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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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内心的挣扎,站出来支持靖江帝的观点,并引古法救灾与以工代赈的实际效用进行对比,提出利用灾期劳动力成本低廉的优势,朝廷只需少量投入即可办成大事,同时利用民间力量便利,鼓励兴建土木实属明智之举。靖江帝闻听白永元的见解,面色稍显缓和,对其观点予以赞赏。

    然而蔡鹰扬仍旧坚持己见,认为地方官员为了完成任务可能会滥用职权,而实际情况是粮食供给匮乏,强行征取只会引发豪绅反感,甚至有可能动摇国本。他再次请求靖江帝收回成命,强调当务之急应是尽快调控粮价。群臣对此纷纷表示赞同,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两人步入庄重肃穆的乾清宫,靖江帝犹如一尊冷峻雕像般端坐于龙椅之上,那眼神犹如冰封万年的寒潭,直勾勾地锁定在王景文身上。王景文心有惧意,不敢与那锐利的目光对峙,只能战战兢兢地挺立在帝王面前,内心波澜起伏,惶恐至极。靖江帝威严之音回荡在大殿:“信函呈上。”王景文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份信纸,如捧珍宝般恭敬地将其置于御案中央。皇帝再次审视信件内容,脸色愈发阴沉凝重,瞬息之间雷霆震怒,声音掷地有声、疾言厉色:“荒谬绝伦!满篇尽是谄媚阿谀之辞,令人不堪入目,简直是令人作呕!”话音未落,他愤然将信纸折起,猛力投掷在旁边堆积如山的书册之中。

    其中一位深谙布业的商人站出来发问:“林大人,此织布机显然不同凡响,不知其价值究竟几何?”林小风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回应:“诸位果真眼光独到,能识得此机器的独特之处。我无需赘述,只简单揭示它的精妙所在。”他指向左边的织布机说:“这是市面上普遍存在的手摇单锭织布机。”再转向右侧介绍:“而这,则是我们府内工坊最新研发的脚踏五锭纺车,其效能远超一般织布器械。”

    林小风挥手示意侍女进行现场演示,侍女踏上飞梭启动装置,新式织布机瞬间运作起来,穿梭往来之间速度惊人,令人目不暇接。围观者无不心生震撼,无论是否涉足纺织业,均被这一革新设备的巨大效能深深吸引。它能够同时驾驭五根线锭,工作效率翻倍有余,仅需一人操作便能抵七八名手工织布者的劳作之力,无疑是纺织行业的重大技术革新!

    目睹这般情景,原本已经耗资巨大的商人们再次燃起了竞购的热情,深信只有获得这样高效的生产设备,才能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稳操胜券。实物展示不仅证实了新技术的有效性,而且让众人意识到一旦拥有此类高效设备,生产成本将会大幅度降低,即便是新开设的布庄也能迅速崛起,并确立竞争优势。

    王景文听闻此言,仿佛猎豹扑食般迫不及待地夺过那封信函,手指粗犷地撕开封口,而后缓缓展开,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随着信中内容逐渐深入,他的脸色犹如浓墨泼洒在宣纸上一般愈来愈沉重,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无声无息地滑落,勾勒出岁月在他坚毅面庞上刻下的沟壑。

    石榴姐狡猾一笑,眉宇之间尽显智慧和机敏:“洪信哥哪里仅仅是表面的粗犷那么简单,他是男儿中的猛虎,你年纪尚轻,自然无法领略其中深意。我们女子嘛,总讲究一些形式和仪式感,自己赎身跟男子为女子赎身,其中的情感寄托岂能相提并论?如果洪信哥愿意替我赎身,那便是对我有意的表现。”

    “难道姑娘最近突然对诗词产生了厌倦之情?”石榴姐眼波流转,试探性地笑道:“我明白了,怕是因为林大人的诗词太过超凡脱俗,寻常的诗词已经难以触动姑娘的心弦了吧?”

