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仇旧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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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绮罗冷冷直视这卧底。可惜了,该送到沈慕白的老巢刑部,给他一个惊喜。
三日后,疏桐院中医奉齐聚,七八个经验老道的大夫竟纷纷皱眉凝思,不敢擅自开口。
太妃赵氏在女儿房中坐了一上午,消心火的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还是不见这些人给出个解释。
她将青瓷茶盏重重一搁,沉气敛声问:“一个个你瞧我我瞧你做什么?给句准话啊!现在圣上赐婚的诏令已经下了,难道要我们山阳王府交出去个疯疯癫癫的女世子吗?”
身着青衣长袍墨色滚边的医师首先发声:“回太妃,女世子之病状实难琢磨。依小人之见,”他回望屏风后粘着侍女们要糖吃的霍绮罗,“女世子冬日落水,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太妃心中怦然震痛,一下子头晕目眩。她双指按住一侧太阳穴轻揉,不敢置信般低声喃喃:“我女儿就这么毁了?”
“太妃节哀。”
太妃右手握拳直锤心口,忽然侧目以视:“你……怎么如此眼生?”
太妃身侧的宋荷姑姑贴心解释:“这位是长乐坊济善堂的孙大夫,善治疑难杂症。殿下特意从外边请来的。”
“难为他为妹妹费心。”想起刚刚认祖归宗的儿子,太妃心中总算有点依附。她指着孙大夫叮嘱宋荷姑姑:“多赏一封银子与他。”
众医师见太妃接受了这一说法皆不再敢多语。世间疑难杂症繁多,冤假错案也浩瀚。医者不可解之事又何止生老病死?
赵太妃?自悲伤中,忽闻小厮传话:“沈相爷来探视女世子。”她惊得站起,本来畏惧这沈慕白与女儿交恶已久,但思量日后两人定成连理,想来这天下没有夫婿害妻之骇闻,便屏退左右,盼着趁此机会沈慕白能可怜女儿,今后敬爱相待。
一派人纷纷离开,谁也没注意与沈相爷擦肩而过时济善堂孙大夫递上去了个眼神。
霍绮罗坐在屏风后的床榻之上,趁机拉过枕头靠在自己身后,再往底下塞了把匕首。
沈慕白的人被她拔除了两个,他此番前来必定试探。现下她无权对付沈慕白,兄长和母亲又都是昏头软包子,挑明一切让他们对抗沈慕白估计魂都能吓飞,且以沈慕白的权势和圣上的重用,一时半会还真动不了他。
摩挲着枕头下冰凉的匕首,霍绮罗单眉微挑:最差不过鱼死网破,看谁命硬得过谁。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先发制人主动绕过屏风探看,兴奋得如同小狗发现蝴蝶:“是你!”
她跑去拉起沈慕白的手直往床上奔,扯过锦缎被褥盖住自己和他。两人在黑暗中,鼻息相缠,四目莹莹相对。
霍绮罗握住他的手,神神叨叨着“不要被他们看见哦。”
“他们?”
“嗯。他们看见你,你就会被抓走!”
沈慕白一时新鲜,顺着霍绮罗的疯言疯语说下去:“无人敢抓在下。”
霍绮罗使劲抱住沈慕白的臂膀,声音压低:“别胡说!院子梅林那边,有鬼的!我看见了。长得高高壮壮,力气大极了!”
“那不是鬼。”沈慕白听见霍绮罗起伏急促的呼吸声,厚重的被褥闷住了她呼出的水汽。他一开口,湿润热气缠绕在舌尖,如夏夜梦醒时昏沉的薄暝。
沈慕白喉结上下滑动,也像霍绮罗般低声言语:“是被抓到的坏贼,现在已经死了。”
兄长为保霍绮罗清白,一口咬定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