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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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质疑他是否是花丛老手,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骗过了无数女子的心,自己也未能幸免于难,错付了深情。

    胡江勃然大怒,责怪刘肖行事鲁莽,而刘肖面露委屈,解释道官兵巡查严密,想绕行山路也难逃法眼,收费站如同繁星般密布,而且沿途草料价格高昂,稍有不慎就会被困其中,寸步难行。胡江听罢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设法寻找解决之道。

    林小风见状,心弦紧绷,深感自己似乎陷入了渣男形象的漩涡之中。他咬牙下定决心,一把揽过陆玄芯走向床榻,二人情感炽烈如火,忘我之际,时间仿佛失去了刻度。陆玄芯气喘微微,双眸交织着迷离与忧虑,不禁向林小风发问,是否将她视为轻浮的青楼女子。林小风闻此言,顿时焦急万分,赶忙以庄重誓言反驳,并解开衣裳试图缓和紧张气氛,却被陆玄芯盈满泪水的眼睛深深触动,只能坐在她身边,一次又一次地承诺绝不会对她有丝毫轻慢之心。

    胡江沉眉深思,片刻后眼神坚定地断言:“马匹无需出售,人与马过路费用合计两千两应能应付。”然而有人提醒他,后续收费站众多,马匹既难以脱手又容易暴露行踪。胡江闻此言,脸上瞬间浮现出懊悔与无奈交织的表情,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接受售马的建议。他立刻部署安排,命令部下尽快着手处理,并计划次日再次派遣探子刘肖详尽查明所需的具体费用,而后天则派出二百名乔装打扮的士卒悄无声息地潜入阳曲县城。

    半个时辰过去,众人的精力渐渐消耗殆尽,项协宏这才缓缓起身,借助酒精的作用抓起菜肴,试图以此醒酒。只见钱燕鹏身边的侍女已筋疲力尽,横卧榻上。钱燕鹏又唤来药酒助兴,讥讽众人皆为银样?枪头,自诩英勇无敌。众人随声附和,极力吹捧。

    琴瑟琵琶交织出一曲跌宕起伏的交响乐章,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与宁静深邃的湖面并存,此刻周遭原本静立如莲的侍女们悄然起舞,步履轻盈若鸿雁翩跹,瞬间点亮了宴会中央。此曲虽是世俗中被视作下里巴人的淫词艳曲,却恰恰投合了钱燕鹏那独特且略显乖戾的艺术审美。然而,舞蹈之美实属罕见,每一动作、每一线条都展现着钱府精心挑选的侍女们的卓绝才艺和超凡姿色,这也恰好映射出钱燕鹏在寻欢作乐方面独到的眼光以及苛刻的标准。

    此刻,项协宏的心境犹如一团乱麻,先前的冲动之举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若拒绝侵犯杜三娘,则可能招致灾祸;若屈服于禽兽般的行径,则将丧失作为人的尊严。涔涔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滑落,面对杜三娘那哀求的目光,他内心的痛苦更加剧烈。钱燕鹏催逼得愈发严厉,冯临度见状,赶紧以体力消耗过大为由替项协宏求情。钱燕鹏随手赐予一杯药酒,项协宏一饮而尽,并低声恭敬地道谢。

    舞曲终了,舞女们疲惫不堪地回归原位,原本娴雅恬静的形象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香汗淋漓、气息微弱的模样。盐商钟洪涛等人借机揽过舞女亲近调笑,而钱燕鹏身边则环绕着数名主动上前按摩伺候的美婢,厅内纱衣肚兜鞋袜散落一地,整个画面逐渐滑向荒淫无度的深渊,似曾相识的丑恶景象再次重现。

