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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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例外吗?可是,你怎么知道她的精神残缺了?为什么不是你的精神残缺了?用什么来衡量精神的残缺还是健全?你能告诉我用什么吗?&rdo;o一时语塞。</p>&ldo;我可以告诉你,&rdo;z说,&ldo;用智力,用能力,用成就,过去叫功名,现在叫事业。你试试反驳我吧,你怎么也跑不出这个逻辑去。&rdo;</p>
o不说话,也许是在寻找驳倒z的事例,也许是陷入了迷茫。</p>
z说:&ldo;因为健全和残缺的标准,恰恰就是用这样的逻辑制订出来的。这个世界遵循的就是这样的价值标准。在这样的价值标准下,你的精神,你的魅力,你的可爱甚至你的善良,都得依靠你事业的成功。&rdo;</p>
&ldo;那你,成功了吗?&rdo;</p>
&ldo;我会成功的。况且成功与否,也不单是靠那些掌着权的人怎么说,至少很多真正理解艺术的人是承认我的。有一时炙手可热的成功,有永远魅力不衰的成功。那些苍蝇蚊子一样的记者和评论家,现在他们看不见你,可有一天你轰他们都轰不走。&rdo;</p>
&ldo;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rdo;</p>
&ldo;这么狂妄,是不是?不,是自信。&rdo;</p>
o无言地点点头,低头避开z的目光。她感到,z的自信后面有另一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一时说不清,也许恰恰是与自信相反的什么东西。</p>
&ldo;那,&rdo;过了一会儿o说,&ldo;那个伊格尔王不是失败了吗?他为什么受到尊敬呢?&rdo;</p>
z沉吟片刻,说:&ldo;这说起来挺复杂。首先他是王,他已经是成功者,不信换一个小卒试试看,换个一文不名的人试试,早一刀砍了,正因为他是伊格尔王,他才可以在战败的时候仍然有被尊敬的机会。其次嘛,说到底,真正的成功者并不是伊格尔王……&rdo;</p>
&ldo;是那个波罗维茨可汗?&rdo;</p>
&ldo;不,不。真正成功的,是这部歌剧的作曲者。&rdo;</p>
o抬起头,惊讶地看着z。那惊讶之深重,甚至连我也没有料到。就是说,在此之前我也没料到z会这样说,只是当我写出了他的这句回答我才懂得,他必得是这样说,只能是这样说的。</p>
z却没有注意到o的惊讶,顾自说下去:&ldo;真正不朽的,是他而不是那个伊格尔王。因为……因为人们不会说是&lso;伊格尔王&rso;的鲍罗丁,而是说鲍罗丁的&lso;伊格尔王&rso;,正如人们不是说《欢乐颂》的贝多芬,而是说贝多芬的《欢乐颂》……&rdo;</p>
202</p>
某个冬天的晚上,中学历史教师o坐在家里备课(可以是婚后不久,也可能是婚后几年了,这都无所谓,反正在写作之夜时间这些事从来就不清楚)。第二天要讲的课题是:历史是谁创造的?对这个问题,教科书上历来只给出三种观点:英雄创造了历史;奴隶创造了历史;英雄和奴隶共同创造了历史。三种观点当中,唯第二种被教科书肯定,所谓&ldo;奴隶史观&rdo;,受到推崇。</p>
另一间屋里响着音乐,我仍然倾向于认为是那部歌剧中的某个段落,最雄浑豪迈的部分。</p>
说到&ldo;另一间屋里&rdo;,那么显然,这是在他们搬进新居之后了,因而可以推算这是在他们婚后至少六年的时候。</p>
o埋头灯下,认认真真密密麻麻地写着教案。</p>
这时z从另一间屋里走来,端着酒杯,说:&ldo;你去看看,看我画出了什么。&rdo;</p>
o抬头看他,见他手上的酒杯在簇簇发抖。</p>
另一间屋里,即z的新画室里,整整一面墙上都动荡着那根白色的羽毛。背景完全是铁灰色,像山,像山的局部抑或仅仅是山岩的色彩,又像是阴霾笼罩得无边无隙,呆滞、僵硬、压抑。背景前,那根大鸟的羽毛跃然夺目,深浅不一的白色画出了它飘卷屈伸的轨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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