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悬崖峭壁的西西弗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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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门被打开,他的眼神从手中的酒杯随着众人缓缓望向妖冶艳丽的红裙女人,酒杯里的液体因为他手中的动作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呦,林隽,就出去上个厕所怎么多带回来一个美人啊!”
“来啊继续掷骰子,就等你和小芷了!”
“美女有点眼熟啊,一起来玩?”
玩得正嗨的公子哥们看到谌玉眼睛都直了,放下手里的酒殷勤地邀请谌玉一起和他们玩。
林隽一边观察着谌玉和祁年的表情,一边让侍应生拿红酒给谌玉:“你看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喝几口再走......”
还没说完,就在谌玉浸了冰的眼神中噤声。
“行行,”林隽心里暗骂祁年一点表示也没有,自己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他妈随缘吧,“我多事了,你拿酒就走吧......”
“等一下。”
蓦地,清冽的声音打断了林隽的话。
天花板高挑,中央悬挂着一盏巨大的铁艺吊灯,灯罩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玻璃片,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斓的光影。
耳边缠绵悱恻的西语歌词还在萦绕,那人恍然未觉自己一句话让本来喧嚣的包间瞬间安静,一双漂亮的黑眸直直地望向谌玉:“我记得Cynthia小姐好像是卓野的首席翻译官,不知道能否为我们翻译一下这首歌的歌词含义?”
“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卓野的首席翻译啊......”
“据说她手段可厉害着呢,刚上任就接了好几个我爸谈到一半的项目,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不是吧,卓野的首翻这么年轻?”
周围的议论声并没有分得谌玉一丝一毫的注意,她瑰丽的狐狸眼轻轻划过祁年看不出情绪的面庞,再到他身旁不知何时空出来的座位:“怕翻的不好,污了首席先生的耳。”
祁年仍是静静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这是非逼她坐着不可了。
谌玉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了祁年的旁边。
舞台中央的歌手启唇,西语随着她缱绻的声音轻吟出声,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一曲完毕,谌玉缓缓将歌词解释出来:“海隼爱上了人类,日日采集最新鲜的露珠滋养他的水仙,最后却被误以为是啄食水仙而被人类射死,还真是一个可怜的故事。”
祁年突然问:“那你觉得是谁的错?”
谌玉看了他一眼:“没有谁的错,如果硬要说,就是海隼太傻,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对象。但它本身就是鹰隼,又不是海鸥之类没有攻击性的鸟类,任哪个人类看见它接近大概都要退避三舍。”
“Cynthia小姐还真是,狠心。”祁年扬起一抹算不得笑容的弧度,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那你觉得,如果他伪装成海鸥,或许能逃过一死?”
谌玉被他眼中的炙热烫得心头一颤,慌忙转过头:“这我怎么知道......”
门突然被打开,一身白T恤的叶昕就这么水灵灵地闯了进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Cynthia姐!原来你在这里。”
他的眼神在看到谌玉时立马亮了起来,谌玉朝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朝林隽道:“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一步。”
谌玉说完,就向叶昕走去,只觉得身后有一股滚烫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盯穿。
直到关上门,祁年才收回视线,重新盯着手中的酒杯。
但如果有人观察得仔细点,就会发现他看的不是手中的红酒杯,而是食指上的一枚银戒。
那枚银戒上,镶着一颗留有余韵的流星。
林隽就这么看着谌玉离去,桌上的拉菲她一眼都没看过,更别说拿了。
他才恍然大悟,其实谌玉什么都知道,只是给他面子呢。
“呲”的一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有些刺耳,发生在祁年身上显得太反常了,林隽看他出去,自己也跟着走出了包间。
经过门口的时候,祁年似乎是往旁边看了一眼,林隽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可不是那位月亮小姐还有刚刚闯进来的那个男孩子。
祁年走得更快了。
林隽叹了口气,走得更快了:“唉,你等等我啊。”
走到餐厅的外面,祁年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冷不丁来了句:“又骗她了?”
林隽心里一跳,暗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要不得。
“这不是也为了你嘛,”林隽挠了挠头,“我要不说今天是我生日,她怎么会来啊。”
这张5月21日的身份证林隽随时备着,就是泡妞时候专用的,说自己生日正好生在521,浪漫的天选之子什么的,林隽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在这种事上。
“要我说,像谌玉那样的女人,身边根本不缺人追求,”林隽想了想,521这天两个人在餐厅,总不会是苦逼加班,那多半是约会了,“一个月了,她看起来想得挺开的,你也想开点?”
祁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林隽自知没趣,摆了摆手要走。
“算了,我就不该掺和进来,好人没好报......”
“等等。”
祁年的手拉了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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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一桌又一桌的人在涂抹成砖红色的墙壁前嬉笑着离开,谌玉在餐厅干喝了第10杯水后,又往袁野那边看了一眼:“差不多了?”