    靳佳颖见林小风始终无法给出一个清晰坚定的答复,失望的情绪逐渐升腾,她正欲起身离去,不愿再承受这份尴尬和失落。林小风见状,急忙伸手挽留,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与靳佳颖的感情纠葛并无绝对联系,试图以此宽慰她受伤的心灵。靳佳颖不依不饶,坚持要林小风对前些日子的许诺给予一个交代,林小风在无奈之下只得坦诚相告,那些话语不过是随口戏言,并非出自真心之求。靳佳颖闻此,虽然略显愕然,却也似有领悟,她在微微释怀中重新倚靠到林小风宽阔的胸膛上,轻柔地表明自己愿意放下名分的执念,只愿能陪伴林小风共赴旅途,风雨同舟。

    公主闻听此言,原本光洁如玉的脸庞瞬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阴霾,她眼中的关切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波纹四散,细声询问着林小风行程的具体安排和安全问题。林小风则以温暖而坚定的语气宽慰她,表明此次出行并无险恶之处,只是耗时较长,同时许下承诺,待到重逢之日,便正式迎娶公主为妻,共享家国天下。

    太子李德贤闻讯,面露惊讶之色,急切追问林小风将要奔赴何方。林小风直言太子不可同行,并郑重其事地嘱咐他在京都留守,务必悉心照料包括纺织厂、报社以及西郊大棚等各项国计民生工程的建设。他尤其强调,太子应当深入民间,亲历百姓生活,亲手触摸每一道生产工序,如此方可建立起系统全面的治国理政思维,摒弃贵族阶层常常沾染的浮华陋习。

    项协宏的目光落在席间琳琅满目的佳肴上,心中五味杂陈,甚至有种欲呕的感觉。他轻轻放下手中温热的酒杯,脸上浮现出淡然又略带苦涩的神情,徐徐说道:“依我看,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烦请你向钱公子传达,今日我身体微恙,不便前往参与。”冯临度听闻此言,神色焦急,连忙劝阻:“不可轻举妄动!公子今日特意召集新旧朋友共襄盛举,若你不肯到场,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地?恐怕往后你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

    汉江王的脸色在阴晴之间游走,尽管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无波,但内心的涌动却如暗潮翻滚,手指在桌面敲击出疾徐不定的节奏,直至最后悄然停歇。江管家在一旁察言观色,待那敲击声消失,才略微松了口气。他谨慎地探问:“王爷,是否真有林小风亲自前往源亥城这回事?”汉江王紧蹙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思索:“即便他果真涉足源亥城,也未必能够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然而,一旦他在那里遭遇不测,皇兄定会勃然大怒,甚至可能派遣大军攻打源亥城,那时必将掀起一场人心惶惶的动荡。”

    语毕,林小风转身离去,留下杨白溪独自伫立在办公室内,周遭一片静寂,唯有笔墨纸砚间流转的思绪。杨白溪心中疑窦丛生,暗自揣测林小风此举是否意欲挑动事端,另辟蹊径,于乱世之中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丰功伟业。

    林小风深知路途艰难,再次婉言相劝,提及已有众多随从跟随,再添一人,实非必要之举,希望陆玄芯能够安心留守府邸,不必为他增添额外的烦忧。但陆玄芯心意已决,突然间扑入林小风怀中,眼神恳切至极,言语间尽显孤苦无依之情:“我心系于林府,系于你,无论天涯海角,此行定要陪在你身边。”林小风此刻回想起曾以书信试探陆玄芯的心意,字句之间流淌的深情厚谊仿佛在此刻化作实体,令他内心犹如湖面被投掷石子般泛起阵阵涟漪。

    钱燕鹏继续戏谑嘲笑,逼迫项协宏有所动作。冯临度趁机喝下药酒,准备对杜三娘施暴,而杜三娘满目绝望无助,口中低声祈祷求援。项协宏内心矛盾挣扎,深知此刻唯有暂时放下尊严,方能找到扭转乾坤的机会。

    陆印生接过信函,心中疑窦丛生。朝廷削藩多年,亲王卫队早已不复存在,而汉江王怎会暗中保留私兵?他急不可待地拆开信封,目光迅速扫过字迹,阅毕后一股寒意直透脊背。信中提及源亥城局势动荡,汉江王已亲自赶往处置,陆印生追问具体情况,胡江则含糊其辞:“王爷只吩咐大人要保重身体,我所传达的信息至此为止,就此告辞。”

