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关怀备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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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珩长长“哦”了一声,感激道:“原来阿玉是为我担忧。”“我听章太医道,晨间乃阳气生发之时,想来最宜气血流通,阿玉既说夜里气血过盛不好,想必是暗示我日后白日里‘翻涌’即可。”元珩将碗中茶汤一饮而尽,翻手将碗底给郑寒玉瞧,“为夫绝不辜负阿玉一片好意。”
说罢,又从食盒中取出另一只茶碗来,作势要给郑寒玉也添一碗。
郑寒玉瞳孔一缩,一面夺他手中茶碗一面羞恼道:“元……!”
人怎可这般没脸没皮!
元珩却捉住她手腕,倾身靠近她,嗓音低沉:“元什么?”
先前听她两句夸赞便会红了耳尖之人此刻一脸痞气,郑寒玉明知他是激将法,却还是咬牙切齿道:“元珩??”
阿耶英灵在上,绝非女儿要以下犯上,实是这做皇帝的没半点儿正经样子!
元珩犹不满足,轻轻摩挲郑寒玉腕骨,继续不要脸道:“元珩怎么了?”
郑寒玉好歹是从小饱读诗书的世家贵女,便是看人不顺眼,至多拐弯抹角阴阳怪气一通,从不曾真与人恶语相向,如今元珩明摆着是来找骂的,她被他捉着手,走也走不掉,郑寒玉憋了半晌,一张俏脸微微发红,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阿玉可多唤几声,我爱听。”
“普天之下,唯你一人可直呼我名讳。元珩如此,于郑寒玉而言,亦是同理。”元珩悠悠道。
他与郑寒玉,在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陛下与皇后,是无需名讳、面容模糊的一对圣人,只有在对方眼中,他二人还算得上是个真切的人。
郑寒玉愣了一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元珩此人,上一秒可极荒唐,下一秒可极真诚,硬生生令她消了气,也是个神奇之人。
人在执念过深之时,总会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举动,亦会有些荒诞不经的想法。譬如此时,元珩心中所想竟是:即便崔洵再世,也无法再唤一声郑寒玉名讳,无论是郑寒玉,或是阿玉,亦或是旁的什么,都只属于他元珩一人了。
而郑寒玉于人前时,永远是端庄典雅的皇后,喜怒哀乐流露于外者不足十中之一,也只有他,有资格承受她全部的嬉笑怒骂。
这世间唯有他与她最相配,如此,他心满意足。
……
“陛下,您散朝前宣召的几位大人已在殿外候着了。”周随从殿外而来,低声禀告。
郑寒玉正欲起身告辞,元珩一把牵住她袖角道:“阿玉不必离去,我此次宣召之人中亦有策明,阿玉可在偏殿暖阁稍候片刻,回头我寻个由头将策明单独留下,也好令你们兄妹二人一叙家常。”
听闻阿兄来了,郑寒玉顿时来了精神,当即提裙随周随去了暖阁。
前殿中先是安静了一会儿,而后陆陆续续响起几道人声,郑寒玉寻了本书歇在暖阁内侧,殿外人声听得不太真切,只知大抵是中书令姜繇、御史中丞符善与阿兄在外间,谈论的大约是贪腐一事。
模糊不清的人声于入眠有奇效,一炷香后,郑寒玉手中书卷被反盖在膝上,她单手撑着头,正昏昏欲睡着,忽然被一道高亢嗓音惊醒??
“陛下怎可在宫中行刻工之事啊!”
郑寒玉霎时清醒过来,踮脚悄悄挪至暖阁外侧,用指腹沾了些茶水,将窗纸戳出一个洞来,小心翼翼向外窥视。
殿中御史中丞一脸痛心疾首,手中捧着雕镌所用的铜砣与斜钉,元珩身前的御案上,还蹲着一只初具雏形的小巧玉兔。
郑寒玉暗道不妙,大抵是元珩闲来无事在紫宸殿雕刻玉石,却忘了将物件们收拾妥当,正好被大臣们捉个正着,这御史中丞可是一众文臣中最?嗦之人……
果然御史中丞哀声道:“陛下莫不是忘了,英宗便是喜好游猎,为箭簇挫伤染疾而死,有此前车之鉴,怎能不警醒!”
郑寒玉屏住呼吸,悄悄挪至暖阁与前殿相接之处,周随正愁眉苦脸地守在那儿,郑寒玉轻轻扯一扯他衣摆,周随会意,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