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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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无事一般开口,“既来了这里就没有能出去的人,可惜这些外族女子并不吃素,吃素的瘦弱女子,肉才最是好吃。”老婆子闻言笑起来,每条纹路都布满了阴鸷之意。
夭枝独自往外走去,脚下越走越快。
此处只怕是难脱身!
如今这般境地,她若施仙法干预,便是扰乱人间,冒犯天规。
可这般,又如何才能做到不施仙法,不违背天规,将这些凡人毫发无伤地带出去。
显然根本不可能,此女子能成为这般凶恶之地的一族之长,可见其手段阴私残忍,蛊虫毒蛇族中无处不见,便是拂面而来的花香都弥漫着死亡气息。
她有心找同僚商量,却是根本无法,他们这差事,自然是每个凡人都有司命跟着,有些经验老道的司命可以一人负责数个凡人,也不致出错。
可他们是见不到面的,凡所负责凡人若有联系,他们这些司命便会被分配到不同平行空间纬度。
换而言之,旁的司命所在的凡间,亦不会有其他司命。
而她和师兄之所以能见面,是因为师兄所负责的人和她所负责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相识,这辈子也没有接触的机会。
可惜她如今亦联系不到师兄。
这处既没有老人,那便不可能找到老者。
也就是说,最后还是得她想办法将这些人带出去,且不能乱了任何人的命数。
夭枝一时间愁眉不展,只觉忐忑不安。
她仿佛守着娇花的人,生怕手中娇花被风摧残,可走的地方又是狂风暴雨,不摧残死是不可能的。
夭枝黛眉紧蹙,抬眼便见娇花慢条斯理走在山谷之中,与乌古族人攀谈,似在看这周围的山。
夭枝心中一沉,面色都有些发白。
这娇花莫不是还要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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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敲鼓号角声响便远远传来,在山间回荡,旋律诡异神秘,偶有尖利刺耳声响划过,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乌古族人穿着最隆重的衣裙,头戴银饰,手上脚上皆是银环,在晨雾之中跳着祭祀舞,叮叮当当诡异而又神秘。
远处的火苗生生不息,风猛然一阵飘过,竟是不灭,片刻后越发旺盛。
石台上巨大木柱前挂着两个长形布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巨大的蚕蛹。
宋听檐从山间过,缓步往前,站在小山崖边往下看去。
山崖不高,不过有草木遮掩,下头看不见上面,上面却一览无余。
这是乌古族最神圣的祭祀,他们全身心关注,自然不可能关注别处。
贺浮看向那挂着的两个长布袋,“公子,里头不会真是人罢?”
这一句话随着,崖上的风吹过,都有了几分阴森冷意,底下的舞蹈越发诡异。
一阵风拂过,吹起宋听檐的衣摆,他望着下面神色未明。
鼓声越来越密集,如冬日冰雹砸落而下,四处皆有声响。
下一刻,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蚕蛹忽然裂开,里面吊着的东西抖落出来。
竟真是两个人,上面满是白色油蜡,低垂的头,被绑着双手呆起,随着风摇晃,分辨不出是生是死。
贺浮瞳孔微张,上前一步仔细辨认,才确认不是常坻和老莫。
他一阵缓神之后,背脊都是冷汗,只觉恶寒。
这蛮荒之地,竟然真的是用人去祭祀!
太是恐怖残忍!
贺浮不知那两人是死是活,不忍再看。
宋听檐看了片刻,转身离开,“走罢。”
贺浮最后看了眼远处吊着的两个人,终是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转身离开。
宋听檐顺着山崖一路往上走,往西南方向便是乌古族人所说的神山。
一路往上走,天边泛起亮光,清晨的第一缕光照下来,凛冽的风才微微有了些许温度。
可一路走来除了风光无限,路边杂草丛生,好似也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宋听檐缓步往前,闲庭漫步,仿佛欣赏风景。
贺浮越走越疑惑,这也不过就是寻常,怎么就叫神山了?
到了前面尽头便是断崖,前头是一望无际的丛林,断崖前有一块更高的圆形山体,极高极陡,没有可以走的路。
贺浮上前探出头看了眼断崖下,几乎是深不见底,“公子,这无路可去了……”
宋听檐站在崖边,安静看了片刻,抬手指向前面,“在此处。”
贺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那前面高起的山石山壁上一个个铁环,确实像是可以一步一步踏上,铁环被长出的杂草遮掩,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而这杂草丛生,也就证明没有人攀爬过。
宋听檐看着这一路而去的痕迹,“此路或许能弄清楚他们长寿不死的秘密。”
“公子,我去探探。”贺浮应身上前,第一次有了犹豫。
他往前站在悬崖边上,看向那石壁上突出的铁环,经过风吹雨淋,已经隐有锈迹。
怎敢走这样的路,这石壁光滑,上面只有一条锈迹斑斑的绳索可以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风一吹都能轻易荡下去,若是脚下铁环稍有一个松了,下面就是粉身碎骨。
贺浮往下看去是深渊,迎面而上的风呼啸而过,满身寒意,心中的恐惧无限附加,他怎么也迈不出腿踏上第一个铁环。
他骁云善战,没有怕过的东西,虽不怕高,但这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如何不叫人头皮发麻?
他脸色发白,咬牙硬要迈腿,可腿竟然软了,他一时往后瘫坐在地,“公子……,我……我缓一缓……”他磕磕绊绊,额间已满是汗珠。
宋听檐闻言理过衣袖,“无妨,你在此处等我。”
贺浮吓得连忙上前拦住,“公子不可,你万金之躯,岂能入这般险地。”
“不必担心,若不探清乌古族,回去家中问责亦是难事。”
贺浮闻言生生一顿,不敢再拦。
宋听檐拉过衣摆,当下便踩上第一个铁环。
贺浮往下看了一眼,冷汗直冒,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不敢。
越到边缘风便越大,吹得宋听檐衣袍纷飞,风大的能将人吹下去。
他步上下一个铁环,下一刻,后面踩着的铁环松动,往下一歪,带着他整个人失重,生生往下一落,悬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