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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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泽桉在家里陪了韦银朱两天。

    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窝在房间做手工陶艺。陶艺工作室的设计也有了初思路,虽然进度仍然很慢。

    但徐泽桉并不焦虑,他的口欲症很久没有再发作了,可以保证有很多精力去工作。

    这两天,尤戎每天都有给他发消息。

    尤戎:【[图片]看日出!】

    尤戎:【小狗蹦哒.gif】

    尤戎:【你起床了没?别睡懒觉哦!】

    尤戎:【[图片]我的午饭】

    尤戎:【小狗干饭.gif】

    尤戎:【你中午吃的啥?】

    尤戎:【[图片]我种的花开了!】

    尤戎:【如果下次见面还开着,我给你带一盆。】

    尤戎:【我下午没课,准备去健身】

    ……

    尤戎早中晚都会发消息,路上遇见小猫小狗也会拍照,看见日出日落也会分享。

    尤戎每天还会分享他的一日三餐,还按时督促徐泽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徐泽桉足不出户,但也能感受到外面世界的精彩。

    准确来说是尤戎世界里的精彩。

    连着分享了两天日常,徐泽桉渐渐发现,尤戎每天晨跑的路线有点熟悉,居然会路过择一木而安。

    平时徐泽桉也出门,但从来没有留意过尤戎说的那些,比如林城的日出和日落,逍遥路上成片成片的鞭炮花,还有路口粉店的小猫们……

    不过徐泽桉不会告诉尤戎,她每天的晨跑路线他也很熟悉,她路过的陶艺工作室是他开的。

    徐泽桉反而心里隐隐担心起来,万一尤戎有一天发现他是gay,还知道他的工作室在哪,又知道他那么多的私人信息。

    如果尤戎很忌讳徐泽桉欺骗了她,他们会不会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心里冒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徐泽桉自嘲般地弯了一下嘴角。

    这种情况下,他最应该担心的是尤戎会不会找他算账,而不是担心不能和尤戎成为朋友吧。

    万一尤戎揭发他欺骗无良少女,那徐泽桉连在林城的生活可能都会受影响,从此以后在林城再也抬不起头。

    但徐泽桉偏偏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不能和尤戎成为朋友。

    他打心底想和尤戎交朋友的,感觉和她相处起来还是很舒适的。

    徐泽桉心里咯噔一下,他冒出一个念头,要不要和尤戎摊牌,其实自己压根没打算结婚。

    毕竟自己这样瞒着尤戎,真的很不道德。

    想到这个略带糟心的事情,徐泽桉的心又开始烦了,很快,他的嘴唇开始有些发抖,手指也是。

    他知道,他的口欲症又发作了。

    而且发作速度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来得迅猛。

    “该死。”

    徐泽桉骂了一句,立即扔下手上的工作,开始翻箱倒柜找咬胶。

    但由于口欲症很长时间没发作,徐泽桉又爱乱扔东西,导致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咬胶。

    徐泽桉突然感觉一股无名火在心口处烧了起来。为什么他要受到这种折磨,为什么他是gay,为什么他会被人算计?

    徐泽桉脑子里涌出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

    他喘着粗气,看着桌上做的陶瓷,那些漂亮但脆弱的陶瓷,可以轻松毁掉。

    他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扑过去,一下子把陶瓷全掀翻到地上去了。

    陶瓷摔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脆响,瓷器破碎的声响刺耳尖锐,在空气中回荡,直刺耳膜。

    两天的心血,顷刻间就能轻松毁掉。

    就像自己的人生。

    徐泽桉心想。

    他盯着地上一地碎片,好像毁掉这些美丽的瓷器能给他带来快乐,他心头的烦躁居然稍微浇灭了一点,但还是难受得很,很想咬东西。

    特别想咬软弹的肉。

    比如肌肉。胸肌什么的。

    瓷器碎了一地,发出的声音短促尖锐,吓得楼下的人急忙上来看。

    舅妈刘红棉敲门担忧他怎么了,徐泽桉忙说没事,扯谎说不小心撞了桌子,刘红棉在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才下楼,然后楼梯口传来很小声的说话声。

    徐泽桉知道肯定是外婆担心他,她一定是听到声音就立马推轮椅出来看。

    徐泽桉想外婆没看见他肯定不安心,便起身走到门前,站在楼梯口说话:“外婆,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了,做的陶瓷摔碎了。”

    徐泽桉佯装轻松,朝楼下的韦银朱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韦银朱腿还没好全,只能在楼下担忧地望着徐泽桉:“桉仔,你没受伤吧?”

    徐泽桉勾勾嘴角:“没事儿,待会我就扫干净,您快继续午睡吧啊。”

    韦银朱远远地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刘红棉把韦银朱推回房间休息。

    韦银朱走后,徐泽桉的嘴角立刻恢复平直,他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又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徐泽桉才找到咬胶,他手颤抖着将咬胶塞进嘴里。

    像是毒瘾发作的病人急需解药一样。

    可是对他而言,咬胶不算解药。

    解药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徐泽桉闭上眼睛,瘫软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

    咬胶的口感不算好,但至少缓解了症状。徐泽桉好一些了,便打开手机。

    本想给黄医生发消息,但他知道,黄医生不会擅自给他开药,一定会让他回首都看病。

    于是徐泽桉想到了文恩迪。

    文恩迪是自己的大学室友,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家里开连锁酒店,非典型富二代,热衷于时尚圈,毕业之后不顾家人反对,偏不回家继承家产,要追求梦想,做平面模特。

    徐泽桉在想恩迪应该能帮他。他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果不其然,文恩迪秒接。

    下一秒,文恩迪那独特的、咋咋呼呼的嗓门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嗨喽mybaby!!!”

    徐泽桉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特意将手机放远了一点,和对方打招呼:“温蒂公主。”

    温蒂公主是文恩迪的小名,他性格跳脱不羁,特别喜欢新鲜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给自己取了一个“温蒂公主”的外号。

    他的朋友同事都这么称呼他。

    镜头晃来晃去好半天,文恩迪才露出脸来,他满脸兴奋,炸着嗓门和徐泽桉说话:“桉桉!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屏幕里的文恩迪,染着夸张的发色,花着浮夸的烟熏妆,带着夸张的耳钉唇钉眉钉鼻钉,还是熟悉的配方,徐泽桉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

    看到熟人的感觉真好。

    “你在哪啊?”徐泽桉问。

    “我在工作!!”文恩迪情绪爆满,“刚拍完一组照片,现在在休息啦!我好开心啊啊!!终于有人找我拍照了!!”

    隔着屏幕,徐泽桉都能感受到文恩迪的快乐。

    徐泽桉很羡慕文恩迪时时刻刻都能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去工作。

    “我好想你啊,公主。”徐泽桉笑着道。

    “我也想你!!!”文恩迪朝着镜头亲了好几下,“想死你了!”

    随后文恩迪又故弄玄虚道,“你肯定没有我这么想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徐泽桉嘴角勾勾,抱着手臂问。

    “你还好意思问!回去这么久才给我打视频,”文恩迪朝他挑眉,一副八卦的样子,“老实交代,你在老家是不是有男人了!!”

    “没有,你以为全天下哪哪都有gay啊,”徐泽桉憋笑,“我们林城地方小,没有gay。”

    怎么文恩迪和韦银朱一样,总觉得哪哪都有gay。

    “那你不和我联系,我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好朋友了呢!”文恩迪嗔怪道。

    徐泽桉:“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家公主不是么。”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诨,互相报备了自己最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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