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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愈是管着,她愈发情绪激动,是彻底什么都不顾了,孩子般的闹脾气:“我的事不要你管,都说了不要你管!”



    他掐住她手腕往家里走,他力气太大,她挣不开,却也一路较劲不给他好过。



    韩廷开了门,费力将她拖进屋内。里头窗明几净,是个别墅。落地窗外,秋阳铺洒。



    他一手牵制住她,一手抽开墙边的柜子,从里头提出个急救箱来,单手掀开了,拿出药水棉签和绷带。



    纪星抽泣着,满面泪水,还在发脾气:“我不要!”



    韩廷回头,用力扯了她腕子一下,将她扯到身边,恼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就不知好歹!就不要你管!”



    韩廷被她气得笑起来:“咱换句词儿行么,还复读上了?”



    纪星更羞更恼,不知为何和他对峙,总是她失控而他云淡风轻掌握一切。她叛逆心起,挣着手就不让他上药,仿佛接受他的好心恩惠会让她死掉一样。



    韩廷忍无可忍,不知道这姑娘能这么倔,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儿啊。”棉签粘了药水。



    她甩手挣扎。



    “啧!”韩廷皱眉,一把将她小身板拧过去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他双臂将她牢牢箍住,一手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都捏紧了。



    她动弹不得,这会儿勉强算规矩了。



    他另一手拿棉签沾了药水,往她手背、手指上擦。



    才碰上,她整个人一抖,疼得泪水涟涟,咬着唇死犟着不吭声。他放轻了力道,可擦到指甲处,



    “嘶??”她哭,“疼!”



    她直缩手,偏偏人被他钳制着,缩不了;她身板扭来扭去,不经意在他怀里摩擦着。韩廷身子僵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别动。”



    她察觉到什么,忽然不动了,乖乖让他擦药。隔一会儿,又哭:“疼!你轻点儿啊!”



    他拿她没办法,低头轻轻给她的手呼气,凉丝丝吹着,真没那么疼了。



    他拿纱布轻缠她的手指,低沉的嗓音绕在耳边:“你这人,给你讲好话不听,歹话不听。三岁小孩儿都比你懂事儿。”



    “那你别管我呀!”她赌气。



    “忍不住。”他说。



    纪星心尖儿一跳,顷刻间有些恨他,眼泪再度涌出:“你这算怎么回事,自相矛盾吗?”



    韩廷没说话,缠着她手指上的纱。



    纪星恨恨道:“那天是我脑子短路了没有吵赢你。你凭什么那么说我?我根本没有耍心机去接近你,我只是……”



    她喉中哽咽,又说不出口了。只是仰慕,只是渴望比肩,却被他说的那么不堪。



    “我也是被你气的。”他低声说,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承认。



    纪星低着头,泪水蓦地止住。他躬着身子,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儿笼罩在怀中。男人的侧脸近在咫尺,正捧着她的手轻轻缠纱,气息凌冽而成熟。



    她突然就从任性闹脾气的各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心跳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加速了。



    他说完那句话,心里也有丝异样的情愫。纱布已缠好,他低头看她,她睫毛还是湿漉漉的,耷拉着个小花脸,撇着嘴,模样又可怜又倔强,人却乖乖被他搂在怀里。



    秋天的阳光缓缓爬上两人的脚踝,照出暖意。



    他的手微微松开她手腕,往前移动少许,触及她手心。



    她蓦地一颤,如触电般醒过来,立刻从他怀里逃出去,他却摁住她肩膀将她扭转过身来,正面相对。



    纪星整个人抖了一下,望着他。就见他的眼睛黑而明亮,幽深地锁着她。她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四处躲闪,瑟瑟地后退一步,仿佛惧怕着某种预料中即将到来的事情。



    韩廷凝视她半刻,有条不紊地捡起她鬓角散乱的碎发,别去她耳后,摸一模她滚烫如火的耳朵,说:“胆子不是很大么?躲什么?”



    她不吭声,只是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心头已是天人交战,他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几乎能想出接下来他要对她做的事,又害怕想要逃避,却又刺激想要堕落。两股力量撕扯着她神经兴奋紧张,眼睛惊恐圆瞪。而他迅速结束掉她的胡思乱想??



    他上前一步,食指勾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用力吮咬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泪湿的脸颊上,手也大肆探进衣里。她猛地缩起脖子,双手无力想要推开他,人却被他抵在墙壁上死死摁住。她顷刻就陷入这种攻势中,腹下莫名一阵暖流,刺激得她双腿打抖。



    他深吻着,忽然将她抱起放到柜子上,迅速褪下一条裤腿。她尚在慌乱中,已被架了起来。



    她惊得满面潮红,双手无处安放。他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嗓音暗哑:“怎么还犯傻了,要我教?”



    她惶然搂紧他脖子。他人已抵近她。



    只是交触,她便猛地战栗起来,呜咽着想往后缩。却终究是逃不过他坚定而用力的占夺。



    “呜!”她条件反射地缩紧自己,心仿佛被胀满,颤跳已近癫狂。



    他顿了一下,呼吸撩人,说:“你这么紧干什么,都动不了了。”



    纪星耳根通红,没料到白日里那么正经寡淡的人也能讲出这种话来。



    她稍稍放松了,接纳着。



    他像汹涌的海浪,而她如颠簸的小舟,失去了控制。她喘着气,将脑袋安放在他肩头,除了呜呜,几乎发不出声,只看见他的后背衣衫凌乱,而她的腿白净光洁,缠着他,她羞得紧紧闭眼。



    完蛋了。



    又干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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