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霞光摩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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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不自胜瞧向康熙，而后扭头轻拍马背，小红马行驰而出，卫素瑶整个人后仰，差点掉下来，不由俯身紧抱住马身，只听康熙道：“脚不离镫，夹紧马身，坐正了！”

    她在颠簸中努力直起身子。

    远山之上，一轮金阳呈现微醺之态，层层林木染黄辉，风来，如浪涛翻涌。前方有劲瘦獐子登登驰过，鹰飞大地，冲入草间衔鼠翔起。

    卫素瑶适应了奔驰，心里蠢蠢欲动，对马儿说：“我们去追那獐子好不好？”

    她在马背上拍一记，小红马狂奔，马蹄声惊得獐子往旁侧调转方向，头顶一群大鸟嘎嘎惊飞。

    卫素瑶哈哈大笑。

    大自然真好，群山向她张开怀抱，林木鸟兽对她招手挑逗。

    骑了一圈，忽听身后马蹄声响，是康熙驰马而来。两人前后疾驰几里，山野景色浓异，卫素瑶方觉不能再往前，扯了缰绳，小马却浑然无觉，试了几次，跟刹车失灵似的，她回头急喊：“怎么让它停？”

    康熙驰来，与她并驾，“这样握缰绳。”

    小红马焦躁，??向前冲出，不断变速。卫素瑶还没看清康熙的手势，又一下冲出去。

    康熙只得追她，追上后没说完一句话，小红马调转方向。康熙赶上，小红马再转方向，急得卫素瑶喊破音：“皇上，它是不是看你不顺眼？”

    康熙勒马看着横冲直撞的她，忽然笑个不停，一瞬间忘了身份桎梏。

    后来两人只能拣着会面的零星时间断断续续教学，为了增加相遇频率，卫素瑶迫使小马反复调转马头。

    如此动态教学中，卫素瑶终于握对缰绳，用力一勒，“虞”一声，小红马扬起前蹄，安定下来，卫素瑶已经快虚脱，趴在马上喘气。

    康熙笑她：“朕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学骑马的，拜你所赐，开眼了。”

    西边金光四射，卫素瑶额际鬓边都是汗，脸红扑扑，映在余晖里，“我这算不算是会啦？”

    “会？差得远呢，你得有人看着。”

    “懂了，有皇上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算是会了！”

    卫素瑶重新直起身体，勒着马头绕着康熙转圈，马屁拍响：“皇上果然厉害，几句话就把我教会，名师一点播就是不一样！比贺姑姑厉害太多太多了！”

    康熙努了努嘴，对她油盐不进的自信感到无可奈何，又很愿意纵容。

    一声“驾”响起，小红马驮着杏黄衫子的少女又冷不防远驰，康熙摇头叹息，挥鞭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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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驰骋至夕阳变红，层林尽染。

    小红马累了，卫素瑶也累了，她下马坐在山头。康熙亦坐在她身侧，他取下水囊，喝几口水，心脾沁然，将水囊递给卫素瑶，卫素瑶接了咕咚咕咚猛喝，还给康熙，康熙掂量还有些水，便把剩下的喝尽了。

    两人手臂撑在草地上，仰脸看霞光摩荡、河流熔金的景色。

    卫素瑶问：“皇上，你最近好久没来看我，是在忙前明太子作乱的事吗？”

    康熙正恬淡望着山光水色，这时眸色一敛，侧头瞧她，“事关国祚，朕不能大意。”

    卫素瑶点点头，“我明白。”

    红澄澄的落日浸到了湖水里，流了一滩溏心蛋液似的，渗入芦苇荡中。

    “朕在想，把你调到乾清宫当值好不好。”

    卫素瑶一愣。

    康熙看着她，清冷眉目染上醺紫余晖，“你可愿意？”

    “可乾清宫没有宫女。”也许是为了防止皇帝贪恋女色不务正业，清朝皇帝身边没有宫女侍奉，所以卫素瑶听到康熙这话时颇为惊讶。

    “朕可以开先河，只是奉茶，并不近身伺候，无人能置喙。”

    “那皇上要以什么理由呢？突然把我调过去很突兀吧，而且惠嫔娘娘应该不太高兴。”

    康熙早有准备，娓娓说道：“政事庞杂，朕愈发左支右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