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指鹿为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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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笑意朝他揖手,“臣近日获得了一匹神驹,毛色颇为新奇秀丽,日行千里,实属当世罕见之灵兽,特来献与陛下。”她对殿外道,“牵上来。”
早已准备好的内侍牵着安厌要献上的“神驹”进入大殿。
安厌扬言,“这便是那匹神驹,如何?陛下?”
楚时鸣与文武百官看向那匹殿上的“神驹”,呼吸都是惊得一滞。
因为那匹“神驹”皮毛栗红,背身白斑,短尾折耳,头生两角。
这哪里是神驹?分明是一匹鹿!
安厌这奸贼!竟然当众指鹿为马,混淆黑白!
荒谬…荒谬,胆大妄为!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和皇权!
楚时鸣的心脏好似被拽住,甚至因为这样的冒犯感到呼吸困难,他强忍着满眼被羞辱的愤怒,艳丽的眼尾通红一片,“安相莫不是弄错了?这分明是一匹鹿。”
安厌笑容加深,“陛下才是说错了,这明明是一匹马,难道陛下瞧不出来吗?”
整个金銮殿在这一刻陷入了寂静,被安厌这惊世骇俗的行为所惊惧。
指鹿为马,在这一刻,不只是辨别敌我的计谋,更多的是权势的威压。
此法的高明之处在于逼迫站队,假若有人敢说实话,说这匹“神驹”是鹿,安厌绝对不会放其活着。
可若是今日为了保住命,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装瞎子说这鹿是匹马,哪怕将来有心转投阵营,也必须担心另一阵营心里是否会留下这个疙瘩。
??无论是投向姜太尉还是投向皇帝楚时鸣,这个疙瘩都一样管用。
更何况,原著里楚时鸣最是阴狠记仇,假如将来转投他,等没了利用价值,必然也只是死路一条,还会连本带利的被清算。
所以,假如想活,就只有从现在便坚定地站在安厌这一方,开口咬死了这是一匹马,一始而终。
这场“指鹿为马”一开始就不是阴谋诡计,而是阳谋和权术。
见无人敢回话,安厌表情不变,声音却刻意沉了下来,“说来也是奇怪,今日这是怎的了?满朝文武数百人竟一言不发,难道说不清这是鹿还是马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内,暗含威胁和催促,非要逼迫人在现在就尽快表态站队。
楚时鸣被安厌以权压人的模样气得快咬碎一口银牙,他凶狠地看向朝中百官,看向保皇党和自己在朝中暗自里经营的势力,希望赶紧有人站出来怒斥安厌这个奸臣。
然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官员们却只有沉默,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这位少年帝皇对视,也不敢当众反驳安厌。
楚时鸣龙袍下的拳头死死捏紧,指甲深陷进掌心,努力维持着平静转头看向言官所在的地方,寄希望于能有个年轻气盛的清臣谏史不堪受辱,抓住这个名垂青史的机会当朝怒斥安厌,仗义执言,以死明鉴。
可惜,那些年轻的官员大多数都是世家子弟,恐于连累家族,就算再年轻气盛,最多也只能用要杀人的眼光死死盯着安厌,没有一人敢带头跳出来,带着整个家族用死亡来换一个无用的清名。
看来今天要想下得来台,只能动用先帝留下的人脉了……真是一群废物!待他将来得势,一个也不会放过!
楚时鸣忍下安厌的羞辱,暗自咽下胸中怒火,看向刚才那位弹劾礼部尚书的御史大夫。
那是保皇派的代表,之前弹劾礼部尚书也是出自他为了剪除安厌党羽和姜太尉联手的授意。
御史大夫察觉到楚时鸣的意图,想到自己刚才已经得罪了安厌必死无疑,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悲愤欲绝地对安厌怒斥道:“荒唐!荒唐!岂有此理!”
“安厌!你这奸贼休要欺人太甚!这分明是一匹鹿,你却颠倒黑白说它是马!今日本官就算是横死当场,也一定要直言弹劾你!
你以所谓的登仙之术害死先帝与其余皇子,在位后大兴土木,贪墨钱粮,结党营私,构陷忠良,哪怕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此言一出,只是瞬间,安厌的面色便冷了下来,满眼扭曲的狠意。
凌迟!凌迟!她刚白挨了一次凌迟,人都快被逼疯了,满肚子火正没地方撒气呢,这老头居然敢直接撞枪口上!
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