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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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阳洒满大地时,林小风抵达了清风楼,早有尚一维在此恭候多时,见到林小风的身影,他立刻满脸堆砌起阿谀的笑容,疾步迎上前去。林小风甫一下车,便压低嗓音,声音中带着一种沉稳而威严的询问:“此处是否依旧安稳如常?”尚一维忙不迭地回应,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恭敬:“大人尽管放心,此处上下皆是我等之人,就连这清风楼也早已被我方掌控得滴水不漏,万无一失,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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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陋室之内,姚红与刘缕听闻知府已死,感激涕零,二人微微俯身施礼,起身之际,却无人对知府的死因和具体死期细究究竟,只听闻其亡故便足矣,此事定无虚言妄传。这时,人群中忽有一人出声:“且慢,她们还未领取银钱。另外,还有一人被囚禁在何处?”

    “所有前期准备都已完成吗?”林小风询问。谢洪信大声回应:“麻袋和马车均已备齐!”林小风胸有成竹,挥手下令:“立刻行动,装车启程!”

    荀浏听罢并未动怒,反而以笑面相迎,劝说林小风从米堆上下来:“林大人不必如此激动,请先下来吧,上面毕竟不安全。”林小风依言跃下米堆,直面荀浏,神色严肃地发问:“荀大人意欲如何妥善处理此事?”

    尚一维听罢,低头陷入长久的沉寂,反复念叨着:“我必须要见到荀大人。”林小风略作思考,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下令谢洪信将尚一维带到荀浏的病榻前亲眼目睹。当尚一维亲见荀浏惨状之后,终于彻底陷入了绝望深渊,无力地瘫倒在床边,低声哀求:“我愿意说出实情,但所知有限,记得您曾誓言不杀我,恳请您遵守承诺。”

    林小风眉头紧锁,追问道:“大人是如何操控这两教之间的争斗?一旦真的引发了大规模冲突,倘若长江兵马司插手进来,我们又该如何收场?莫非兵马司也是我们的同谋?”荀浏苦笑着回应:“京城之中,陛下对任何事情或许都可以漠然置之,唯有兵权一项,绝不会轻易放手。各地兵马司皆受到陛下的严密控制,他们是陛下最忠诚的心腹。若粮仓之事被兵马司得知,我们将会首当其冲,遭受严厉惩罚。不过无需担忧,我们早有准备,行动迅速,待粮仓销毁之后,一切由我们掌控。至于教派纷争,自有我的安排,林大人无需过于忧虑。”

    待二女离开后,旁人疑虑重重地询问韩桂良:“良哥,将这些真相告知她们,会不会有差池?”韩桂良面色平静,从容答道:“何来差错之说?如今整座城池皆已在老爷掌控之下,看那两个女子得知知府死讯后的欣喜若狂,加之她们面容娇美,想来平日受尽屈辱,实属可怜之人。即便老爷在此,亦会为此情此景感慨万千。”

    荀浏已然决绝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尖,林小风转身而视,眼前的场景让他震惊不已。他急切呼唤郎中前来急救。船上众人闻声纷纷随同郎中疾步赶来,进入屋内,都被荀浏那极度惨烈的情状吓得哑口无言,心底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林小风稳坐一旁木凳之上,面色平静如湖水,目光如同鹰隼般犀利地凝视着荀浏:“荀大人犯下了足以祸及九族的大罪,若按律当严惩不贷。然而本官尚存一丝悲悯之心,倘若你能彻底悔过自新,如实供述一切罪行,或许还能为你的家人留下一线生机。”此时荀浏脸色惨白如纸,汗水如溪流般滑下脸颊,低头沉默无言,内心的波涛汹涌显然正进行着一场生死抉择的较量。

    水面久久不见韩桂良浮出头来,只有几个水泡悠悠升起。五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有所悟,立刻奔回卧房查看。

    此刻,王一力心中涌起悔意,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对抗林小风,以求避免承受这无边苦痛,还能共享富贵荣华。犹豫不决的性格让他时常自我强迫,此次也不例外。王一力在心中默默立誓,只要林小风出现,他必将毫不犹豫地臣服,乞求宽恕!

