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番外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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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假如里德尔是个妹控》全本免费阅读.cc(平行时空,与正文无关,双不洁+ooc预警!)
??“凯瑟琳,请别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狱。”
英格兰北部,有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呼啸山庄。
那是最孤寂的地方,没有多少人愿意在那附近停留。
1801年,我,勃朗特,作为一个旅居的人,在距离呼啸山庄不远处的画眉田庄落脚,也因此遇到了那个沉默寡言,气质压抑的东家,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一个偶然的契机之后,我忽然就产生了了解这个男人,以及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的故事的想法。
那是一个下着雾的寒冬,我为了躲避画眉田庄打扫的灰尘,踩着荒原上的泥路,赶到呼啸山庄。
这荒凉的山头,盖着黑霜的泥土已冻结成一层硬壳;凛冽的寒气叫我的四肢都打抖。我打不开栅栏上的锁链,就跳了进去,奔过两边乱长着醋栗树的石板道,敲起门来。谁知尽敲也没有人答应,倒把我的手节骨都敲痛了;那一大群狗也嚎叫了起来。
“什么人啊!”我心里在嘟囔,“可真缺德,这样怠慢人,活该人类永远跟你们断绝往来!我至少还不至于白天也把大门闩得紧紧的。我才不管呢??怎么样我也得进去!”
打定主意,我就握住门钮,使劲摇撼起来。老仆约瑟夫从谷仓的圆窗洞里探出一张好像跟谁赌气的脸来。
“你干嘛啊?”他嚷道。“东家出门了,不在家!”
“难道里边没人开门吗?”我回叫过去。
“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夫人在家里。哪怕你拼命敲门,闹到半夜,她也不给你开门!”
“为什么呀?你不能告诉她我是谁吗,呃,约瑟夫?”
“不,我才不呢!这干我什么事!”咕噜了这么两句,那个脑袋又缩进去了。
雪下大了。我抓住门钮,再试一下;这时候,后面院子里来了一个扛着叉耙的瘦高小伙子。他招呼我跟他走。经过洗衣房、铺石子的场地(空地上有一间堆煤的披屋,有抽水机和鸽子棚),我们终于走进那间温暖、舒适的大屋子里??就是昨天招待我的地方。
壁炉里的煤块、泥炭、木柴,烧着好旺的火,照耀出明亮、愉快的红光来。桌子早已铺好,只等丰盛的晚饭端上来。很荣幸,我在桌子边见到了那位夫人,我真想不到他家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呢。
我上前鞠了一躬,等待着,以为她会请我坐下来。谁知她望着我,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就纹丝不动,保持那个姿态,而且一言不发。
“好大的风雪啊!”我开口说。“里德尔太太,你家的仆人很会偷闲,可叫门儿受了累。好容易才叫他们才听到我在敲门!”
她始终一声不吭。我瞪大了眼??她也瞪着我;至少,她把眼光停留在我身上,神情中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寒气,叫人局促不安。
“坐下来吧,”那小伙子粗声粗气地说。“他就来了。”
我依了他的话,干咳了一声,叫那只恶狗做“朱诺”。轮到第二次见面,承蒙它把尾巴的尖端儿晃了那么一晃,算是表示我俩已认识了。
“好一条漂亮的狗哪!”我又开启了一个话题。“将来那些小狗你不打算留下来吗,太太?”
“它们不是我的,”可爱的女主人说。她的回话比里德尔更来得峻峭。
“啊,让你疼爱的一定在这一堆里了!”我把话接下去说,转身望着放在暗处的一个坐垫,那儿好像全是些猫。
“疼爱这些东西才真是怪事呢!”她轻蔑地说。
真倒霉,原来那是一堆死兔子。我又干咳了一下,身子向壁炉靠近了一些,又一次把今晚天气多么糟糕的话搬了出来。
“你本来就不该走出来,”她说着,站了起来,想伸手去拿壁炉架上的两个漆着彩色的茶叶罐。
她本来坐在光线被挡住的地方,这会儿,我可把她整个儿身材和容貌都看清楚了。她长得很苗条,分明还只是个姑娘呢;身段极好,那么一张秀丽的小脸,我真是生平难得有福才能看到;细巧的脸蛋儿,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鬈发松松地披垂在她那细嫩的脖子上;那一双媚眼,要是在含着笑意的时候,你就消受不了。也算我那颗容易动情的心儿运气好,现在那对眼睛流露出来的只是游移在轻蔑和近乎绝望之间的神色,叫人感到非常的不调和。
那两个茶叶罐她伸手还够不到呢;我就站起来帮她一下。谁想她转过身来对着我,那副紧张的神色,就像是一个守财奴看到有人要来帮他计数他的金子那样。
“我用不到你帮忙,”她断然地拒绝我,“我自己能拿得到。”
“请你原谅,”我连忙回答。
“是请你来喝茶的吗?”她问,把一条围裙束在她光洁的黑袍子上,站在那儿,拿着一满匙茶叶,却不就往壶里倒。
“喝一杯热茶那真是太好了,”我回答。
“是请你来的吗?”她再问一遍。
“不,”我带着一丝笑容说,“你不就是挺合适的请我的人吗?”
