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暌别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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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声也不会再响起，纪邵也不用担心她会听不清自己的话。

    成?的确是这么想的，姐姐对她的重要性远超所有人。

    她暗暗攥紧了拳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可是，不是所有事都能这么算的。”法理之外还会有情理。

    “可是这件事是可以这样算的，成?，”纪邵看着后视镜里皱着眉头紧盯着自己的人，无奈地笑了笑，眉眼多出了几分柔软：“你要想想你姐姐的话。”

    姐姐的话？

    成?愣了一下，耳边响起成苑飘渺的声音。

    “好好保护自己。”

    “至于他，在你能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就多帮我看顾一下吧……”

    成?不是听不懂话，但是听和做永远是分开的两件事。

    “我们是一样的纪邵，你不可能眼看着如琼在你面前出事的。”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成?，或许在你的看法里，我们拥有一样的责任。”纪邵将车速放慢了些，外面呼呼刮过的风声渐渐变小。

    他撇了一眼身边有些呆愣的纪如琼，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呆毛还立在头上，眼神懵懵地看着前方。

    显然也在听着他和成?的对话，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纪邵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他其实很为很为纪如琼感到骄傲。

    “但我们背负的压力，全然不同。”

    “纪如琼是个成年人了，对于任何事，她都有自己的思量筹划，但她是可控的，她明白安全与危险，掌得住分寸。”

    “你不一样，你在强行背负两个人的生命在身上。”

    “对啊成?姐，不要这样想，”纪如琼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转过头，透亮清澈的双眼毫不掩饰对成?的担忧。

    成?猛地鼻子一酸。

    “成苑姐肯定是预料到了你会钻牛角尖的，”她说，“你想一想，她说那些话就是怕你把小九的命看得重于自己。”

    “倘若按照你的想法，你为了他以命换命了之后呢，你不在了，他连行走的能力都不具备，再之后呢，谁来保护他？”

    “没了大人的保护，这么小的孩子是注定凶多吉少，你明白的。”

    纪如琼看着面前，有些惶然失措的成?，耐心说道：“所以保护他的最好方式，就是先保护好自己。”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爱人先爱己。

    “不要杞人忧天，在苦难还没到来的时候，先把自己压死。”

    纪如琼笑道：“而且必要的时候，可以想想我们嘛，我和哥哥不是还在你身边吗？把小九的安危也分给我们一点，就不会那么重了，对不对？”

    纪邵看见后视镜里肩膀微微颤动的人，笑着说：“不必害怕，成?。”

    正如如琼所说的，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刻，成?看着对面的兄妹俩，明明心里对父母的担忧都快藏不住了，却还总是想尽办法来安慰自己。

    不应该这样的，她想。

    末世已经很痛苦了，遇上纪邵和纪如琼是自己的幸运，要把有限的精力花在值得的人和事上。

    成?坐在那里，凝视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小孩，抬头是并肩而行的兄妹俩，眼眶微微泛红，内心深处的情感在暗暗涌动。

    纪如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