    在深入盘问之下,尚一维进一步透露:“最近一次运送财物的时间,恰恰就在大人您抵达长江之前的一两天内,具体的数额我不清楚,但那次的情况尤为异常,几乎把府库中的大部分银两全部转移,并特意派遣荀浏公子亲自护送。此前呈献给您的那五万两,已经是府库剩余不多的资金了。”

    咣当一声,门扉被用力推开。王一力闭眼嘶吼:“动手吧!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羞愧与绝望交加,王一力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崩裂,再度尝试提起裤边,无奈裤子下滑容易上提难,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一番挣扎下,他反而摔倒在地,尽力蜷缩成一团。

    众人见状,捧腹大笑:“哎呀,这家伙还有脸皮呢!”

    林小风打断了他畏缩的话语:“无论何处,皆需坦白告之,即便你不主动招供,本官亦能查明真相。任何企图掩盖的行为,只会加重自身的罪责。”话音刚落,身后跟随的谢洪信适时递上一把飞刀,林小风未做片刻犹豫,接过飞刀后径直抵住了辛石潭的喉结,这一举动令辛石潭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全身颤抖不已。辛石潭深知林小风行事果断狠辣,甫入画舫便以雷霆手段重创荀浏,显然对此贪腐之事早有洞察秋毫之明。至此,辛石潭意识到抵抗已无意义,经过内心剧烈挣扎后,只能闭目长叹,颓丧地道出实情:“我愿意招认一切,只求大人能网开一面,留我一条生路。”

    荀浏耐心地继续讲述:“对于林大人,明日出城平匪之际,本官特命尚一维及其护卫队随侍左右,确保你的安全无虞。”尚一维闻令,立即快步上前几步,冲着林小风展露自信的笑容,试图以此展示自己的高强武艺和坚定的保护决心。

    众人议论纷纷,王一力听着那些话语,头脑一片混乱,僵硬的身体缓缓转头。只见六条大汉对他指指点点,他顿时怒喝:“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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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微妙的动作之后,林小风斜睨了一眼尚一维那紧绷的裤裆部位,嘴角勾勒出一抹深藏不露的冷笑,继而阔步走向桌案之前,高举茶杯,笑声朗朗道:“妙哉!今日在座诸位共饮此杯清茶,祈愿明日万事顺遂、行动无阻!”他的豪气感染了在场众人,大家纷纷响应,同声应和着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林小风毫不拖沓,同样以迅雷之势一口喝干杯中之物,接着手腕猛地一翻,瓷杯如离弦之箭直射地面,“砰”地一声炸裂开来,在这寂静室内激起一阵刺耳的回音。

    “???!!!”

    荀浏接过留声机,饶有兴致地转动起摇把,顿感老季的手艺非同凡响,留声机的阻尼设计得恰到好处,摇晃之间仿佛能够消解心头的重压。在摇动留声机的同时,荀浏开始布置明日的具体任务:“明日两大教派冲突之时,狱讼何成务必率领人马严密防守粮仓,严防乱民趁火打劫。遇见来历不明之人,一律逮捕入狱,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即刻处决!徐同知需预先准备好奏折,待民间混乱平息后,第一时间派人送往京城。高辉、唐室等人务必各尽其责,按照本官的安排行事。”

    林小风适时停下摇动留声机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盒中,提起椅子走到墙角,将盒子稳妥藏匿于椅下阴暗之处。在场众人目睹这一幕,各自眼中闪烁异彩,荀浏与尚一维更是用鄙夷的目光瞥向林小风。荀浏在内心深处默念:此人恐怕已是穷途末路,所以才如此肆意妄为!

