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张捕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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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捕头说道：“不过小许也是厉害，这么快抓住了凶手，该给他向衙门申请晋升嘉奖了。”许白焰把自己的腰刀丢过去：“我的刀砍得卷刃了，先帮我换一把好刀。”
立即有捕快过去，去帮许白焰换刀，最近衙门捕快死的有点多，余了好几把锋利的刀。
“我想去休息一下，你们找个人去那街角，带上袋子和铲子把他的尸体带回来。”许白焰说道。
孙坚强过去扶着许白焰一起往后衙去了，后衙有供捕快换洗沐浴休息住宿的地方，许白焰要洗洗身上的泥水。
“你和张捕头说是神婆教干的了？”
“我没说，我只是说有个恶人拦我们，想杀县丞大人。”
许白焰露出沉思之色……
衙门里面的几个捕快按照许白焰给的位置，去了许白焰杀王大牛的地方，他们看到与地面上的雨水混在一起的肉泥，陷入了沉思。
“呕！”
两个年轻的捕快立即捂着嘴呕吐起来，年纪大的捕快则是拿着铲子和袋子去装王大牛。
怪不得许白焰让他们来的时候准备好铲子和袋子，原来王大牛成了牛肉馅。
他们回到衙门，把王大牛的肉馅身体与他的脑袋放在一起，很多捕快都沉默了。
“小许太凶了。”
“神婆教都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杀了吧。”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张捕头沉默不言，似乎在思考什么。
许久之后，张捕头才说道：“现在情况非同一般，神婆教歹毒阴险，诸位同僚都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说完之后，张捕头离开了衙门大堂，去了他的房间里面。
张捕头把门关上，拿起桌子上的香，点燃一根插在了香炉上面。香燃起白色的烟袅袅升起。张捕头口中默念了一段咒，右手平伸，五指指尖朝上，大拇指捏在指甲后边。
“神灵大人，张九兆敬上！”
白烟缓缓凝聚成了一个小老头，城内神降临了。
“张九兆，你唤我有何事？”
“神灵大人，其余庙祝已经被我杀了，只有县丞被人救下来，现在县衙全力保护他，我不好下手。我想说能否算了，三个庙祝也能帮您守护淮阳县！”张九兆说道。
“哼！”白烟化成的小老头有些生气，“你懂什么。他们被天葵血封禁了神力和我的印记，只有杀了他们，我才能收回印记。县丞若是不死，我的神灵印记始终都不是完整的。神婆教在暗处虎视眈眈，妖邪不时的骚扰城内百姓，你们三个能挡得住吗？”
城内神的话让张九兆面色苍白，他艰难地应道：“小人知道了。”
“时间紧急，你要尽快去做。你们县衙知县即便知道了，也不敢对你怎样。我站在你后面，没有人敢动你。”城内神的身形消散，只余下白烟缓缓飘走。
等到香燃尽了，张捕头还坐在一旁，有些神色木然。
他拿起茶壶准备倒水喝，发现了茶壶里面的水是热的。
“谁！”张九兆立即喊道。
“我。”
许白焰从一旁的柜子里面推开柜门，抬腿走了出来。
“就你一个？”张九兆问道。
“还有我！”孙坚强从旁边的床底下爬出来，站到了许白焰的身边：“嘿嘿，还有我一个。”
“刚刚话你们听到了，你猜到是我，才特意来我房间藏起来的？”张九兆问道。
许白焰点点头道：“是，今日我遭遇了神婆教的袭杀，孙坚强更没有说过是神婆教的人追杀县丞，你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神婆教，这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许白焰问过李修元一个问题，李修元回答的是，任何一个庙祝身上的神灵印记会被城内神轻易地收回。城内神不存在了，才无法收回神灵印记。
但是天葵血可以污浊城内神印记，让城内神无法收回印记。只有庙祝死了，印记才会自动回归城内神。
死了两个庙祝，还余下一个庙祝县丞被污浊，杀了他才能收回城内神印记。
许白焰之前一直都是把杀手当成了神婆教的人，但是把杀手换一种立场，便很容易分析出杀手的身份。
许白焰就怀疑是张九兆，拉着孙坚强藏在张九兆的房间里，想要偷偷监视他，结果听到了内幕。
“既然被你们知道了……”张九兆声音变得低缓起来。
孙坚强立即握住他的刀，准备抽刀迎战张捕头。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张九兆叹息一声放弃了反击。
“这几日我会对神婆教下手，抓了你不利于衙门的团结，我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对付神婆教！”许白焰说道。
至于张九兆为何不反击，许白焰与张九兆都很清楚。许白焰虽然被猪神威胁，但是许白焰也是实打实的猪神主祭，得到了猪神的力量。
他跟许白焰交手，胜负不好说，还有孙坚强在，万一真的打成两败俱伤，这也不是张九兆想要的结果。
他是捕头，不是土匪！
孙坚强看着张捕头这么容易认输，有些不敢相信，他看了看许白焰，乐呵起来，还是老许吓人。
“我想不明白，当初还是你教我如何做一个奉公执法的捕快，如何为民做主，但你却知法犯法！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张捕头。”许白焰说道。
张捕头似乎被许白焰说到了心里，他神色激动的说道：“你根本不明白，我面对的压力。你们不是庙祝，甚少接触那些邪教妖魔，不知道他们的凶残。你以为我想杀了刘庙祝他们？我想杀了县丞？”
张捕头拿起水杯猛地喝了一口：“我是为了全城的百姓，为了他们不被妖邪捕杀，为了淮阳县不会落得淮右县的下场，牺牲他们几个，是值得的！我问心无愧，只有确保城内神大人力量永远强大，我们这些凡人才能安稳的活着！”
“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坚子这个家伙对革命的心动摇了。
许白焰沉声说道：“你有你的守护方式，我有我的守护方式，既然被我发现，先按照我的方式做！”
“失败了呢？”
许白焰想了想，他身边有四境的猪神，有四境的李修元，还有一个可能有四境战力的自己。若是失败了，他道：“那我们只剩下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