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轮刃夺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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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像个白日里的女鬼。



    牛妖脚步沉沉,闷声作答:“找道长。”



    片刻后,城主府门口。



    池墨隐似乎已在此等候多时,抱着手定定的站着,直到牛妖亲自押着雾北走出来,黑纱之下不知他神情如何。



    “还未到日落时刻,道长何故在此?”牛妖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雾北,看见池墨隐仍未撒手。



    池墨隐微微抬手,指了指看着不成人形的雾北,答道:“自然是侍从迟迟不归,来看看情况。”



    牛妖轻轻把雾北放下,等她在地面站稳才松了手,抱拳道:“道长的侍从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自然要请她出来。”



    “小妮子年幼淘气罢了,过来。”池墨隐招手将她揽到身后,像护住一只受伤的小兽,“怎么,庄主连小妮子爱玩也要计较么?”看似是轻飘飘的回答,但雾北明显感到了杀气,两方之间隐隐有博弈的架势。



    牛妖侧过身,让出道来:“自然不是。时辰未到,道长请别院歇息,随我来吧。”



    一路上,牛妖走得沉缓有力,池墨隐徐徐跟从,雾北走在最后面,四下无人,才有空用袖子擦拭脸上的血,疼的连连哈气。脚下没穿鞋,地上是石砖,被烈日晒的滚烫,方才是跳跃在房顶之间感觉不到什么热,现在步步踩实了,便觉得脚上滚烫疼痛。



    “慢着,本道的侍从是你打伤的,现在连鞋都穿不上了?”池墨隐大抵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明白了事情原委,便停下脚步。



    牛妖也停住了,问道:“道长以为要如何?”



    “背上她。”



    “我是庄主的……”



    “背上她。”



    “……是。”牛妖踌躇一刹,好似忍气吞声一般吸了口气,毕恭毕敬地走到雾北身前,缓缓俯下身去,雾北见状并不敢上去,待在原地看向池墨隐,见到他微微颔首,她才敢攀上牛妖宽硕的背,牛妖一个起身,雾北如同坐上高轿,视野开阔,行动起来也稳当不少。



    虽然牛妖身上的石甲又硬又硌,但比起脚上的灼热,被他背在背上还是好受许多。



    雾北环视四周,这一切都是打探过的地方,只是早上的时候是悄摸摸在房顶上看的,不曾真切的感受,现在仔细一瞧,竟发觉这城主府的一切都高大无比,高墙大瓦层层叠叠,不过没什么小苑,基本都是一大块地方连成一片。



    风啸庄庄主是个老虎,会不会也跟牛妖一样体型硕大呢……她凝神听着脚下的动静,越听越觉得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晚追着车队往这里跑的时候,车队里的声音就有他……



    雾北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牛角,黑底的牛角色泽光润无瑕,如同玉石一般,显然是保养甚佳,而且没受过磋磨的。



    一个冲锋陷阵的牛妖,犄角却毫发无损,这明显不合常理……她回想起当日所看到的残肢画面,不断同眼前这个妖兽比对,细细想来,半个时辰整个车队都被劫去,车队内还有章州兵马和师哥坐镇,除非……



    再想起刚才轮刃划过耳边的感受,她只觉得浑身发颤??这头牛妖实力非凡,那老虎庄主岂不是……这般实力,师哥凶多吉少……不会,肯定不会!没有见到师哥,说什么都不会信!



    “到了,请您休息,晚点黄昏时分会有人来接您赴宴。”牛妖再次俯下身,雾北神魂抽离一般滑落下来,池墨隐将她扶稳,牛妖只是对这位道长毕恭毕敬,言语之间丝毫没有顾及边上所谓的小侍从。



    牛妖走了,雾北逐渐回过神,眼前是一处别院,早上打探过此处,景致尚可,算是北国少有的花草院落,早间还以为这是庄主豢养男宠的地方。



    “进屋说话。”他走在前面,像主人回家一样熟悉。



    雾北跟在他后面,屋内的布置跟人域房间大差不差,他走过帷幕,坐在几前,终于摘下看不透的黑纱帷帽,抬眼看向直愣愣的雾北。



    她一声不吭坐在对面,倒是池墨隐先开口:“打探得如何了?可有发现什么藏宝之处?”



    “有一个地方,西北方向,有一个标志性的拱门,我一靠近就遇上了这个牛妖,差点死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不情愿,心里还在埋怨池墨隐害自己陷入险境,“我还是没看见我师哥,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来,把地图细节画下来。”池墨隐一倒葫芦,文房四宝就在眼前了。



    她垮着脸,夺过纸笔画起来??当时怎么信誓旦旦的说做牛做马都行的,现在就有多窝囊受气。



    “好了,给你。”雾北毛笔一甩,墨点溅到了他脸上,心下一惊,但自己还在气头上,管他高不高兴。



    池墨隐倒没有生气,他的注意力全在这张地图之上。



    她擦起脸,凝固的血痂蹭开伤口,脸上道道浅伤疼得厉害,又想起连日追踪还未寻得师哥下落,今日又差点死在这里,一时心头愤懑委屈交织迭起,不争气的掉起眼泪。



    刚开始还咬着嘴唇努力不哭出声,但多日的伤扯得浑身都在痛,最终还是涛声大哭。



    池墨隐把目光从地图上收了回来,眼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哭得脸上脏污一块又一块,混着血的可怜模样,纵然修魔少了七情六欲,但眼见她也不由得有些心疼,便道:“去隔壁洗洗,换身衣服吧。”



    “衣服……都怪你的衣服!啊!……”哭得更大声了。



    是,要不是这衣服,怎么会被抓住,怎么会无缘无故受这么多屈辱!



    他飘过目光,知道理亏:“……我只有男人的衣服。”



    雾北根本不想再理他,无尽的委屈此刻宣泄在脸上,哭的一抽一抽的,但池墨隐也无从安慰,只能用长者怜悯的目光看她。



    看了片刻,他蓦地来了一句:“你真的很像她。”



    “像,像谁?”她抹着泪,并不明白其中含义。



    “没谁,你休息休息,晚点还要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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