    布幔背后赫然显现一幅气势磅礴的长江城舆图,其规模宏大,让人瞠目结舌。林小风嗓音洪亮且坚定:“为尊重诸位宝贵时间,今日我们直入主题。这便是我长江城详尽的地图,今日所竞拍的各项工程,均与此息息相关。”他紧接着详述规则:“各位手中皆握有各自的号牌,每举一次牌面,便意味着加价百两白银。”语毕,他从几案下抽出一根修长竹棍,径直指向地图中轴线上的一条街道。侍女们闻声立即敏捷调整镜子角度,被指之处瞬间沐浴在明亮的烛光之下,鲜明可见。

    竞拍过程进展顺利,短短时间内,九条街道的修建维护权悉数敲定,总计收入高达近五万两白银。未能竞拍成功的商人遗憾摇头,艳羡中标者的幸运,感慨机遇擦肩而过;而那些成功中标者则开始筹划如何调整现有业务布局,或者跨界发展,因为在同一街道上很难再寻觅新的竞争优势。中标之人,则满脸喜悦,彼此拱手祝贺,气氛热烈。

    林小风的话语犹如破冰之箭,深深射入座中商贾们心底那盘算精明的湖面。这些久经商场、饱尝世间冷暖的富贾们并非易于撼动之辈,激情澎湃的红潮在他们脸上短暂涌动后,迅速被深邃而审慎的表情取代。林大人所描绘的翻修道路并维护五十年的大计,所需资金如山,再加上官府征收的各项银两,足以令不少豪绅陷入倾家荡产的困境,此事断不可因一时热血沸腾而轻率决定。

    林小风察觉时机恰到好处,宣布道:“诸位显然已经深思熟虑,竞拍即刻开始!”九条繁华热闹的街道赫然标注在地图之上。随着一声令下,众人屏息敛气,喉头滚动,仿佛即将展开一场关乎自身命运的竞争赛跑。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责难,林小风却泰然自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娓娓道来:“诸位不必急躁,请听本官详细说明。”他含笑轻轻点触那幅地图,语气从容不迫地说:“确实,从始至终都是采取竞拍形式,并未提及任何竞标之事。”这一番话犹如火上浇油,台下人群的目光如同烈焰炙烤,锋锐如刀刃,似乎欲将林小风吞噬殆尽。

    靖江帝示意王景文起身,亲自拿起第三页信纸仔细研读,看过之后频频点头,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的确不凡,林爱卿确有一身真才实学。”信中列举了近百名狼狈为奸的官员名录,林小风只惩办首要之恶,此举既彰显公正无私,又为朝廷免去了诸多后患。靖江帝思忖片刻后下令:“取三府所奏拨银章奏本来!”王景文闻命即刻行动,不久便捧着一叠厚厚的奏章放在了御案之前。

    王景文将第二页信函朗声诵读完毕,众臣如同被定格的画卷般陷入沉寂,各怀心事的脸庞上波澜起伏,映射出内心深处复杂而微妙的情感。震惊、恐惧与疑惑交织于他们眼眸之中,犹如一团团乱麻般缠绕难解。一封书信竟揭露了如此触目惊心的事实,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长江之地的腐败之风已渗透至骨髓,而林小风那雷霆手段与先前受弹劾之事相比,简直是轻若春风拂面,无足挂齿。此刻的大殿之内,弥漫着一种诡异且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鬼魅幽灵在半空盘旋,尽管远在他乡,却能翻云覆雨地搅动朝堂风云,令人不禁感到一阵阵痛彻心扉的寒意。

    靖江帝一页页翻阅奏章,花了相当长的时间,脸上终于浮现满意的微笑。王景文察言观色,小心谨慎地问道:“陛下是否遇上了什么喜事?”靖江帝略带笑意回应:“林爱卿果然是难得的人才。”