    项协宏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剖析:“倘若荀浏无论如何都免不了株连九族的命运,那么他毅然决然地舍命保密,很可能是那个幕后之人握有保全其家眷的手段,或是直接以其子女、亲属为人质,逼他就范。”

    瞬间,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静谧,空气仿佛凝固成固体,众人心头同步浮现出“愚勇”二字,揣测他是否要效仿古代英雄摔杯为令。未及人们深入思索,林小风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迅猛出击,一脚直奔向尚一维最为脆弱的部位,与此同时,铁拳疾若雷霆,径直瞄准其咽喉要害!

    听闻此言,那囚徒满脸疑惑不解,又见林小风目光坚定如铁,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恐慌。林小风肃然下令:“现在开始,从姓名、年岁、性别、身份、寓所地址、家庭成员直至所犯罪行,逐一详细陈述,不得有任何隐瞒。”那人喉头滚动,战栗不安,最终嗫嚅道出自己的身份:“小人辛石潭,乃是吏房书吏,居住于……”

    对于项协宏提出的抄没荀浏家产的建议,林小风淡然一笑,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若我有权径直抄家,早已执行无疑。荀浏身为知府,此事须得上报朝廷审批后方可实施,否则容易引起非议。更何况,荀浏家中财物恐怕大半已被我们掌握,那些小户人家抄家又有何益?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自然会有公正的裁决,该惩处的绝不会姑息,无辜者也不会遭受冤枉。”

    尚一维猝不及防,惨叫撕破了室内的宁静,捂住下体痛苦倒在地上,喉咙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与咳鸣。就在这一片惊愕之中,大门伴随着震天动地的破碎声轰然洞开,一群身强体壮的大汉如猛兽般冲入厅内,使得在座之人瞠目结舌,目光在林小风和门口进来的壮汉之间来回切换,几乎让人感觉脖子快要扭断。

    荀浏的情形千钧一发,林小风联合项协宏等众人力气合围,牢牢压制荀浏身体,避免因大量失血致其丧命。林小风一边协助急救,一边语重心长地劝慰荀浏:“人生百态,苦难终将过去,荀大人须坚韧不拔,不可轻言放弃求生的意志!”荀浏听到这话,眼神更加坚毅,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奋力挣扎。

    项协宏与林小风交换了一个深意的眼神,皆感事态愈发复杂诡异。林小风心中疑窦丛生:此事发生的时间点如此蹊跷,竟是在自己赴任前夜就遣走了所有的财物以及荀浏之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京城至长江沿线明明还有充足的粮食可供交易,为何偏偏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收网?

    “对方莫非预知本官会严惩贪腐?可我在赴任之初并未料想到会发生这一切!”林小风内心疑惑重重,这样的巧合实在难以解释。罢了,后续的事宜还是交由圣上裁决最为妥当,顺藤摸瓜或许会牵扯出更多的枝节,当前救灾工作繁重,不宜再为此增添烦恼。于是,林小风暂时按捺住心中的诸多疑问,决定将后续的处置权交还朝廷,让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刻自然到来。

    韩桂良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嘴角上扬:“你们懂什么,我看老爷肯定没碰过他,既然他如此主动,那我就代劳一下!都给我出去!”

    待林小风深入米堆深处,再次使用米探子时,依然没有发现异常。荀浏内心暗自揣测:这小子心思缜密,并非易于蒙蔽之人。回想当初明从亮随便查探就能揪出诸多霉米陈米,如今这些隐秘的问题被藏匿得如此之深,实难逃其锐利的目光。

    林小风紧接着厉声喝斥:“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此刻人质已在我控制之下!”闻听此言,众人又转头看向中央,只见荀浏已然被林小风反手扣押按倒在书案上,双手被紧紧反剪于背后。场面混乱不堪,恐慌情绪弥漫其间,那些剽悍大汉动作敏捷狠辣,他们手持粗麻绳迅速将满屋之人逐一捆绑起来,嘴中塞入布团,刹那间,所有人都被制服得服服帖帖。

    就在这一瞬间,荀浏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头,刹那间鲜血喷溅而出,半截鲜红的舌尖滑落在雪白的被褥上,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他面向林小风,眼中满是怨毒与绝望,尽管满口皆是腥红的血渍,却强忍疼痛挤出笑容,似乎以此嘲笑命运的无情捉弄。林小风目睹这一切,惊愕失色,立刻冲至门口背对荀浏,大声疾呼:“速速坦白!讲清楚!”

