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书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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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

    里头的东西坚硬,像是玉佩。

    后者垂眸应下。

    -

    入了夜,从后门出了珠玉院,福明已经在墙下候着,见她出来,连忙笑着迎上来。

    跟着他娴熟穿过两座院子间的竹林,到了主院隐蔽的小门,跨过门去,一路七拐八绕,最后竟是到了主院的书房。

    福明推开门,恭敬侧身:“姑娘有要事说须得赶紧,侯爷说只有一盏茶的时辰。”

    她踏进房门,如愿见到了那个男人。

    谢砚深并未在书案后处理政事,而是坐在供作休憩的罗汉榻上,抬手沏茶。

    紫砂壶出水如油,断水刀切,一看便知是千金难买的名器。

    书房门在身后轻阖上,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谢砚深沏了两杯,置于鎏金红酸枝小几上,转头看见她有些怔愣的模样,眉心压下:

    “过来坐。”

    但站在门口的小娘子却不肯听他的,自进了书房瞧见他,泪珠子竟开始啪嗒啪嗒掉。

    “我不坐。”她摇摇头,声音很软,委屈中还带着丝许怨怒的小脾气。

    谢砚深看着她,不由得皱眉,旋即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垂首看着她,小臂抬起,想要握住她的手。

    玉怜脂一偏身躲开他,拿着帕子轻轻拭泪,避开他的视线。

    “怎么了?”男人沉声问。

    她啜泣着,欲言又止,似是一直在挣扎,过了许久,终于开口细声问:“你,你是不是要娶妻了?”

    “我听婶婶说,你要,你要定亲了……”

    其实她入府时就知道此事,但此刻她自欺欺人,非要听他亲口说。

    谢砚深眸中晦暗,没有说话。

    这在本就不安的人眼里,便是默认。

    她的泪瞬间决堤,不要命似的往下淌:“是不是?你要娶妻了,是不是?”

    低弱的哭泣声让人心碎,胆子也大起来,几乎是质问他。

    男人面色不变,捏着她的小巧的下巴,不由分说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这话宛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玉怜脂脸上。

    她算什么,凭着一段露水情,就想左右侯府家主的婚姻大事?

    少女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似是不敢相信,连声音都抖了许多,喃喃道:“什么?”

    玉怜脂身子不好,经不得情绪起伏太过,此时已有些摇摇欲坠,像是伤透了心。

    谢砚深看着她,压着声:“当日我许诺过的,全都还作数,你不必担忧。”

    可她要的不止是那些。

    她的泪水停不下来,手里的小薄帕只怕禁不住这样的泛滥。

    谢砚深转身走回罗汉榻出,从暗格里拿出绣竹的锦帕,刚转回身,便被一道粉影扑坐在榻上。

    她双手压着他宽厚的肩,垂着脑袋与他对视。男人很高,腰背硬挺,即使他坐着,头顶也能到她精巧的锁骨处。

    他们离得太近了,空气都有些灼热起来。

    而此处是书房。

    谢砚深的眼神已经有些沉下来,眼中淡淡厉色便是警告,教她休要继续放肆。

    可玉怜脂不管这些,她弃了帕子,任由盈润薄纱落到男人的黑色锦靴旁。

    两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上男人的肩膀,缓缓往上,一路流连到他的脸庞,一点一点,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砚郎,你不要我了吗?”她哭着问他。

    在玉怜脂脱口而出“砚郎”两个字时,谢砚深倏地抬臂,握紧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这句对情郎才能有的称呼,仿佛可以瞬间将两人拉回那个旖旎的冬夜,拉回族庄里缠绵快活的日子。

    他们之间是阴差阳错,但年少而知慕少艾,少女易怀春,更何况有了纠葛的是他这样耀眼夺目的男子。

    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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