    外院重归寂静,冯临度才稍稍回过神来,惶恐不安地问:“项兄,你究竟是何来历?”项协宏对此并未回应,而是先捡起袍子披在杜三娘瑟瑟发抖的身体上,随后手持铳步步逼近冯临度,用铳口抵住他的腰际,迫使他一同走出大厅。铳膛内的最后一颗子弹尚未发射,仿佛在警示冯临度的命运可能随时终结。项协宏命令杜三娘留在原地不得移动。

    面对林桃花那直言不讳的责备,林小风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赔笑着应对,深知只有这个直性子妹子才敢于如此坦诚相对。临别之际,林桃花反复叮嘱他务必注意安全,早日凯旋归来。人群中,热兵器所的胡一默怀抱着一只沉甸甸的大木盒走上前来,内藏连夜赶制的数支短铳,赠予林小风作为防身利器。林小风接过试射,对短铳威力表示满意,当众赞许了胡一默的辛勤付出,然而当胡一默提到经费紧张时,林小风则半开玩笑地嗤笑一声,告诫他得学会精打细算。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踏进厅堂,他的步履沉稳有力,自报家门乃是亲王卫队千户胡江,并呈上一封密封的书信:“我奉王爷之命,特来给大人送信。”

    靳佳颖含泪离去,边走边细数吕德行离别时所透露的此次出行凶险重重、归期未定的细节,她渴望能在林小风面临生死考验时陪伴在他身边,视林小风为自己唯一的亲人和依靠。林小风闻此肺腑之言,心中涌上一阵愧疚,竭力安抚着佳人的悲痛情绪,却仍然坚定地表示不能带她同去。

    两人悄然走出大厅,项协宏递给冯临度一支烟花,点燃后升入夜空,绚烂的花火让冯临度在惊叹之余暂时忘却了恐惧。项协宏再次追问关于钱府重要人物的具体所在,冯临度尽管心有余悸,但见项协宏并无加害之意,只能颤抖着手指向西楼,详细告知详情。项协宏冷笑一声:“如今逃无可逃,官府与钱家沆瀣一气,监控严密,我必须查明钱家其余人的藏身之处。”

    二人移步至正厅,餐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彰显出主人的热情待客之道。席间,他们的交谈由浅入深,从日常琐事聊到了源亥城错综复杂的世态炎凉。项协宏心怀试探,谨慎地询问抚琴是否真的是钱公子的妾室,对此,抚琴并未遮掩,坦诚承认,同时表示自己对此身份已然习以为常。项协宏听到此处,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不适,但他努力调整心态,继续追问她的本名。抚琴微笑着答道,“抚琴”这一雅号乃是钱公子所赐予,而她原本的名字叫王大力,因皮肤白皙如玉,故得此美称。

    靳佳颖推门而入,看见林小风面色微红,似有尴尬之态,她也提出了相同的诉求,渴求相伴出行。但林小风依然坚守原则,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她。然而,靳佳颖情深意长,哀求着希望能够同行,并誓言愿意付出所有只为守护林小风的安全。面对她的执拗,林小风只能再度忍痛婉拒,并让她先行回房休息,静心养神。

    钱燕鹏步步紧逼,质问项协宏作为私盐贩子应当遵循的第一原则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答道:“服从”。钱燕鹏借此机会讽刺项协宏,视其为钱家豢养的狗,必须绝对听命于主人。项协宏承受如此人格践踏,身体不由得颤抖不已,最终不得不被迫承认自己如同“狗”一般的存在。

    话音未落,那黑洞洞的铳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面孔,冯临度下意识地拱手作揖,试图以言语安抚对方的情绪。项协宏却冷峻地喝止道:“禁声!”门外的家丁闻听动静,急切地询问是否发生了变故。项协宏一脚踢醒杜三娘,示意她尖叫以混淆视听,同时抄起身边的酒壶朝大门掷去,高声呼喊:“钱公子正欢宴正酣,尔等速速退下!”

