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之之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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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云香不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她一个人站在屋子中间,被精心布置过的闺房中没有半点暖意。
她呆站着,滚落在地上的瓷瓶吸引住她全部的目光。握着衣领的手不自觉松开。她缓慢地蹲下身,掌心的鲜血染红了瓷瓶。
双腿抱起,像是儿时蜷缩在母亲怀里一般。
“是,父亲。”
她的赫连家的小姐,她的一生,都要为了赫连家的荣耀而努力。
......
天光大亮,宋淮之一睁眼正对上一朵开得灿烂的粉白莲花。
“早啊小相。”
手中灵气凝聚,葱白的指尖点在柔软的花瓣上。宋淮之逗弄了无相佛莲好一会儿,直把它逗地藤蔓都发软起来。
叩门声响起,江岫白平淡清冽的声音门外传来。
“宋淮之,赫连小姐来了。”
随手将瘫软在腿上的无相佛莲缠绕回手上,宋淮之伸了个懒腰爬起来道:“来啦。”
拉开门,笑容明媚的青年露出一排整洁白亮的牙齿。
“江兄,早上好。”
“早上好。”江岫白垂落在身侧是手指下意识勾动了一下。
“光想着跟他问好,也不想想你的师兄。”宫竹轻哼一声。
被点名的小宋从善如流,一个飞扑趴在宫竹背上,顺势拉住他肩膀上抱月乌蝎的尾巴,笑道:“大师兄早上好,蝎蝎早上好。”
宫竹被哄地很开心,他矜持地眯眼,抬手一扇子敲在宋淮之脑袋上。但力道很轻,跟挠痒痒差不多。
“行了,坐好。我要放人进来了。”
按着宋淮之坐下后,又招呼江岫白坐在旁边,宫竹抬手按在阵法盘上,轻笑道:“赫连小姐亲自来请,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赫连云香是一个人来的,她今日穿的有些艳丽,却并不适合她。就像她头上斜插着的飞凤步摇一样。凤凰泣血,虽然华贵异常,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家父的寿宴即将开始,云香是来请诸位贵客移步的。”
说着,她抬手,一座云舟出现在其身旁。
“为了避免妖兽混乱搅了贵客们的兴致,还请贵客们乘坐云舟前往寿宴。”
赫连云香的目光落在宋淮之的身上,尽可能地向他释放自己的善意。
“有劳。”宋淮之努力学习江岫白的说话方式,能说两个字就绝对不说三个字。
一行人踏上云舟,赫连云香似乎迟疑了一瞬,而后借着摆放灵石的动作,顺势坐在了宋淮之的身边。
云舟并不算大,只够两个人并排而坐。她这一坐下,江岫白瞬间顿住。
剑眉微蹙,江岫白站得笔直,直白道:“这是我的位置。”
赫连云香有些尴尬,轻轻将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带着歉意道:“抱歉,因为要控制方向的缘故,所以我需要坐在这里。”
“呵。”
后方的宫竹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让赫连云香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江岫白还想说着什么,就看见宋淮之站起了身。
“男女授受不亲。”宋淮之拉着江岫白坐在另一边,顺手将工具人师姐推了过去。
“如果赫连小姐需要在那里控制方向,还是让我师姐坐在你身边吧。”
明艳貌美的女子坐在自己身边,赫连云香几乎要搅烂了手中的帕子,她惨白着脸,勉强笑道:“是,宋少宗主思虑周全。”
小巧的瓷瓶藏于袖中,赫连云香的不安感愈发浓烈。
赫连家的云舟真的很小,也不知道是炼器技术不行还是故意为之。身量纤细的宋淮之和身为女子的赫连云香同坐一边都会肌肤相触,更别提是和江岫白一个高大的剑修了。
因为有宫竹挡着,宋淮之悄悄伸手推了推江岫白,小声道:“朝那儿去点,我快挤死了。”
江岫白身形动了动,却没有任何变化,两人的大腿和胳膊依旧是紧紧贴在一起。
“没地方了。”
他平淡的声音似乎有些委屈。
宋淮之叹了口气,无语道:“这赫连家穷疯了不成,招待贵客的云舟这么小。”
在他二人身前,宫竹看着眼前依旧低头,丝毫没有在意云舟方向的赫连云香,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在听见身后动静的一瞬间。手中折扇微微晃动,一个小型的隔音阵法便将赫连云香隔绝在外。
“不行还是太挤了。”宋淮之被挤得有些烦躁,他索性抬手,绕过江岫白的脖子搭在人家另一边肩膀上。胸膛和手臂相贴,少了一个胳膊的占地让二人都松快了一些。
“反正有师兄挡着,那赫连小姐也看不见,咱们没必要坐得那么直。”
温热的气息喷在江岫白的耳边,清冷的剑修小幅度挪了挪脑袋,低声回应。
“嗯。”
这两个人...真是!
宫竹坐直了身子好遮挡住自己调戏人家剑修的师弟,心下叹息,深觉自己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