛?的身体，试图寻找任何生命的迹象。



    “吱……”



    确认牛?已经死亡后，黑鼠的眼中闪过嫌弃之色，然后张嘴一口吞下包裹。



    它慢慢退后几步，迅速转身，灵巧地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和细长的尾巴在空中划过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