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你对我真残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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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公仪林赶回绒华院时,下了马也未敢轻易进院,而是盯着门匾上几个稚气的字愣了片刻,题下几个字的人就在里面,无来由的多了几分害怕。走进院子,他先看见绒花树下品茶用的小桌,几道傍晚的金色日光照在桌旁盘腿而坐的年轻人脸上和肩头,显得那人和院子恬静安宁。
陶修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侧身转过头,扶桌站了起来。
这一起身,公仪林才发现自己一年来所受的相思之苦在陶修面前简直不值一提,陶修瘦多了,在故土上遭受的罪和折磨都在这副清瘦的形容里暴露的淋漓尽致。
公仪林抱住他,按进怀里,不顾院门旁听到消息赶来慰问陶修的陆颢和孙栖寒在场。
“康乐,又一年了,你一向温和待人,为何独对我如此残忍?”
陶修抬起手臂也将他环在怀里,闭目流了两行清泪,喉咙紧绷,许久才说:“失去亲人,我无处可诉,思来想去,只想来见你。”
陶修自小就过的清贫日子,除了师父和陶舒就没有其他亲人,江陵那边的人和物就像听一场故事,沉静其中,沾了一身的苦痛,回到现实里,依旧孤身一人,可这痛彻心扉的苦赶不走,酸胀的心里时刻惦念着十二岁那年教他读书写字的公子,那是他最熟悉的人,跟他诉个苦,听听他的安慰,只有他知道他有多难过。
所以,他今日就来了。
两人抱了多久,他们自己不懂,反正门边的陆颢和阿八觉得时间难熬,大眼瞪小眼,做诗人样仰望天空,眼珠子转过来,发现他们还抱在一起。
清清嗓子准备告辞下回再来,突然发现他们一直钦佩羡慕的右卫做了件破天荒的事。
他捧着陶县尹的头,朝他脑门上狠狠压了一嘴,一下不够,位置也不够,又侧头对着其他位置继续亲,每一下都很重,很用劲。
阿八揉揉鼻子,极不自在地对陆颢说:“走吧,留下了也不待见我们。”
陆颢的脑门似乎很痒,不停地挠,边走边挠,挠的阿八看不清他脸上复杂的神色,二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见怪不怪的胡峤和司子很淡定,胡峤板着面孔眯起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二人,似这天底下已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那颗心搅出波澜来。
司子坐在廊下,嘴角沾笑,想这晚上给他们准备些什么吃的,都遭了罪,都该补补。
冰清玉润有种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清透感,四张嘴发出同一句话:“果然如此。”
久别重逢,陶修把近一年来走的每一步路都告诉公仪林,公仪林认真听着,没有打断,最末了时除了抱着陶修,所有安慰的话都不及双臂传达的力量厚重。
“我会让人继续寻找母亲下落,放宽心。”
公仪林不敢提萧蕴,怕再伤陶修一次,陶修不敢提萧辙,那是萧家最后血脉,谁都不能知晓。
陶修在京城只待三天,离开的前一夜,公仪林的理智始终斗不过男人的天性,欲望蠢蠢欲动,又不敢张口直接要求,毕竟得照顾着陶修的状态,只好处处暗示,在他的指头上摩挲,轻柔又坚持不懈。
小心翼翼的模样终于让修行苦僧般的心上人明白其中意思。
两人都知道急需一次身体的交合才能弥补多日的相思之苦,否则,这难以握在手里又珍贵无比的感情该如何坚守、又凭什么去抵消长期分离造成的辛酸。
陶修主动替他解开衿带,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他们拥在一起,静静感受彼此交付身心的踏实感。
公仪林的话很少,只顾埋头苦干,所有心疼和怜惜都等他干完了再说,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