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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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月白色的里衣。

    当临渊长指垂落,又要继续去解她里衣的系扣的时候。

    李羡鱼变得羞怯,将身子往锦被里藏。

    临渊没有拦她。

    他紧随而入,单手撑在锦榻,为彼此支起一个小小的空间门。

    他在黑暗中亦能视物。

    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阻碍地重新抵上她的领口。

    单薄的里衣坠地,似早春时节,冬雪消退。

    显出春日盛景。

    拥雪成峰,雪地里红樱初绽。

    令临渊本就浓沉的凤眼愈发晦暗,眸底暗潮汹涌。

    李羡鱼似察觉到他的视线。

    她慌张抬起素手挡在自己的心口。

    可穿着的织金红裙与贴身的小衣却被毫无阻碍地解下。

    花瓣般坠落在殿内的墁地金砖上,轻绵无声。

    李羡鱼面红欲烧。

    正当她不知该先遮挡何处的时候,临渊紧握住她的素手,引导着她,将他身上的衣袍解开。

    她的指尖颤抖,毫无章法。

    而临渊的长指滚烫,带着她近乎是粗暴地将他的衣袍扯开。

    墨色缠金的袍服坠下,压在她的织金红裙上,连绣着木芙蓉花的裙角都被彻底湮没。

    李羡鱼面红如血。

    渐渐适应了锦被内昏暗的她,努力藏下羞怯,也如临渊看她那样,将视线从他的心口往下落去。

    看过他精致的锁骨,坚实的胸膛,轮廓分明的小腹。

    直至看到,抵着她的——

    李羡鱼的杏眸微微睁大。

    她慌慌张张地团身往锦被深处躲去。

    她满面通红,羞赧又慌乱:“不行的。绝对不行的。我们、我们不合适。”

    临渊蓦地一顿。

    他抬起那双浓黑的凤眼注视着她,素日里低醇的语声此刻如此低哑沉沙。

    带着从未有过的危险意味。

    “公主不喜欢臣吗?”

    李羡鱼蚊呐般否认:“不、不是。”

    她拿指尖抵着他的胸膛,又羞又怕,却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言说。

    在出降之前,宫里年长的嬷嬷们过来教过她,还给她看过那些婚前不能看的画册。

    可是,无论是嬷嬷们口中所言,还是画册里所绘。

    都与她见到的,不大一样。

    她羽睫轻颤,贝齿轻咬红唇,莹洁的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交替。

    似始终赧于启齿。

    最终在临渊将要继续的时候。

    她终是绯红着脸,胡乱抬手,在锦被里给他比划了下。

    “真的,真的不合适。”

    就像是细口的梅瓶只能装进梅枝,而不能,而不能装进冬青树那般粗壮的分杈。

    她觉得,若是强要去装。

    玉瓶一定会碎掉。

    临渊动作微顿。

    他的眼眸更沉,齿关微咬。

    他也低头看了看,继而语声沉哑地道。

    “合适。”

    李羡鱼怔住。

    她还未来得及辩解,临渊便将她的皓腕握紧,抵在柔软的锦枕上。

    他并未选择立即继续,而是重新开始吻她。

    从她的

    眼睫吻到眉心,再吻到她潋滟的红唇。

    当她的气息微乱的时候,再顺着她的红唇往下,吻过她冬雪般洁白的颈,吻上雪地里绽开的红樱。

    李羡鱼一颤。

    她的呼吸彻底乱了,从未有过的感受从心口一路涌到唇畔,让她忍不住轻轻地唤了声。

    嗓音这般的酥,这样的软。

    让她自己都觉得面热,却又无暇顾及。

    她本能般抱紧临渊的颈,雪白的足背绷紧。

    她的嗓音颤抖,绵软的似春水。

    “临渊,你,你别这样……()”