    日暮时分,天际的霞光逐渐隐退,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向大地。抚琴独自在房中静候,而项协宏心中则是五味杂陈,既不能对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过于亲近,又不可显得冷漠疏离。他留意到夜幕已降临,估摸着自己尚未用膳,想必抚琴也饥肠辘辘。于是,项协宏命人精心准备晚餐后,亲自走进了抚琴所在的房间,邀请她共进晚宴。

    胡江离去后,福叔趋前询问为何汉江王单枪匹马行动,陆印生沉默半晌,将手中的信纸扔入火盆,烈焰瞬间吞噬了字迹,他在烟雾缭绕中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同一时刻,胡江骑马疾驰至王府附近的一座隐蔽宅邸,四周戒备森严,所有守卫皆披挂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进入书房,只见室内陈设古朴雅致,案台上铺展开一幅详尽的舆图,轮廓酷似阳曲县的模样。胡江开门见山地道:“王爷已经远赴险境,我们需在三日内攻取阳曲县,并寻获名为‘陆地神雷’的神秘物件,然后由江陵港出发,届时王爷会在别处接应我们。”

    此时,在庭院内守望星空的梁焕坤突然瞥见一颗流星划破寂寥的夜幕,一种不祥的预感令他心头一紧,他立即冲入屋内,果断打晕抚琴,然后迅速召集兄弟们准备行动。众人动作敏捷,顷刻间集结完毕,吕德行紧张地询问自己的任务,项协宏命令他务必保护并妥善隐藏抚琴,不可有任何轻率之举。骆华俊则厉声对众人下达指令:“各位兄弟从北墙翻入,按既定方案搜寻,行动务必悄无声息,若遇到阻碍或通风报信者,格杀勿论!”吕德行默默无语,众人整装待发,各自凝视着黑暗深处,等待着行动时刻的到来。

    随着酒过三巡,饭菜渐尽,两人间的气氛愈发融洽起来。项协宏加快进食速度,待到抚琴沐浴更衣完毕,夜色早已浓重如墨。此刻,项协宏内心挣扎万分,尽管他并非未经世事的少年郎,然而此次的情境却尤为特殊,令他内心忐忑不安。经过一番反复考量,他决定以黎民百姓为念,顺应时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与抚琴同住一室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面对桌上的那一壶神秘药酒,项协宏心中疑窦丛生,思索其中可能暗藏的药物成分。钱燕鹏再度发号施令,扬言谁能驯服一个名为“烈马”的女子,赏赐黄金百两。不多时,家丁们押解着一名奋力挣扎反抗的布衣女子步入大厅。钱燕鹏得意洋洋地捏起女子的脸颊,展示给众人看她那张美丽而充满英气的脸庞。此刻,宴会上的气氛达到了疯狂的顶点,项协宏心中五味杂陈,唯有静静观察,耐心等待那个能够扭转乾坤的契机出现。

    骆华俊对抚琴的真实身份表现出浓厚的好奇,项协宏坦诚表示自己只能与其周旋,以求顺利完成老爷所托付的重大任务。骆华俊半开玩笑地提出愿意代劳对付抚琴之事,又提及坊间流传项协宏肾虚的传闻,引起一阵尴尬而又略带戏谑的笑声。吕德行误以为有重大行动,主动请缨参与,但在得知目标竟是抚琴时,不禁勃然大怒。项协宏神色严肃地告诫众人,在言行举止上务必谨慎小心,对于武器装备必须严格管理,并指派专人暗中盯梢抚琴,平日里无需过分紧张戒备。梁焕坤深感责任重于泰山,承诺尽快弥补不足,并透露尽管兄弟们从未真正杀过人,但他们曾通过解剖死刑犯尸体的方式来锻炼胆识和心理承受力。听到这话,项协宏不禁苦笑连连,内心五味杂陈。