    “……”

    余人相互看看,摇头叹息,悻悻退出房间。韩桂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回身兴奋搓手:“好家伙,我来了!”

    林小风冷哼一声,责备诸人道:“你们这些人在京城之外胡作非为,真是丢尽颜面!”接着他又询问吕跃峰关于武一广的真实武功如何。吕跃峰神秘地瞥了一眼谢洪信后答道:“此人刀枪不入,一身功夫不在谢洪信之下。”

    众人闻此严令,无不神色凛然,个个面带决绝之色,仿佛铁铸铜铸,齐声回应:“林大人所训诫之言,吾等已铭记在心,必将谨遵号令,全力以赴,不负使命,力图全功!”这一刹那,舫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紧张,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暗流涌动,等待黎明破晓那一刻的雷霆爆发。

    “别瞎猜,也许是那王一力自己犯贱呢?”

    郎中面露惶恐,一时手足无措,甚至跪在地上哭泣道:“老爷,这血势如此汹涌,如何能止得住?舌已断去,实在无法找到好办法救他,恐怕他是必死无疑啊!”林小风一听,怒火中烧,厉声喝斥郎中:“不要迟疑,救人要紧!”

    林小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目光环视室内那些满目忧虑的众人,他挥了挥衣袖,庄重地下达命令:“郎中务必在此处精心照料荀浏,其余人等都暂时退下。”随后转过身来,对着项协宏严肃道:“你随我走一趟。”两人携手退出内室,寻找一处更为宁静的空间详谈。

    荀浏瞪大眼睛,紧盯着那柄宝剑,原本疯狂的叫嚣戛然而止,目光聚焦在剑鞘之上,继而发出一阵疯狂大笑:“哈哈,赝品!林小风,你以为老夫未曾见过陛下赐予你的真尚方宝剑么?皇宫御赐之物,你竟敢伪造,真是胆大包天的反贼!”

    韩桂良抬手示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淡淡回应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去吧。”二女再次深深屈膝行礼,随后缓缓退出柴房。

    林小风含笑应答,言语中透露出些许神秘:“下官对佛学确实略有研究,此物源自遥远的天竺密宗,据传是一位高僧亲手传承,价值连城,下官不惜花费三千两纹银购得。”

    林小风对押运账目的问题追问不休,尚一维却无奈摇头表示并无详尽的账簿记录,荀浏凭借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每次押运事宜都由其一手包办,库中进出的银两数目,他都能牢记于心。林小风对此虽感惊奇,却并未对其所述产生怀疑。

    林小风环顾四周,对吕跃峰戏谑道:“没想到武一广并未采取偷袭策略,反而发下战书,倒也颇为有趣!”吕跃峰笑着回应:“那家伙不过是个粗鲁莽夫,稍有权力就急于摆谱显威。早年间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下,全仗荀浏扶持,如果不是老爷您及时介入,恐怕会造成一场灾难。”

    谢洪信闻声上前,手法熟练地用绳索将荀浏的上半身牢牢束缚。紧接着,两脚如狂风骤雨般袭向荀浏的双腿,只听得骨骼折断的声音,荀浏尚未能发出哀嚎,一只硕大的布团便被塞入口中,只能瞪圆眼睛忍受剧痛。地上蜷缩的尚一维仍旧捂着痛处哀哀求饶,谢洪信眉头紧皱,低声评述:“此人武艺确实不俗。”话音刚落,再度补上两脚,尚一维的双足也被踏断。

    “就是啊,良哥,你这也太不懂规矩了。”

    项协宏面对此景,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晕,目光转向林小风,寻求解答。林小风嘿嘿一笑,直截了当地说:“无需多言,本官今日亲自前来正是为了审讯你。”尚一维听闻此话,沉默片刻后,声调尖锐而厉然地质问:“你们如此行事,难道不是造反吗!我要求见荀浏大人!”

