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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一泓高僧向皇帝言之,把成国公府上颐宁堂中的众人,移至城外,而府上的其他人则安安分分待着,若再出现有病症的人,宁可错论,不可放过,由重兵看押,遣送至城外。一泓高僧话里话外,即替皇帝考虑,也替百姓考虑,圣上想了一番,许是觉得不成,犹豫得紧,他本想把成国公府中的人,全部遣送出城,可朝中还是有贤臣看着,悠悠众口无法堵住,也不能寒了一些老臣的心。
看着陛下迟迟不下决断,太子带着多数朝臣,附一泓高僧之意。多番顾念,圣上颁下旨意,圣旨中言明,遣宫中数名太医前往城外,以克天花之疾,望天佑朝国,护百姓之康。
第105章 惺惺作态
尤大夫背着药匣子,已然禀明了国公爷,要随着颐宁堂中的人,往城外的庄子上去,身为医者,虽不能自医,但能够医治病患,求死扶伤,是为之幸事。
成国公府邸门前一辆辆马车,皆已停好,眼前之景,仿若前几日老夫人归府的那会儿。不同的却是,时人光景不同,心境也已然不同,谁也不知道这一去,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杨氏拿着帕子捂着口鼻,站得远远地看着前几日回来的下人及丫鬟,踏上那准备好的马车。
嬿婉刚见着郑嬷嬷搀着老夫人从不远处来,她还没来的及上前时,就瞧着父亲扶着祖母,面上忧色满容,整个人像老了数岁,
成国公爷轻叹了一口气,敛了敛神情,纵然他不忍让母亲出府乃至出城,但圣旨已下,不容违抗。
他不仅要负身为人子之责,还需担着全府上下的性命,他看着年迈的母亲,因儿不孝,无能抗皇命而妥协,远离皇城。不忍地背过身去,执手而立于身后。
杨氏带着嬿婉和成芸,行至老夫人的身前,她脸上覆着愁色,说道:“母亲,京都外的庄子里,儿媳都遣下人照着颐宁堂布置的,您到了那处,好好保重身子,等这阵风波过去了,儿媳亲自去接您回来。”
老夫人应了声好,偏头看到嬿婉脸上的不舍时,朝她探了探手,此去一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回来,她抓着嬿婉的手,轻拍了拍,说道:“宝儿,好几日不见你来寻祖母了,在姑苏时,祖母就想你想的紧,怎么回府了,宝儿还让祖母时时挂念着你。”
说着说着,不知是不是被风呛到了,她轻咳了咳。
杨氏见之,双目微动,那执着帕子,放在腹前的双手猛然一颤,极力地抑制着想把嬿婉扯回到身边的念头。
成芸站在杨氏的身侧,似是察觉到她的动静,唇角边勾起了一丝讽刺,到底是贪生怕死,场面话倒是说的好听,若让她尽孝道,侍奉在身侧,不知她还肯不肯应下。
嬿婉不知她们二人心里如何想的,但她听着祖母方才的那番话,一直强忍在眸间的泪水,如珠子一般滚落,抽泣着说道:“祖母,我再也不耍小性子了,你别离府,好不好……”
可这哪是府上的人所能决定的,老夫人苦笑道:“好了,等事情过去了,圣上自有决断,如今且不说祖母还没有害上天花,即使染上了,祖母就算是为了宝儿,也要熬过去,我还没有见着宝儿成婚生子呢。”
祖孙二人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杨氏见国公爷还在老夫人身后背立着,顾及着他,她也不敢出言打断她们二人。
而成芸今日跟着杨氏一同来送老夫人,不过是走个过场,谁又会真的在意她呢?她看着眼前这几人的神情,无法感同身受,却又觉得悲意满怀。
到底是她的母家,在还没有能撇去府上的倚靠前,就算再瞧不上府里的虚情假意,还是得与之惺惺作态。
周嬷嬷站在杨氏的身后伺候着,她看着前前后后进出的人,不免有些害怕,她可是听说了,颐宁堂中已有不少的下人起了斑疹,接连犯病,老夫人没准已经染上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发作罢了。
她原本是想借着告病推掉今日的当差,让底下的人顶了她的差事,没曾想院子里的那些下人,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对之委以重任,就显露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还当她真不知道,如此推脱求饶,不过是怕跟在夫人身边,要同颐宁堂的人接触到,怕一个不小心给染上了病。
她不由得在背后啐了几口,这会儿在杨氏的身后,她左顾右探,生怕沾染到脏东西,她见三姑娘没有丝毫避讳,还在同老夫人叙话,正想找个空子,离这块地儿,离得远远的,可又不能让夫人察觉到她的心思。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周围,看到尤大夫往门外走时,顿了顿身子,把身上的药匣子给了身边的小药童,对着小药童说了些什么后,转身往反的方向走去,她斜着眸子,不着痕迹地看着他往庑廊那边去。
见之,周嬷嬷眉头一挑,总觉得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尤大夫不是自请出府,准备跟着颐宁堂的人往京都外的庄子上去吗?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瞧着这是要往哪去?
