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日未眠首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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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拿着吧,你顾姨第一次见你,难免热情。”桑城杨在那儿劝着。



    桑未眠只好收下。



    桑城杨看了看还空着的位置,于是在那儿问着顾婷:“阿婷,三哥儿来吗?”



    顾婷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顾南译还空着的位置上微微敛了敛,而后又重新笑着说道:“来的来的,我给他打个电话,不知道到哪儿了。”



    她拨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顾婷女士显然是个急性子,这会脸色沉下来:



    “人都到了,就缺他一个,去哪儿了。”



    “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没事。”桑城杨出声打着圆场。



    “什么时候都能不出席,今儿的场合他敢不来他试试。”顾婷女士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埋怨儿子起来也不含糊,“这么多长辈都等着他一个呢……”



    她依旧拿着电话,不依不饶地要拨。



    顾婷这头正打着电话呢,桑未眠却异常清晰地听到耳边传来木质椅子和光洁大理石地板摩擦的声音,而后被?灭了通话键的手机大剌剌地出现在桌边的视线里,直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未眠颤了颤眼睫毛。这声音熟悉,像春日暖阳里挠人的狗尾巴草。



    “这儿呢。”



    顾婷这才挂了电话抬头看来人,“怎么坐那儿去了,你长手长脚地挤着眠眠了!”



    主桌的人不算多,顾婷身边的这个位置显然是为了给顾南译的,可他不知道是不是从后门进来的缘故,找了距离后门最近的位置,这一坐,就坐在了桑未眠身边。



    “没关系,孩子们往后也是要熟络起来的,坐一起好。”桑城杨再度解围。



    “是啊,往后都是一家人,算起来,眠眠要叫一声南译哥哥,南译啊,以后你还是要多照顾一点这个妹妹。”



    “是吗。”顾南译也不等主人吩咐人,在那儿给自给自足地凑齐了杯具碗碟。



    他脱了外头的皮夹克,身上就穿了一件杏白色衬衫。动作之间手脖子到手脊背上的的蓝鲸纹身在袖子下若隐若现,在桑未眠眼底的碗碟里晃出一片蓝色光圈。



    椅子微微传来声响,桑未眠知道那是他习惯性地靠在椅背上。



    靠近她的那只手落下,她知道他毫不避讳地盯着她,深深地打量着她,即便她没有直接对上,但她也知道那目光到底是怎么样的。



    最后,桑未眠听到他说:“怎么?这位妹妹挺怕生啊。”



    他是指她再重逢后,头都不敢抬地败下阵来。



    桑未眠抬起头来,眼神对上他,直直地看回他,带着疏远和礼貌,好像今日他们的确是初识一样。



    他却毫不退缩,桃花眼里笑意盈盈,自言自语道:“哦,这会看清楚了??”



    “说来也巧。”他拖长声音,把眼神从桑未眠身上挪走,半个身子又转向桌子前方,“倒是眼熟,大约这位妹妹,上辈子欠了我不少的债。”



    他这话让人想到红楼梦里的宝黛初识,有人笑他爱开玩笑。



    只有桑未眠知道,当初他们荒唐一场,是她先说散的。



    但债不债,欠不欠的,谁能认上辈子的账呢。



    顾婷是个能识人辨色的,一个回合就看出自己儿子语气不善。



    “顾南译。”她于是轻声提点他。



    顾南译在那儿耸了耸肩,隔着人群给了个眼神算是给她的警告给个回应,表示他有数。



    他随即不言,低着头在那儿拨弄着手机。



    偶有家政阿姨继续上菜,他微微身体朝一侧让让,偏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红茶香,是从前混在他烟里独特的一份味道。



    只是这无人发现的仅仅半秒,却勾起了桑未眠那点不良的爱好。



    裤腿微微晃动后,身边的人又挪正身子,继续低头,在一场觥筹交错的酒局上应付着坐着。



    桑未眠全程没说话,也不偏头,好像眼神挪一点到身边去,就会染会一身易燃易爆物回来。



    这一顿饭吃到后面就成了敬酒环节,桑未眠按照桑城杨的吩咐一一认了人。桑城杨想来是心情不错,但大约酒量一般,喝得多了一点后就开始张罗着桑未眠给人倒酒。



    几个长辈们的酒杯子倒是松,桑未眠很轻易地就加倒了一圈,桑城杨瞧见了在对面敲着手机屏幕的顾南译,随口说道:“把你哥也满上。”



    他这一声哥借着酒意认可了未来的关系,也首肯了未来的合作。



    桌面上自然多的是要看这样结果的人。



    桑未眠一圈过来,刚好落座在他身边,听闻这话后,又站起来。



    她卷曲的栗色长发到腰,弯身拿酒的时候,荡过纹着蓝鲸的手背。



    他收回手背,挡住酒杯,眼神没从自己的手机上挪开,只是轻飘飘说了句:“抱歉,我不喝酒。”



    挡着杯子的手没挪开。她知道他的一些习惯和癖好,例如不论什么局,对面坐的是谁,他不想就是不想喝,单纯是不给面了。



    场面在那一顿有些尴尬,其实宾客也并不是没有准备的,顾三哥做什么事都随着自己性子去,高兴了愿意说两句,不高兴了,谁递的酒他都不喝。



    “眠眠,南译不喝酒就算了。现在年轻人跟我们不一样都不爱喝酒了。”人群里不知道谁给了桑未眠个台阶。



    “对,这小子昨晚上喝到半夜回来,伤了胃。”顾婷见场面尴尬连忙来打圆场,找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



    只是站在那儿的桑未眠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那话语一样,倔强地拿着那酒瓶子,跟长在那儿一样。



    眼前的人依旧用手背拢着酒杯口,凋零而亡的蓝鲸尾巴向他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分离处坠落。



    他眼神依旧落在手机上,另一只手在手屏幕主页切来切去无聊地滚动着。



    桑未眠僵持地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她抬眼,唇瓣轻启。



    “哥。”



    不柔不和,和记忆里的声音一样,清清冷冷,掺着玻璃刀子。



    顾南译喉头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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