叶昕顺着她也望过去:“嗯,李小姐差不多喝醉了,在让袁总扶。”
“哎呀,他们终于吃好了。”谌玉深呼出一口气,手里的冰水放在桌子上,“521这天还让我来,袁野真有本事,让我里外不是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叶昕撑得胳膊都酸了,边揉肩膀边道,“Cynthia姐,我先送你回去?”
谌玉想起叶昕今天是骑电瓶车来的:“你的电瓶车能坐得了两个人吗?”
“当...当然能。”叶昕一想到谌玉要和他坐一辆电瓶车,脸突然红了起来,语气也支支吾吾的,“我室友经常坐我后面都绰绰有余,Cynthia姐你这么瘦肯定可以的。”
马德里酒店的大门外是一片镶了彩灯的人工湖,在夜晚的时候闪得如同发光的蓝宝石。
叶昕走到电瓶车旁,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糟糕,钥匙应该是忘在餐厅了。”
谌玉表示没事后,他跑着回餐厅拿包,谌玉则撑在人工湖旁边的栏杆上。
此时已经将近11点钟,湖周围的凳子上还是几乎坐满了情侣,彩灯的光反射到他们身上,像是中世纪希腊彩绘中的众生剪影。
谌玉望着湖面平静的水波在光线的照耀下像是一片纯净的玻璃,莫名想到了某人的眼睛,还真是和这湖一样,平静地让人讨厌。
她捡起一枚小石子,恶作剧般扔进海里,也许扔的时候还带些情绪,小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在她的眼前漾起层层叠起的涟漪,谌玉满意地笑了。
“谁惹你这么不满?”
清朗的声音与周围的风揉为一体,谌玉向右看去,祁年插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
一身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来,亚麻色碎发狂舞,谌玉眯了眯眼睛,像是记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
她隐去笑容,站直身就要走:“和你没关系。”
少年微凉的手攥住了谌玉的腕骨:“好巧,今晚我也有点不满。”
石子沉入湖底,荡起的涟漪却仍旧一圈又一圈地扩大,谌玉挣脱不开祁年的手,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蝴蝶骨撞上了角落处的石墙。
人工湖的后方是一个巨型花坛,里面种满了玫瑰,石墙将花坛与湖区隔开,却阻挡不了玫瑰花的香味透过墙壁萦绕在两人的鼻尖。
女人娇柔的身躯被祁年毫不留情抵在墙上,炙热的呼吸欺压而上,浅色发尾浅擦过谌玉的眉骨,惹得她发痒。
“不是说要养我的吗,嗯?”握着谌玉的那只手微微松开,谌玉刚要起身,又被他缠住纤瘦的腰肢,“谌小姐变心也太快了些。”
谌玉有一瞬间的疑惑,很快想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和叶昕的关系。
她却不打算解释,只想看到祁年面具破碎的那一刻:“江首席若是早说,我也不会说这种大话了。”
她伸出纤纤玉指,从他的下巴一路滑到喉结,又在男人喉结吞咽的时候蓦地抽离:“你,我养不起。”
刚说完,环绕她腰肢的那只手陡然收紧,疼得谌玉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下巴被人轻轻抬起,高她许多的男人俯视着她,眼底暗沉得不像话。
“月亮,你尽管激我。”
后颈一凉,什么金属质感的东西划过她的皮肤,下一秒,脖颈被男人用手心牢牢箍住。
他欺身压了过来,胸前的领带因为空间的挤压翻折出褶皱。
他火热而湿润的呼吸在逼仄的距离更加明显,喷洒在谌玉的耳旁,明目张胆又小心翼翼。
“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这是谌玉第一次祁年用这么软的声音说话。
但与之相反的,是他抓着自己后颈越发生硬的力道。就连他食指上戴的那枚银戒,都染上了他指腹间火热的温度,似是要在她的肌肤上印下烙痕。
她的眼皮轻颤了一下,连带着心都好似跟着刚刚的湖水般泛起涟漪。
“Cynthia姐?”
身后传来叶昕的声音,谌玉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一把推开祁年。
后者也自然地松开,却有意无意退到了和谌玉并肩的位置。
“你是......”叶昕拿着钥匙怔愣地望着姿势极为亲密的两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是无法抑制的震惊,“江家新任的首席执行官?”
妈呀,好像吃到了领导的大瓜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谌玉:“叶昕......”
“你要送她回去吗?”
祁年打断了谌玉的话,语气稀松平常。
叶昕眨巴着眼睛,左望望右望望,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普通朋友关系吧......
“不了,”他识相地摇了摇头,“我就是Cynthia姐的实习生,陪她一起过来谈事情,您送她吧。”
叶昕这话一出,谌玉瞬间感觉旁边一直萦绕的气压瞬间消失。
她抽了抽嘴角,刚想走过去,就被祁年轻轻搭上了肩膀,夜晚潮湿的风与少年身上的墨香一并从身后袭来。
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