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教会徒弟吃掉师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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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臊得赶紧从他身下钻挪出来,果然发现林中????的闪现几丝冷光,竟是有上好的弓箭手已冲到了这儿,看来是刚来不久。



    至于他们为何方才不射,大概是因为梁挽一直与颜丹卷近身缠斗,且速度太快,根本就没办法只射梁挽而不去连累颜丹卷。



    如今这大护法已死,这深林底下潜伏的弓箭手更如恶狗没了主人一般,开始四处咬人了!



    我立刻与梁挽肩并肩站在一起,冷眼逡巡四周。



    “左边六个交给我,右边四个交给你!”



    梁挽傲然一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现在你还受着伤呢,我最多分你左边的三个,剩下的我全包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呢,他也不等我同意,几乎是瞬间冲掠了过去,像一头矫捷轻盈的脱笼之兔,狠掠进了一棵树下,一棵树后,一棵树左,一棵树右。



    而在他动作的同时,我也飞避开三道冷箭,低空翻滚三圈,掠到一人身侧,一个旋风斩腰,剑尖就从他的左肾划拉到了他的右肾,然后还突刺了进去,继续翻搅不休!



    我把剑往回一拉,剑勾带着尸体也近了我三分,那尸身就帮我挡住了刺我胸膛的五道冷箭。



    然后我一个狠踢,那尸身踢飞出去撞了一个箭手的同时,我往前飞跃的一个突刺已没入他俩的胸膛。



    这时两道刀光朝我头顶劈来。



    我也同时做了两件事。



    右手软剑回身一递,左手重剑往前一劈!



    回马一剑刺入一人咽喉,剑尖一直从脖颈前方没入到脖颈后方。



    前劈的一个重剑则悍然劈断了一人砍向我的一把刀,然后借一刀两断之势下劈,从他的肩膀一路搠入骨血筋肉,一直劈斩到胸膛!



    做完这一切后,我再度投身入林,发现梁挽已成功让几个弓箭手加入了本土残联。



    但他先是打完我,打完颜丹卷,打完这几人,铁打的汉子也得精疲力尽个几分,更何况是他。



    我就是看着他精疲力尽的那一瞬,突然冲刺过去,撞开他的同时闪身一剑,劈断了扔过来的一道暗器,同时给那个扔掷暗器的人补了一个旋风抹脖。



    然后我转身、后撤,几乎与梁挽背靠背地站在一块儿,喘着大口的气儿,感受着他背上的肌肉在一颤一抖。



    “你不该如此心软,你方才留活口的一个人,虽被你变成了双腿残废,可他仍向你投掷最后一枚暗器。”



    梁挽虽有些疲倦,却仍显十分兴奋:“不是有你在么……”



    我却是口气淡淡道:“你方才差点没躲过去,是真没力气了么?”



    “是有点累……你的伤?”



    “我的伤不要紧……歇歇就好,你也辛苦了。”



    梁挽一怔,随即绽放出了一丝如春雪消融的浅笑。



    他似乎是因为我难得的友善而感到了热切的振奋,仿佛一个亦敌亦友之人偶尔透出的善意,给他带来的激励,比这寒天冷地里的碳火还要给力许多。



    “休息一会儿,我替聂老板包扎吧……”



    一提包扎我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慢慢往下俯了俯身,好像是真的要休息的时候……



    我忽的足尖发力,骤然一个扫踢!



    这一踢,彻底踢翻了此刻毫无防备、看似力尽的梁挽,也踢翻了他还在脸上微微绽放的笑容!



    然后在他倒地翻身欲起之时,我一脚尖踩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把剑也搁在了他的脖颈。



    我居高临下地看他,而梁挽愕然地看着我。



    连他脸上的笑容都还未完全退去。



    良久,他的暖笑终于过渡成了苦笑。



    他几乎可以听得到剑尖在他皮肤上摩擦的声音。



    我淡淡道:“你又落在我手里了,有什么想说的么?”



    梁挽苦笑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我只轻笑一声:“我不记得新交了一个姓梁的朋友,只记得我和一个姓梁的人打了个赌。赌约是你若受伤,就任凭我处置。”



    梁挽却道:“可先见血的人不是你么?”



    我一愣:“你说什么?”



    梁挽镇定而冷静地仰视着我:“是你的腰伤先崩裂,也是你先流了许多血……而不是我先受了伤,所以严格来说,是你输了比试,你要落到我手里。”



    怎么能这么算的?你和我玩文字游戏吗?



    我只是略微得意道:“可如今是你落在我手里,而且你是被一个腰伤崩裂,右手手腕刚脱臼才接上,肩膀手肘被你打了两下的人给擒住,你是不是该反省下?”



    梁挽苦笑道:“我竟不知该反省些什么。”



    我认真地看向他,却是一字一句地劝道:



    “你以为生死患难过的人就能算是朋友,可很多人都是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哪怕一起战斗过,你也不该轻易把后背交给任何人。”



    梁挽面上微动,仿佛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个时候都要当老师。



    他更不明白,我当老师有时是会上瘾的。



    尤其是遇到他这么个一点就透、一指就明的天才型学生,我很难不去教他,哪怕这知识是拿着二十年的血汗经历换来的,哪怕我教会了他破软剑剑法,就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在他面前用软剑。



    我只凝神看着眼前的对手和敌人,用心把自己的领悟一点点渗出:



    “有外力威胁或者环境剧变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能摒弃成见和理念的不同,走到同一条战线上,对付共同的敌人。”



    “可是外力威胁消失之后,理念的不同就成了最大的威胁。大多数的人不会在共患难时崩盘,可在患难之后却会反目成仇、彼此决裂,就是这个道理。”



    我与聂楚容何尝不是在患难时互相扶持的真兄弟,我们那时彼此救命难道不是真心?



    可在患难后,他就在富贵奢侈中彻底暴露了自私虚伪的本性,让我根本没办法再听凭他调遣,才不得不付出极大代价去脱离聂家。



    所以生死患难不算难,暂时联合也不代表是朋友。



    真朋友只能靠时间筛选,根本没捷径可走。靠捷径得的朋友就如练的速成武功,总有这种那样的风险,等被反噬了才后悔不及。



    而梁挽不应该这样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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