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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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之间最大的战力梁挽,此刻已受制于我手!



    而在李漾反应过来之前,我手中一把短剑立刻疾弹而出,穿过了梁挽那白袖的缝隙,直接从他的臂膀之下飞刺出来,如一点隔世而来的星光,撞打在赤红刀身之上!



    李漾不得不双手压刀,后退三步,抵石而挡,才能抵得住这悍烈狠冲、可击飞猛牛的一撞!



    与此瞬间,我的人已翻过梁挽的背,一个燕子翻身拿住短剑,再往地上一个翻滚,倒转剑柄,狠狠撞在了李漾毫无防备的膝盖穴道。



    同时我头也不回,一剑反刺后方,剑锋“夺”地一下荡开了祝渊那根劈向我后背的,一个百十斤重的船桨。



    一剑对船桨,我手腕急翻如云,卸掉桨上百八十斤的力道,舞出三十六道剑光,如狂风吹蜡烛,似织成一道细密的网。



    网撤去,桨上多了三十六道缺口,七十二个凹痕。



    祝渊愣神,我再如浮游万世的一颗星辰般飞掠而过!他视线中似已没了我,慌忙寻我的,我解下腰间缠裹的一处粗布,如老蛇探头一般掷出,粗布往他足部一卷,他登时跌倒,慌忙翻起身子,胸口已中了我一穴。



    最后一个翻腾而过,我避开了秋碎荷劈我双腿的莲瓣一刀!



    升空之时,我还能看得见她怒意怦发的眼神,和那莲瓣般的脖颈旁,一颗新鲜得像刚长出来的小红痣。



    我皱了皱眉,下落之时,就如一片儿羽毛似的落在了她劈来的粉红莲瓣刀上,她慌忙把刀撤回,可也撤回了我。



    因为我的整个腰几乎是贴着刀身翻转,刀侧我也侧,刀平我也平,她撤回刀时也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从刀上落下来瞬间,掌剑也落在她肩头,指刺穴道!



    至此,梁挽在内的四人,重新落入了我手中。



    局势已重新翻转,又一次落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这才大大咧咧地从咬牙切齿的李漾腰上拿下了一壶酒,喝了几口,咳嗽了几下,再施施然地坐在小推车上,看向了被我的点住七八个穴道的梁挽。



    梁挽苦涩而疑惑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什么我被你刚刚动了刀,还能动得这么猛,几乎比我受伤之前更快了些?”



    梁挽叹了口气:“请小关赐教。”



    我嗤笑了一声,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喷他耳边的时候,我忽的眼神一转,厉厉烈烈地瞪了他一目。



    “这还不是你干的?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旧伤!”



    自小棠死后,我从不因为私人的爱恨想去杀什么人。



    哪怕寇子今把我得罪得那般狠,我从未想过要杀了他。



    可我真的对梁挽十分地失望。



    失望到是有一瞬想要了他命。



    因为他确实犯了个错。



    他处理旧伤的方式,换在别人身上,那是一点儿也没问题。他出道短短一两年,就靠着这套强行救人的法子,强行救回了骄傲的寇子今,救回了李漾等人,救下了一干英雄好汉,这为他赢得了许多人的友谊和青睐。



    到我身上,为何就救出问题了呢?



    因为我的这道旧伤,它不止是有一种毒。



    它里面是藏了两种奇毒。



    当初我在聂家,中了这刀上的奇毒,性命垂危之际,有位神医,给我下了另外一种毒,以毒攻毒,就把这处刀毒给限制在了腰身之上,不会往别的部位扩散。



    所以我的腰啊,它疼归疼,敏感归敏感,老了还要被影响,但两种毒在里面保持了一种动态的平衡,它至少是不会要了我的命。



    可现在梁挽动了那处旧伤。



    就像动了一盘从未有人敢去修正的屎山代码。



    在他处理淤血的时候,藏在旧伤的毒也许被排去了八成,但剩下的一两成,却已脱离了掌控,游走了我的全身,融入了我其他的器官和部位。



    虽然这两种毒只剩下一成了。



    但它是两种奇毒好不好?



    这世上最毒的奇毒之一是阅微药庐祖师爷发明的“眼窝针”,取上指甲片那么大的一,都能毒死十多个成年男性。



    而这两种奇毒,此刻已经在我体内游走全身,且失了平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爆发之时,我若运气坏,可能会高烧低烧上个十天十夜然后活活烧死,也可能运气好,一下子就暴毙了,也有可能幸运女神空降,我会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些后遗症。



    总之是生是死,是福是祸,这种事很难说的。现在我之所以这么生龙活虎,大概是两种毒已经在发生作用,催发了我的全部血气和精力。但只是暂时的效果。



    梁挽听完,几乎整张脸煞白到底,之前所积攒的所有自信、镇定,甚至是在我身边的放松与愉悦,都已转换成了浓郁的愧疚与悲哀。



    他只是咬牙狠叹,几乎不敢看我。



    我却像是和他换了个位置,有些平静甚至是柔和地看向他,道:“你是个很出色的手刀大夫,你开刀的过程没有一步做错,哪怕是罗神医本人,都未必能比你下刀更准、更精确。”



    “可偏偏过程全对,也能让结果差之千里。”



    “若旧伤无毒,或只一种毒,你就确实是救了我。可偏偏有两种互相纠缠在一起相互平衡的毒,一点救就成了无数错。”



    我越说下去,他越是脸色惨白到五官冰凉,四肢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果你再大几岁,和罗神医多学习个几年,应该就能看出这微妙差别。”



    “我让一处疮疤烂在那儿,自然是因为烂在那儿有烂在那儿的好处,随便去动它,必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你对救人这事儿似乎过于执着和强势了,为何你很怕失去我这个敌人?”



    “反正,你对伤势产生了误判。”



    “然后,你对形势也有了误判。”



    “你想让我在你身边松弛下来,我就给了你这松弛。你就没想过我是有意贴在你身上放松,是让你也放松警惕的么?”



    “误判伤势,救人就成了害人,误判形势,救人就成了害己!”



    其实我说得是狠,但未必结果有这么狠。



    毕竟过去三年,毒量已经不如当初那么明显,我未必就会暴毙,也未必会有很强的反应,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故意把事情说得百般严重、毫无希望,就是想当头棒喝,让还年轻锐气的他,从这事儿里得到一个教训。



    但是这个教训的效果似乎过于好了。



    我这一句句一字字如刀子一般砸过去。



    像昏天黑地里猛烈砸在人心头的一番震动。



    砸到最后,梁挽似已放弃一切希望,只面目悲哀地看向我。



    “一命还一命,我在你面前咬舌自尽,请你放过我的朋友。”



    啊?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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