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尚公主怕称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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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意,我看你是着了疯病?”“阿爷,你最好还是将这碗药喝了,”李羡意将那碗药递到李定方手中,“于我手下擒虎军中人而言,一个活着的太上皇,和死了的先皇,没什么分别。”
周思仪被那句“死了的先皇”一惊,纸笔全都掉落在地上,她正要躬腰去捡的间隙,却被李羡意回身狠瞪了一眼,“周大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要写在史书上给后世人看吗?”
周思仪忙止住了动作,任由纸笔散落一地,她背过身去,只当看不到这对父子之间的机锋。
甘露殿中此时只闻咕噜的吞咽之声与怒极的碗碟破碎之声,周思仪浑身一颤,电光火石间一只温热的手攀上了她的小臂,“周卿,朕的至纯至孝之事,可有记录在册?”
周思仪点头如捣蒜道,“有的有的。”
李羡意轻轻一笑,竟亲自捡起周思仪脚边掉落的纸笔又带着她出了甘露殿。
此时此刻,天刚刚放亮,朱砂色的霞光宛如血淋淋地兽口般要将人吞噬殆尽,李羡意却浑不在意地拉起周思仪欣赏起这般可怖的景色来。
“周卿,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开心,你和你阿爷一点也不像。”
周思仪却不知李羡意竟为何提到了她的父亲,“臣不似父,圣人却颇有太上皇之风……”
李羡意身姿挺拔、壮硕颀长,他居高临下瞅了眼周思仪不自觉鼓起的双腮,伸出一只手揪起,“周大人藐视君王,指桑骂槐,念及初犯,罚俸一月。”
周思仪撇了撇嘴,拱手道,“臣领旨。”
李羡意扑哧一笑,又将刚刚捡起的纸笔揣进周思仪腰间的算袋中,隔着春日轻薄的衣衫,周思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李羡意掌心的温度,若此时此刻李羡意一瞥,定能看见她红透了的耳朵。
“周卿,你现在眼下黑得跟炭一样,”李羡意搓了搓手指,“今日朕便饶了你,回去陪你的小通房吧。”
周思仪从耳后到双颊都涨到通红,她刚想争辩几句,又觉得就这样让李羡意误会着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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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仪脚刚一着地,便被守门的阍人拦住了去路,“小阿郎,魏国公方家二郎着人来给您递了帖子,说他新得了??酒,要邀大人你醉个昏天黑地呢。”
周思仪如帖赴约后,国公府的小厮将她领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樽中酒意倾泻,房内脂粉沁人,她才嗅了两句便觉得骨头都酥了。
可这样女子的香气当前,她不由得多想,方听白莫不是如他哥哥一般染上些滥情风流的臭毛病。
“如今长安城中人人都待我避之不及,也就只有方兄还肯来见我了。”周思仪笑着晃一晃那白瓷短颈执壶,壶中所呈之酒色泛碧涛,甘美如饧。
方听白推杯换盏的动作矜贵得体,抬袖间他又灌了周思仪一盏,“凭你我同门旧友情谊在,我怎么会置文致于不顾?”
周思仪酒量虽好,却极容易上脸,“什么同门情谊,是你抄我作业一个字都不动连名字都抄下来,还是说你将我一个人丢在蓬莱殿中害我给三公主当马骑?”
她那句“三公主”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