前几日,尤大夫给世安院那位诊治,也没给那女子瞧出什么猫腻来,可她却仍是不死心,哪能说巧,就如此之巧,还真的病了,不过那病在这个节骨眼上,或许能让人抓到话柄。
假若能让她探知到些什么,告诉夫人,就算此刻她玩忽职守,偷偷从夫人身边溜了去,夫人之后问及她,她总不至于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她趁着夫人在安慰三姑娘的时候,慢慢地往后走,随之绕了好几个弯,避着主子们的视线,往尤大夫方才走得方向去,一路追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总算是看见了尤大夫的背影,她瞧着这方向,可不就是朝着世安院那处去。
她偷偷地尾随着,直至到了世安院的外头,见尤大夫和管事的说了几句话,而没过多久,那女子身侧的丫鬟从院中出来了。
周嬷嬷猫着身子,小心地躲到草堆后头,极力地探着身子,想知道尤大夫与晴笛说些什么,可离得太远了,也听得不甚清楚,却依稀听到了。
“姑娘……身子要好生照看着……还不明,但十有八九是……”
“待我回府……也差不离可以……”
到底是说了些什么?尤大夫与晴笛相对站着,她也看不清两人面上的神情,真是恼人,在她想着躬着身子,再往前走走时,却发觉尤大夫似是嘱咐完了,准备转身离开了。
她吓得整个身子伏了下来,就差要埋到草里去了。
晴笛好像骤然听到了从草地里传来的声响,犹疑不决地站在原处,朝那处地方,看了好几眼,待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时候,又把目光压了下来,回了院中。
周嬷嬷在草里趴了好一会,察觉到四周无人了后,才堪堪敢撑着地,起身而立,可刚直起身来,便察觉立起来时,把腰给扭了,腰间骤然生出的痛意,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扶着腰,赶趟儿一般,想赶紧到夫人的身边,让夫人拦下尤大夫,就凭她刚刚听到的那些,尤大夫与世安院中的那位,定是隐瞒了些什么,不然哪有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说。
……
“尤大夫找你做什么?这个时辰了,他不是该跟着颐宁堂的人离府出城了吗?”阿瑜倚在软榻上,执着一卷书,朝着正在替换茶盏的晴笛说道。
她昨个儿,夜里睡得极其不安稳,那卷书拿在手里,也就是做个样子,她整个人焉焉的,半靠在榻上,瞧着似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一双眸子就像睁不开一般,微眯着看向晴笛。
晴笛看了她好半晌,想起适才尤大夫说的话,不由得走到她的身侧,把她未着在身上,松垮垮搭在腹下的外衣,往上提了提,说道:“姑娘,您仔细着点,别着凉了,您现在这个身子,可用不了药方子。”
阿瑜此时,还迷糊的很,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甚是困倦,而有一搭没一搭的点了点头,似是应了晴笛,随后就此睡了过去。
见之,晴笛放缓步子,尽量不吵醒她,静静地退了下去。
刚一阖上门,她骤然想到姑娘与世子之间,留有着的疑虑,庆随侍走之前,也是再三叮嘱了她,要好好看着瑜姑娘,就怕瑜姑娘还存着想逃跑的心思。
尤大夫嘱咐她的话,她是不是该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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