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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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的梅花。“你这是害我啊!”九离收拳,立在雪中蹙眉瞧着仍以微笑示人的绸桑,心境越发复杂起来。
绸桑将插在自己腹部的无为拔出来,捂着剑伤摇头,笑着开口:“在下并无害您之心,出了这门便可说是畏罪拒捕,绸桑无甚名声,您不必在意,但需如此恩情才能还清,此事毕,我便不再欠他什么。”转回身,在雪中踏出一个个脚印,每一步都摇摇欲坠,他凝望着紧闭的房门,散着青绿荧光的双眸透过窗户纸瞧见那榻上人影尤在,少白应还睡着毫无察觉。
绸桑拖踏着步子,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双膝扑通跪在地上,挪身向房门爬去,终停在台阶上,再无力气。
九离站在雪中背手瞧着,他虽不喜绸桑,但也凭空生了几分怜惜,“这又是何苦呢?”
绸桑伸出手去,隔着结界轻柔抚摸着紧闭着的房门,就像是伸手摸着的是少白的脸,指尖聚起青光,结界转瞬消失,“您快些带我走,绸桑实在不想让……她……看见……”他脸垫着胳膊上,望着白雪从天上飘下来,直打得他睁不开眼,“好日子,该就要到了吧?”
是该就要到了。
少白躺在榻上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儿舒服地儿,尤其是脑袋,疼得要命,好似有人拿着个木鱼锤敲来敲去,她捂着头蹙眉缓缓睁开眼,嘭一声窗子被风撞开,属实吓了一跳。
榻前放了一筐山里红,少白觉得奇怪,瞧着屋子布置应是白府,莫不是这白公子打算干点儿副业?去街上卖糖葫芦?
窗外风雪大作,她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拖沓着步子走到窗前,放眼望去好似寒冬腊月起了雾,一丈之外已瞧不真切,琉璃瓦上点了白,黑石绿水盖了被,但凡能瞧见的没一点儿杂色。
院中的歪脖子松树惨遭蹂躏至今,终是听见一声脆响,彻底拦腰断了,少白想出去看个究竟,这门却如何也推不开,顺着门缝瞧去,该是从外头锁上了,反正窗是开的。
揽起衣袍,从窗口跃出,向四周扫了一圈,满地新雪蓬松柔软,一脚下去好似豆腐,而今已过脚踝,她瞧着院子里不见一个脚印儿,故而大喊:“白公子!厌厌!”真是奇了怪了。
往前行去,鞋尖沾着白雪,每走一步便向前踢去一些,她记得自己该是在半更雪,为何突然到了白府?白毛怪呢?思及此,少白提着袍子拔腿就跑,新雪虽不滑,却也难走得很,一着急化作伯劳向白府外飞去。
镜婆不在,元溪独自坐在榻边儿守着,少白一脚蹬开窗户翻进来她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稍稍平复扑腾乱跳的心,宽慰说:“不必担心,镜婆走前嘱咐,他所修习之法很是特殊,万万不可随意调理,否则极易导致灵气逆行,现下并无性命之危。”
“已去了几个时辰,既如此,为何他还未醒过来?!”少白快步行到跟前去,欲抓住白毛怪的手,可眼瞧着那些个可怖伤口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