    荀浏见林小风携带一只木盒,不禁好奇问道:“林大人何故携此物而来?盒中所藏是何宝物?”林小风坦荡地将盒子置于桌面,缓缓打开取出其中的留声机,淡然回应:“近日城中出现一位名叫悟无法师的人物,此乃法师亲自开光的法器??转经筒,每当转动之时,显现出异域梵文经文,据说持有者能祈福消灾,心想事成。今日我携带此宝前来,愿与众位共享福祉。”

    林小风举手投足间尽显意气飞扬,言辞激昂:“诸位同僚且听我细说端详,明日晨曦微露之际,随曙光初照,我们将率领军中精锐,如同夜行猫儿般悄无声息地潜入清风楼,此番行动务必低调隐秘,就仿佛狐狸在月色下悄然逼近鸡舍。”

    五人迅速跑至水池边,定睛一看,竟然是韩桂良,一个个瞠目结舌。韩桂良满脸通红,把头深深地埋入水中。

    待林小风落座,荀浏适时起身,向众人介绍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诸位同僚,今日有幸请到的是长江巡监林大人,或许有人还未曾有机会一睹风采。林大人来自京城,乃太子身边的红人,各位不妨借此机会向林大人致意。”

    尚一维紧握被褥边缘,声音低沉而断续地供述:“荀大人背后确实有高人撑腰,但我并不清楚具体内情。那人常常直接联系荀浏,至于贪墨了多少银两,我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定期会有大量钱财送往京城。”

    “咦,这水里怎么还有韭菜叶呢?”

    此时,王一力犹如困兽般蜷缩于黑暗的角落,双目血丝满布,痛苦不堪。林小风并非有意折磨他,只是出于一时疏忽。王一力已两日滴水未进,加上腹中顽疾缠身,身心已然濒临崩溃边缘,酸楚疼痛弥漫全身,耳鸣不绝于耳,他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挣扎。

    耳边逐渐传来一阵阵逼近的脚步声,显然不止一人。王一力苦笑几声,以为是幻听,毕竟在这府邸中从未有过这般众多的脚步声响起,即使是姚红、刘缕进入此处,也是紧随林小风之后。然而,如果真有声音,那必定是林小风无疑。

    “终于来了,我得以解脱了!”王一力强打精神,努力挺直腰板,双膝跪地,艰难地蹭向门口。抵至门边,背对着外头,手指摸索着裤缘,试图慢慢提起裤子。

    林小风听闻此言,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连连点头赞同:“正是!你这一番分析让我豁然开朗,我之前竟未能洞察这一点!”

    夜幕降临,荀浏独自坐在书房内,尚一维侍立在一旁,脸上挂着忧郁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发问:“老爷真的要把五万两银子给林小风吗?数额太大了!”烛火摇曳间,荀浏的脸庞阴晴不定,气氛神秘而诡异:“给他就是了,一个在太子身边看似风光实则地位有限的人物,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断不可让他重返京城。此人虽然狡猾机敏,心思细腻,恐怕还会再生异心,所以明日我要带他与众同僚相见。后日,你随行保护,趁乱将其除掉,死无对证,银两仍旧归我们所有。”尚一维点头赞同,赞许道:“老爷真是智勇双全、决策英明!”

    珍贵药材四散狼藉,一股恶臭弥漫整个房间,王一力虚弱无力地侧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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