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平行记第十四章 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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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平行记第十四章幻灯



    双鱼座大多都是喜欢沉浸在幻想中的角色,我也不例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一阵毫无来由的激动外加假大空的美好前景逐渐消褪时,一股淡淡的哀愁又在心底悄然升起,毕竟隔行如隔山,自己对摸金倒斗这一行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那是恐怖的古墓可不是迪士尼乐园,斗里阴森幽暗,就算下去倒斗的活人也就比死人多那么口气,什么粽子尸煞暂且不论,各种机关销器也是花样多端,层出不穷,更别说还有许多千奇百怪人类难以抵抗的怪物,什么鸡冠蛇啊,墙串子啊,尸蹩啊,海猴子啊,禁婆啊……随便拎出一个就够让我死上不知道几回的,我的小命哪儿经得起那种折腾?当真是一个行差踏错,爹娘白养。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寒气逼人,身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空调开得有点冷了。”但我懒得动弹,只得伸手给自己掖了掖被子。



    虽然我曾经阅读过《盗墓笔记》,《鬼吹灯》和《守陵人》这几部盗墓大作,但大多是囫囵吞枣,匆匆一览,属于只记剧情不记细节的那一类人;既然现在睡不着,等王盟来接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身体疲惫得想休息,精神却傲娇的不让我入眠,来杭州之前怕自己无聊,我在苹果里下了很多游戏和电子书,当然这三部大作也是必不可少的,有时间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何不如拿出手机给自己补补课呢?对!说看就看,我拿过手机翻到盗墓笔记,细细地从头研读起来,但看着看着受到重力的影响,上面的眼皮老想揍下面那一块,我就觉得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像是被梦魔的手给黏住一般往一个黑洞里扯,我不由自主地竭力抵抗着这种吸力,但是动弹不得,无济于事,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到洞口了,突然,我发现洞里有一种异样的闪光,强烈的好奇心仿佛一股幽幽的魔力,催使着我往洞内看去。



    一幅一幅彩色的图片不断幻化着映入了我的眼帘,如果说来杭州的那天遭遇的是小剧场,观赏的是无声电影的话,现在我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幻灯片而已,自从医院一别以来,那位手捧香茗的老朋友可是一周不见了,这会儿我又看到“他”款款而至,还是原来的龙袍,还是熟悉的长相,高端霸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雄浑威严有深度,天子时尚方腊范。



    这回周遭的情况却和上次大有不同,想必是书接上回,王丞相和李尚书跪在方腊面前,方腊的两旁站满了刀斧手,虽然我看不到两个奸臣脸上的神情,但是他们的头垂得很低,都磕到地上了,给人一种瑟瑟发抖的感觉,方信将军躺在侧近,一位太医模样的人蹲于一旁,正在给方信包扎伤口,再往边上看去,黑压压的一群士兵跪在地上,像是在向方腊乞求着什么,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但从情形可以看出,忠义的小方将军自刎未成,大难不死。



    还没等我仔细辨别第一张图里的具体情况,第二张图又缓缓移至眼前,方腊的城池内大火四起,宋军正浩浩荡荡地进入城内,百姓官员哭天抢地,四散奔逃;方信将军则挥舞长枪,驱策士兵与宋兵厮杀,在一片混乱的局面中,浑身是血的方信显得格外抢眼,当真是要为圣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第三张图是在幽暗杂乱的地牢内,方信身着囚衣,浑身血迹斑斑,双手被铁链反铐在墙上,面对宋朝官员的招降,横眉怒目,宁死不降,但我注意到官员身后站着一个身高不满六尺,獐头鼠目之人,此人形貌猥琐,一脸奸佞之相,手里捧着一盘黄金,往脸上看去,只见他眯缝着眼,嘴角微扬,像是竭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想笑又不敢笑。



    第四张图却再也没有我所熟悉的人或事物,那是一大片江南风格的宅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角度是从远处看去的,对这片宅院我非常陌生,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感觉豪华大气,占地极广。第五张图是一只檀木盒子上放着一对香烟盒大小的玉人偶,玉人主体为黑褐色,浑身斑斑驳驳,有极少的地方露出白玉的底色,左边的人偶戴着一顶帽子,帽子的后端高高翘起,右边的人偶则戴着一顶头巾,两个玉人身着汉服,呈跪姿,面容悲苦,双手伸出放在胸前,手里似乎平托着一个圆圆的盒子一样的东西,盒子顶上好像刻有奇怪的花纹,却看不清是什么图案。这对玉人的形象似曾相识,却突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



    我正想凑近仔细端详,以便回忆起这对玉人的来历,洞中忽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往后猛然一推,我只觉得身体毫无抵抗的往后一坠,“咯噔”一声重重地弹在了床上,我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手脚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想要再去看幻灯片,但眼前的黑洞早已消失不见,恍如南柯一梦。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突然一种强烈的干渴感在嘴里蔓延开来,喉咙像塞了棉花一样难受至极,我赶忙爬起来跑到冰箱边上,拿出一罐冰可乐就往嘴里灌去,“咦?这可乐怎么不是很甜啊?是不是厂家糖放少了?”我嘟囔着转过身来,却一眼见到了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大落地镜,自从入住进这个房间开始我就觉得这面镜子的位置非常诡异,我一边喝着可乐,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番,在医院里疗养了一个多星期,我白了,胖了,下巴上的胡须都有半寸多长了,“嗯,该剃胡子了。”我抚摸着下巴上短短刺刺的胡子心道,却突然觉得脑后一凉,有一把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脑袋。“别动!”一个年轻但又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敢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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