    临渊没有回答。

    他修长的手指垂落,分开艳瓣,抵上蕊珠。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其上微微辗转。

    他的动作尚且生疏。

    但对未经人事的少女而言,已是莫大的刺激。

    李羡鱼纤细的颈往后深仰,乌黑的长发紊乱地曳在榻上。

    她的唇齿间门溢出甜糯的语声。

    思绪也似被春潮所占据,变得紊乱而缠绵。

    她不由得握紧临渊有力的手臂,朦胧而羞怯地想。

    临渊一定也看过册子了。

    而且他看得册子一定比她多,还比她看得写得细致,写得刻骨。

    但是、但是她仅存的理智仍在告诉她。

    不合适的。

    不可能的。

    她绵软地推他,想挪身往后躲他,却被临渊紧紧握住皓腕。

    临渊语声低哑地在她耳畔问她:“公主要蒙上眼睛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李羡鱼怯怯望他:“什、什么?”

    临渊咬紧牙关,绷着最后一线理智问她:“是蒙公主的,还是蒙臣的?”

    李羡鱼觉得她好像听懂了临渊的话。

    将眼睛蒙住。

    她兴许,兴许,便不会觉得这般害怕。

    李羡鱼侧过她绯红的脸,语声软得似春日里的朝露:“蒙,蒙我的吧。”

    临渊低应。

    他拾起李羡鱼散落在床尾的樱桃红绣梨花披帛,折叠几遭后,轻覆在她波光潋滟的杏花眸上,又在她的脑后重新系好。

    李羡鱼羽睫轻眨。

    却见眼前朦朦胧胧,无论看什么,都似笼着一层浅绯色的纱雾。

    如何也看不清晰。

    视线隔绝。她看不见不合适的地方,胆怯的心也渐渐平息下去。

    但周遭的触感却被无限地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临渊的每一次亲吻,每一次触碰。

    似春雨落在冬雪上。

    点滴之间门,似要将她融化,也似要将她彻底煮沸。

    在彼此的情浓时,她却感觉到痛意。

    李羡鱼原本殷红的小脸微白,秀眉蹙紧,本能地往后躲去。

    她的羽睫沾露,呜呜咽咽地想要喊疼。

    但羽睫上的泪水还未沾透披帛,临渊的吻便重新落下。

    ()    他吻上她的红唇,将她甜软的嗓音吞没,又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细细密密,如春雨润过万物。

    李羡鱼渐渐觉得疼意褪去。

    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汹涌而来,似春日里的潮水,汹涌湍急,要将她吞没。

    她绵软的指尖轻握住临渊修长有力的手臂,似濒临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但随之而来的感受却更为汹急。

    她如同浪尖上的一尾红鱼。

    随着潮水的汹涌而汹涌,随着潮水的降落而狠狠摔落。

    她甜糯的语声里渐渐混上泣音,最后在临渊怀里轻轻一颤,哭噎出声。

    临渊低低喘息着吻过她仰起的颈,吻过她光裸的双肩与脊背。

    在她耳畔沙哑地诱哄:“很快就好。”

    波涛未止,反倒是更为汹涌。

    李羡鱼的思绪愈发混沌。

    她低声呜咽着,没有去摘蒙着眼睛的披帛。

    李羡鱼相信了他的话。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临渊也会骗她。

    她等了好久,等到月色渐隐,等到窗外摇曳的桃花树落英满地。

    汹涌的潮水终是平息。

    李羡鱼软软伏在临渊的臂弯上,呼吸紊乱而颤抖。

    临渊在夜色中将她拥紧。

    在喘息稍稍平复后,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往浴房洗沐。

    怀中的少女意识蒙眬。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指尖软软地搭在他的臂弯,似连睁眼都没有力气,语声断断续续,带着哭过后的哽咽:“不,不要了。”

    “明日,明日还要去拜见母后。”

    临渊俯身,将她蒙眼的披帛取下,轻吻了吻她染着水露的长睫,语声同样低哑:“臣会唤公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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