她把茶叶倒回去,连茶匙一起摔掉,使着性子,坐到她的位子上去。她的眉心紧皱,朱红的下唇噘了起来,好像一个孩子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当儿,那个小伙子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并不保暖的外套,站定在壁炉前面烤火;看他从眼角里看我的那种神气,你一定还道我跟他俩,有着还未了结的不共戴天之仇呢。我开始揣摩他究竟是不是这一家的仆人。他的服装、他的谈吐,都很粗陋,一点没有在里德尔先生跟他的太太身上所能看到的那种优越的气派。他那一头稠密的黑头发像一团乱麻,就像一个放在头顶的鸡窝;另一方面,他的举止很随便,几乎有点儿旁若无人,对于山庄的女主人,他一点也没有显出做仆人的应有的殷勤来。
既然对他的地位难以断定,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去理会他那奇怪的行径。过了半小时,里德尔先生回来了,多少让我在这尴尬的场面中松一口气。
“你看,先生,我答应来,当真来了!”我装得高高兴兴地嚷道;“我怕要被这场大雪给困住半个钟头了??要是你容许我在这里躲避一下的话。”
“半个钟头?”他说,一边把衣服上的雪片抖落下来。我看见戴在他左手的那枚黑宝石金戒指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光。
“我不懂你为什么偏拣着大风雪下得最紧的时间闯出去溜达。你不懂得你有掉在沼泽里的危险?熟悉这一带荒原的人,逢到这样的夜晚也会迷了路。我还可以对你说,眼前你别盼望这天气会好转。”
“也许我能在你的小厮中间找一位向导吧,他就在我那边过夜,第二天早晨再回来??你能让我借用你的小厮吗?”
“不能。”他干脆地说。
“噢,真是的!那也好,那我只好靠自己的机警了。”
“嘿!”
“你要沏茶了吗?”那个年轻的瘦小伙子问,把他凶猛的眼光从我的身上移到了那位貌美的夫人身上。
“他也有一份儿吗?”她向里德尔请示。
“先去沏茶吧。”里德尔淡淡地说。
等茶准备好之后,他算是来请我了??“好吧,先生,把你的椅子移过来。”
于是我们这几个,包括那个野小子,一起围着桌子坐下来,在用茶点的时候,席面上是一片肃静。
我觉得,要是这朵乌云是由我招来的,那我就有责任想法把它驱散。他们总不能每天这样沉着脸、一声不吭,坐在那里吧;不管他们的脾气有多么坏,这会儿又一个个皱眉蹙额,但这决不会是他们成天到晚的表情吧。
“这可是奇怪,”我喝完一杯又接受第二杯茶的当儿,开始说道??“这可是奇怪,习惯对我们有多么大潜移默化的力量;一定有许多人没法儿想象,里德尔先生,像你这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可是我敢说一句,住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有你那位可爱的女主人像女神般守护着你的家和心房??”
“我那位可爱的夫人!”他打断了我的话,脸上浮起了几乎是狰狞的讥笑。“她在哪儿??我那位可爱的夫人?”
“里德尔夫人,你的太太??我的意思是说。”
“哦,不错??噢!你是在说,尽管她的□□不在了,她的灵魂却充当了保护的天使,在保佑着呼啸山庄的命运。是不是这意思呢?”
我自知失言,便想要补救过来。看来里德尔夫人另有其人……
“她是林敦小姐,还没有结婚。”里德尔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那么这位年青人是??”