    群臣闻此言,面色瞬息万变,齐刷刷的目光犹如万千箭矢般射向靖江帝,各自内心暗自思忖:长江沿岸必是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而王景文亦是一脸忧虑,心如擂鼓,忐忑不安地想道,自己与太子共谋之事是否已然败露,若被陛下察觉,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靖江帝一听,身躯微微一震,眼神犀利地抓过信件,开始仔细审阅。初阅第一纸时,眉头稍显舒缓,似是有所宽慰;待翻至第二页,心潮起伏不定,怒意正如同烧红的烙铁逐渐升温;直至揭开第三张信纸,一股无力感如巨浪拍岸般瞬间席卷而来,他不禁倚靠在龙椅上,长叹一声:“王景文,立即将信中内容公之于众,让朕身边的肱股重臣们悉数知晓,看看我靖江之地的官员究竟猖獗到了何种程度!这是林小风自长江畔传来的檄文,诸位务必洗耳恭听,用心揣摩!”

    尽管表面上看去林小风似乎置身事外,悠哉度日,实则他暗中并未虚掷光阴。在那看似宁静的公房一角,他正在默默研习并创新技术。时下,季老匠人凭借精湛的阳曲工艺技艺名噪一时,引得各方豪绅争相聘请,希冀通过他的巧手打造能够提升效率的新器具。林小风心中微澜荡漾:“他人窃取我穿越时空带来的智慧成果而成名,我岂能无所建树?否则后人定会视我为庸碌无为之辈!”于是,他决定也要有所发明创造。

    石榴姐见陆玄芯并未正面回应,不禁发出一声哀婉叹息:“唉,林大人已然离去,连谢洪信也远走他乡,归期未定。在我看来,我也应当随他而去才是。等到洪信哥回来,我一定要让他为我赎身脱离这个烟花之地。”

    此刻,靖江帝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王景文,冷冷地哼了一声。王景文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连忙低下头去,噤若寒蝉。靖江帝继续审读第三页信函,口中低低自语:“荀浏背后牵涉之人身份神秘,实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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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长江府内兴筑之事如火如荼,工地之上喧嚣沸腾,一派繁忙景象。然而,在这繁杂的尘世之外,林小风却悠然自处于公房之内,每日以佳肴美馔滋养心神,他手指轻轻一点,凡有片刻闲暇之人即刻被他调遣至各处劳碌奔波。在工地上,众人汗流浃背、疲于奔命,其中尤为显眼的是李德贤,这位储君的身影穿梭于城内外,忙碌得如同一只被疾鞭催促的陀螺,若非熟知他俩的人,几乎会误以为林小风将李德贤视为手中可随意驱策的工具。然而,林小风对此并无丝毫愧疚之意,他的内心深处沉淀着前世职场郁结之气,此生化为一种信念:人的幸福在于有所作为,有所价值,被人所需便是价值展现的时刻。因此,他日复一日地指挥众人忙碌不息,自诩为播撒幸福种子的信使。尤其是对李德贤而言,虽身处皇宫饱读诗书,却无施展抱负之地,正当青春年少,本当是驰骋疆场或耕作田园的好时光,无奈身为太子,本应无忧无虑的生活反而成了禁锢其内心的枷锁,令他内心饱受煎熬。幸而林小风适时出现,替他排忧解难,助力他在困顿中磨砺意志,促进身心健康的成长。

    靖江帝听闻这般轻浮的开场,勃然大怒,厉声喝止:“住嘴!王景文,朕让你诵读的是何等重要的文件?”王景文恍若雷劈电击,瞬间清醒过来,看着手中的信纸,心头五味杂陈,几乎热泪盈眶。

    闻听此言,管家面露迟疑:“王爷,是否应当释放那个探子?”王爷目光陡然变得冷峻,缓缓质询:“你擅自对他动刑了吗?”管家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惶恐不安地回答:“奴才不敢,未曾得到王爷指令,怎敢擅自行使刑罚。”王爷听罢微微点头:“既然从他口中未能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那就将其释放吧。”他又补充说:“林小风此人睚眦必报且极护短,早晚他会成为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你们千万不可轻易触怒于他。”

