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回陈敬济弄一得双蔺秀枫热心冷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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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那春梅于是走上楼来。秀枫道:“我的好姐姐,你姐夫不是别人,我今叫你知道了罢。俺两个情孚意合,拆散不开。你千万休对人说,只放在你心里。”春梅便说:“好娘,说那里话。奴伏侍娘这几年,岂不知娘心腹,肯对人说!”妇人道:“你若肯遮盖俺们,趁你姐夫在这里,你也过来和你姐夫睡一睡,我方信你。你若不肯,只是不可怜见俺每了。”那春梅把脸羞的一红一白,只得依他。仰在凳上,尽着这小伙儿受用。有这等事!正是:
明珠两颗皆无价,可奈檀郎尽得钻。
有《红绣鞋》为证:
假认做女婿亲厚,往来和丈母歪偷。人情里包藏鬼胡油。
明讲做儿女礼,暗结下燕莺俦,他两个见今有。
当下,尽着敬济与春梅耍完,大家方才走散。自此以后,蔺秀枫便与春梅打成一家,与这小伙儿暗约偷期,非只一日,只背着秋菊。
六月初一日,蔺姥姥老病没了,有人来说。吴月娘买一张插桌,三牲冥纸,教秀枫坐轿子往门外探丧祭祀,去了一遭回来。
到次日,六月初三日,秀枫起来得早,在月娘房里坐着,说了半日话出来,走在大厅院子里墙根下,急了溺尿。正撩起裙子,蹲踞溺尿。原来贾璎死了,没人客来往,等闲大厅仪门只是关闭不开。
敬济在东厢房住,才起来,忽听见有人在墙根溺的尿刷刷的响,悄悄向窗眼里张看,却不想是他,便道:“是那个撒野,在这里溺尿?撩起衣服,看溅湿了裙子?”这妇人连忙系上裙子,走到窗下问道:“原来你在屋里,这咱才起来,好自在。大姐没在房里么?”敬济道:“在后边,几时出来!昨夜三更才睡,大娘后边拉着我听宣《红罗宝卷》,坐到那咱晚,险些儿没把腰累断了,今日白扒不起来。”秀枫道:“贼牢成的,就休捣谎哄我!昨日我不在家,你几时在上房内听宣卷来?丫环说你昨日在孟三儿房里吃饭来。”敬济道:“早是大姐看着,俺每都在上房内,几时在他屋里去来!”
说着,这小伙儿站在炕上,隔着窗眼,与妇人挤眉求欢,秀枫笑的要不得,骂道:“怪贼牢拉的短命,你趁早好好进去,我好不好拿针刺与你一下子,教你忍痛哩!”敬济笑道:“你老人家这回儿又不待见我,你好歹打发我个好处去,也是你一点阴骘。”妇人骂道:“好个怪牢成久惯的囚根子!”一面向腰里摸出面青铜小镜来,放在窗棂上,假做匀脸照镜,一面用朱唇与敬济吮咂,吮咂的这小郎君一点灵犀灌顶,满腔春意融心。正咂在热闹处,忽听得有人走的脚步儿响,这妇人连忙摘下镜子,走过一边。
却不想是来安儿小厮走来,说:“傅大郎前边请姐夫吃饭哩。”敬济道:“教你傅大郎且吃着,我梳头哩,就来。”来安儿回去了。
妇人便悄悄向敬济说:“晚夕你休往那里去了,在屋里,我使春梅叫你。好歹等我,有话和你说。”敬济道:“谨依来命。”妇人说毕,回房去了。敬济梳洗毕,往铺中自做买卖。不题。
不一时,天色晚来。那日,月黑星密,天气十分炎热。妇人令春梅烧汤热水,要在房中洗澡,修剪足甲。床上收拾衾枕,赶了蚊子,放下纱帐子,小篆内炷了香。春梅便叫:“娘不知,今日是头伏,你不要些凤仙花染指甲?我替你寻些来。”妇人道:“你那里寻去?”春梅道:“我直往那边大院子里才有,我去拔几根来。娘教秋菊寻下杵臼,捣下蒜。”妇人附耳低言,悄悄分付春梅:“你就厢房中请你姐夫晚夕来,我和他说话。”春梅去了。
这妇人在房中,比及洗了香肌,修了足甲,也有好一回。只见春梅拔了几颗凤仙花来,整叫秋菊捣了半日。妇人又与他他几钟酒吃,打发他厨下先睡了。
妇人灯光下染了十指春葱,令春梅拿凳子放在天井内,铺着凉簟衾枕纳凉。
约有更阑时分,但见朱户无声,玉绳低转,牵牛、织女二星隔在天河两岸。又忽闻一阵花香,几点萤火。妇人手拈纨扇,伏枕而待。春梅把角门虚掩。正是: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原来,敬济约定摇木瑾花树为号,就知他来了。妇人见花枝摇影,知是他来,便在院内咳嗽接应。他推开门进来,两个并肩而坐。妇人便问:“你来,房中有谁?”敬济道:“大姐今日没出来,我已分付元宵儿在房里,有事先来叫我。”因问:“秋菊睡了?”妇人道:“已睡熟了。”说毕,相搂相抱,二人就在院内凳上不胜缱绻。但见:
情兴两和谐,搂定香肩脸?腮。手捻香乳绵似软,实奇哉!
掀起脚儿脱绣鞋,玉体着郎怀。
舌送丁香口便开,倒凤颠鸾云雨罢,嘱多才:明朝千万早些来。
两个云雨毕,妇人拿出五两碎银子来,递与敬济说:“门外你蔺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