“当然不是我的儿子。”
里德尔又笑了,好像要他来做这年轻人的父亲,那玩笑未免开得太荒唐了。
“我的名字是哈利?恩肖。”那个小伙子说道。“我父亲是亨德莱?恩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哦,呃??我很抱歉。”
“你没必要抱歉。那家伙早该死了。”里德尔坐在椅子上讥讽地说道,哈利恨恨地瞪着他,但是似乎畏惧着什么,并没有说话。
吃茶点这回事结束了,谁都不曾讲一句和气的话。我走近窗口,去望望天气。看到的是一片凄凉景色??还没到时候,黑夜就已经降临;烈风和猛雪卷起可怕的旋涡,把天空和山冈全都搅混了。
“没有谁给我领路,我怕这会儿我是回不了家了,”我不禁嚷道。“道路该早就给封没了吧,就算还露在外面,一步之外,我也没法辨认了。”
“哈利,把那十来头绵羊赶到谷仓的门廊里去,要是放它们在羊圈里过夜,就得给它们盖点东西,前面也得挡块木板。”里德尔说。
“我该怎么办呢?”我接下去说,越发焦急了。
谁也不来答理我。我回过头来,只看见约瑟夫给那些狗提了一桶粥来;里德尔太太把身子凑向火边,在燃烧着一束火柴玩儿,那是她方才把茶叶罐放回到壁炉架时碰落下来的。
约瑟夫把粥桶放下之后,带着挑剔的神气把屋子打量了一圈,于是扯开他那破嗓子嚷道:
“我不懂,偏你有这么些闲工夫呆在那里无聊!更糟的是,这会儿别人都出去干活了!不过我看你就是没出息,跟你说也是白说??你的毛病是永远改不好的了;你是一心要赶到魔鬼那儿去,就跟走在你前头的母亲那样!”
起初,我还道这一番话是针对我而发的,我可按捺不住了,直向这个老浑蛋走去,准备一脚把他踢到门外去。可是里德尔太太的回话把我拦住了。
“你这个嚼舌根、假正经的老东西!”她反驳道。“你这么提到魔鬼,难道不怕一张口就给魔鬼活活捉去吗?我有言在先,你趁早别来招惹我,否则看我不请求魔鬼行个方便,把你抓了去。慢着!瞧这儿,约瑟夫,你这个麻瓜!”她说下去道,从书架上拿下一部黑色的大书来;“我要叫你瞧瞧,我的‘魔法’已经精通到什么地步了。我本领可大啦,眼看就可以把这里的一切来个一扫光!那头红母牛可不是死得无缘无故的,你那风湿痛也总不能算作是上帝在那里显灵吧!”
“噢,恶毒啊,恶毒!”那老头儿喘着气说,“但愿上帝把我们从魔鬼手里救出来吧!”
“不,该受天罚的,上帝早把你抛弃了??滚出去,要不然,我就叫你好好的吃些苦!我要给你们一个个都施上恶咒,谁敢对我恶语相向,我就??我暂且不说他会遭受怎样的报应??可是,瞧着吧!快走,我正在对着你瞧哪!”
那个“小女巫”只管瞪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做出一副恶狠狠的神气来;约瑟夫可当真吓得要命,直发抖,一边还祷告着,一边喊着:“恶毒呐!”逃了出去。
我认为她这行动是为了闷得发慌,闹着玩罢了;如今屋子里剩下我们两个,我想拿我当前的困难对她说一说。
“林敦小姐,”我恳切地说,“请原谅我打扰你。我相信,凭你这样一副容貌,也知道你一定是一个好心肠的小姐。请你用你的‘魔法’给我指点几个路标,让我好找路回家。回去该怎么走,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呃……就像你不知道上伦敦去的路一样。”
“从你来的路上走回去??这是我能给你出的最妥当的主意了。”她回答,稳稳地坐在自己的椅子里,她面前点着一支蜡烛,那本大书摊开着。
“还有,只有我可以提魔法,你不许把这当成一个玩笑来说。”她高傲地命令我。我想她一定是有些病了,竟然只允许自己谈论魔法,真的想当诅咒他人的女巫不成?
“那么,要是你以后听得我被人发现冻死在盖满着积雪的泥潭里,或者是坑里,那时候你的良心会不会低声指责你:这里也有你的一份过错吗?”
“怎么会呢?我又不能够一路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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