    程魁晨听完,不由得陷入沉思。台下商贾再次交头接耳,对林小风的远见卓识纷纷表示钦佩。吴成佳首先站出来喝彩道:“林大人此言振聋发聩,这翻修权舍我其谁!”郭勋祺不甘落后,愤然起身反驳:“话音未落便已定论,难道嗓门大就作数吗?”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周围的人赶紧上前调解。

    林小风迈步踏入花月楼,一时之间,群英云集,座席无一空闲。李德贤深明世故,刻意避开了热闹的中心地带,选在角落一处静谧之位悄然落座,尽量避免引起过多关注。而林小风则以一种沉稳有力的步伐登上了舞台中央,他环视四周,高亢之声回荡:“本官来迟,诸位久候,致歉之余,今日盛事即刻开启!”台上新布置的场景别具匠心:四角各有一盏跳动烛火的蜡炬,将微光洒向四周;后方一面精巧铜镜映射出光线,犹如聚光灯聚焦全场焦点;中央一方雅致的小几上赫然摆放着一把木槌,平添了几分庄重仪式感。背景墙依旧覆以鲜亮夺目的红布,两侧侍女如雕塑般恭敬伫立,待林小风踱至小几之前,他轻挥衣袖,两位侍女立刻心领神会,默契地揭去了那层笼罩神秘气息的布幔。

    听到靖江帝给予的机会,王景文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庆幸自己尚未完全失宠,皇上仍旧念及旧情。他感激涕零:“谢陛下恩赐!老奴永世不忘!”

    王爷缓步走到春香身边,一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斩下她的手。”话语刚落,管家瞬间从袖中抽出一把闪烁寒光的短刀,动作快如疾风闪电,一刀斩向春香紧握彩票的手腕。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臂应声落地,鲜血如泉涌出。春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失去的手臂,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剧痛就如同海浪般席卷全身,令她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地尖叫起来:“王爷为何如此?疼煞我也!”

    林小风手持木槌,稳稳掌控住场面:“诸位不必焦急,尚未说明交易规则。每台新式纺织机起拍价为一千两白银,此次共推出十台,目前接受预定,一个月内按照预定顺序交付,并由官府承诺提供后期维护服务。现在,请各位开始竞价。”

    然而,靖江帝并未接受他的解释,反而厉声斥责:“住口!问你也属多余!林小风与你有何过节,你为何要如此揣测他的举措?”冷笑一声:“真是无用之人!”王景文瞬间面露尴尬之色,再也不敢多说一字半句,只在一旁静默无声,等待接下来的命运裁决。

    “那林大人倒也真是个人物,竟能让谢洪信这样的汉子甘愿追随,想必跟着他也必有他的过人之处。”陆玄芯哑然失笑,反问石榴姐:“那五大三粗、莽撞直率的谢洪信有何可取之处?再说你自己明明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赎身,为何非得等男人来赎?”

    恰在这紧要关头,赵中展的声音犹如利剑破空,尖锐激昂:“陛下,微臣以为现在正是授予林大人巡抚职位的最佳时机!林大人铁血惩贪,深受长江百姓爱戴,凭借他的卓越才能,必能化解长江粮荒困境!”赵中展独立于众多学士之中,面容严肃庄重。周围之人愤恨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咒骂其为攀龙附凤的小人:“这个狗奴才,林小风还未现身,你就这般趋炎附势,真是丧失人格到了极点!”