    陆玄芯回首当初倾心于林小风的初衷,看着眼前人略显轻佻的举止,内心五味杂陈。她紧追不舍地询问起林小风昔日信中提及的娶约究竟是否出自真心。面对这逼人的疑问,林小风陷入犹豫,难以直面回答,遂借吟诗抒怀:“昨夜星辰映画楼,身无彩凤心有犀。”虽然这首诗尚未完篇,但字句间流淌的深情足以让陆玄芯感动落泪,她扑入林小风怀抱,沉浸在那份深情之中。

    然而,项协宏并未按照预期采取行动,这让钱燕鹏满脸讥讽之意。冯临度尝试缓和气氛,却反被钱燕鹏连扇三记耳光,脸庞瞬间肿胀,但他仍不敢有任何反抗。钱燕鹏嘲弄项协宏身为读书人,竟不懂人间风月之事。项协宏强忍侮辱,低头沉默,没有言语。

    面对杨白溪的顾虑,林小风微微一笑,如同冬日阳光穿透云层,提出了一个策略性的建议:在稿件的结尾处巧妙地植入暗示,将问题根源引向外部势力,例如古蒙人的举动,以此引导舆论的导向。对于杨白溪对此做法的疑惑,林小风淡然回应道,百姓并非无知,他们自有判断力,这种暗示并非捏造事实,而是智慧地引导公众的关注焦点,使之回归真实而又深远的问题核心。

    李德贤乐此不疲地展示着他刚刚编织出的粗糙布料,面上洋溢着得意与满足。林小风见状适时插话,语气温和却坚定:“殿下此举诚然有趣,然而不仅占用了工匠们赖以生存的岗位,更可能打乱了整个生产流程的秩序和竞争性。”李德贤听罢,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流露出歉意,连忙起身让出了织机的位置,那名女工这才得以重新坐下,双手再次在丝线间飞舞起来,恢复了日常劳作的节奏。

    尚书府内,夜色正浓,福叔悄无声息地轻扣门扉,恭敬地步入书房禀告:“老爷,此刻有一位访客求见。”陆印生闻听此言,心头不禁一紧,子时来访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追问详情,福叔压低嗓音,略带紧张地答道:“是王爷差遣的人。”一听是汉江王派来的使者,陆印生眉头紧锁,脸色微变,示意立即召见。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京都,林小风虽身处安逸舒适的环境中,却因派往汉江王府的探子失去联系而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直至下值回家,林小风收到了项协宏寄来的书信,只见他拆开信封,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立刻急令取来《春秋》一书,准备查阅密函中的线索,揣摩着远方好友所面临的困境和下一步的计划。

    同一时刻,在汉江王府内,江管家恭敬地呈上一封来自源亥城的信函,汉江王阅罢脸色陡然剧变。他忆起项协宏乃是林小风麾下的一员,如今却突然现身源亥城,再联想到林小风近日离京远行,诸多线索交织之下,不由得心生疑窦??莫非皇兄暗中派遣林小风插手自己的事务?这一突如其来的猜测让汉江王怒气勃发。经过短暂而深刻的思考后,汉江王决定主动出击,积极应对这突变的局面,以防林小风在这纷扰世事中翻云覆雨,给自己带来无法预知的麻烦和困扰。

    盐商钱家在源亥城势力庞大,几乎一手遮天,项协宏已与其正面较量,信中提及他的家属将迁至源亥城,此举实质上是一种人质策略。靖江帝在阅读了这封信后勃然大怒,责备项协宏行事过于冒险大胆,然而,在林小风冷静理智的进谏下,靖江帝意识到不可轻率行动。林小风分析道,当年海云国被攻陷之后,钱家曾接管了盐仓,或许其背后还暗藏着更为深远的布局与后手,倘若朝廷此刻骤然对钱家采取强硬措施,可能会导致盐业供应链断裂,从而引发民生困顿和社会动荡,同时也会在朝廷内部掀起一场争议狂澜。因此,此事必须审慎对待,步步为营。靖江帝听罢表示赞同,特赐予林小风钦差身份,授权他相机行事,妥善处理这一棘手问题。

    步入室内,只见抚琴端坐在床沿,面色略显疲惫,但当她瞥见项协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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