    正当王景文欲翻开下一页信纸继续诵读时,靖江帝陡然打断了他的动作:“够了,就念到此处。”接着他面向群臣询问,“你们对此有何看法?朕是否应坚持平抑粮价政策,或是暂时搁置各项大型工程?”话音甫落,白永元如离弦之箭般挺身而出,恭谨俯首奏道:“陛下,倘若林小风所述属实,我朝再强行平抑粮价实乃不智之举!微臣建议册封林小风为巡抚,赋予其临机决断之权!”陈曙光、李秋炎闻听此言后,亦快速跟进,两人一同跪拜附议。其余官员短暂犹豫之后,终究也纷纷点头赞同,异口同声地表示支持。

    待一切处置停当,靖江帝发现信纸背面还有内容,不禁嘴角含笑:“原来林爱卿已妥善安置灾民,行事颇有手腕。这所谓的灵活就业究竟是何含义?”他询问王景文,后者紧张得喉咙发干,思索一番后结结巴巴地回答:“奴婢猜想,或许是指那些无业可就、无所依靠的百姓吧。”

    李德贤闻此语,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声音陡然提高:“林大人何时变得如此苛刻!我只求一次游玩,听说那花月会所内上演的情感剧目精彩纷呈,刺激非凡,渴望亲自体验一下。你独自悠游自在,竟然不顾及我们兄弟间的情谊?”林小风苦笑着反驳:“殿下有所误会了,我等此次前来实为办理国家要务,并非寻欢作乐。当前萦绕心头的是如何解救受困于苦难中的百姓,急需筹集赈灾物资。因此无暇顾及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此刻心里只有民生疾苦。”

    三人于是策马疾驰,直奔花月会所。李德贤刚下马便迫不及待地踏入会所大门。林小风紧跟在谢洪信身后,反复低语告诫:“再次强调,必须严密保护好郑公子,长江之地错综复杂,万万不可让太子陷入任何危险之中,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必须确保其安然无恙!”谢洪信疑惑地四下环顾:“太子在哪里?”林小风略带责备地说:“小郑便是太子!你常年陪伴左右,怎会不知晓?”

    “此物目前仅限皇庄种植,倘若诸位能率先引入栽植,不出两年定能让自家仓库堆金积玉。届时将储备粮食的资金转投市场扩展,岂非一举两得的上佳策略?”听罢此言,众人纷纷向他表示感谢,低头品味那甜而不腻、香醇糯滑的糖渍红薯,香气四溢,口感绝佳,实乃罕见的美食且产量颇丰,比起米面有过之而无不及,既能作为主食又适合作为佐餐佳品。

    林小风面色肃然,重重挥动木锤敲击桌面,制止这场失控的竞争:“大家安静!竞拍之时,必须保持冷静有序,怎可如此失态行事!新式纺织机每次加价一百两白银,拍卖继续进行。”

    台下的商贾纷纷侧目相觑,心中疑云密布:原以为是公开招标,怎就变成了现场竞拍?不仅出资参与城市道路修缮,还要额外支付官府费用?原本传颂的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转眼间成了他人囊中之物,需付出万金代价?此举莫非欺人太甚?

    不久,有人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毅然起身质问:“林大人,先前议定的可是竞标方式,何故临时变更为竞拍?”又有人激愤反驳:“替官府做事反遭损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林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此事绝对不能如此操作!”

    次日拂晓,晨光初现之际,朝会上学士院率先发难,指出靖江帝在长江府等地遭遇严重灾害之时,却下旨大兴土木,实非体恤民情、仁德之举。蔡鹰扬愤懑不已,挺胸直谏:“微臣愿以死相谏,陛下此番所下之旨意未经内阁审议,草率至极,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免伤透了百姓之心!”靖江帝闻听此言,内心涌动着无奈与哀愁,太子犯下的过错终究需要父皇承担,却又不能公开内情,他此刻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暗自决定待太子归来,定要严加惩处!

    靖江帝环顾四周,眼神淡漠而冷峻,回应道:“朕之所颁诏书,虽未经内阁审阅,但朕金口玉言,岂可轻易更改?”蔡鹰扬昂首不屈,坚决反驳:“陛下,关乎民生国计的大事怎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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