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挽弓搭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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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我这样对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阴阳怪气一顿输出，还好卫素瑶满心都是打鸟，对曹寅只抿嘴笑笑，准备到另一边自个儿玩。

    曹寅将胳膊倚在树枝上，见她心平气和地走了，没起波澜，心里莫名就有些失落。他眯起桃花眼，存心叫住她：“喂，想不想试试弓箭？”

    卫素瑶驻足，刷的一下转过身，一对眼睛早就争得滚圆，滴溜溜望向曹寅手中晃动的弓弩，平替弹弓瞬间就不香了，她目光落到曹寅脸上，有些不信地问：“真的能试？”

    “接好了！”曹寅立将弓弩抛到她手上，又自背后箭筒抽了三支钝头白羽箭抛在草丛里，“借你玩。”

    卫素瑶捡起箭矢把玩了会，笑得极甜蜜。她学印象中弓箭手该有的样子，弯弓搭箭，仰头问曹寅，“动作有没有什么讲究？你指点指点我呗。”

    曹寅抱胸往后微仰，笑眯眯说：“第一，别对准我，我看着挺怕。”

    卫素瑶恍然，自己正拉弓对着曹寅啊，她咯咯笑了会，方调转箭头方向，瞄来瞄去的寻找目标。

    曹寅在她上头嘟哝，“自己都能把自己逗笑...”

    他却没意识到，自己桃花眼眸弯弯，唇角早已勾到极限。

    “拉。”他说，“拉满了，用点力气，要听到咯咯响。你这力气不行啊。”

    卫素瑶用尽吃奶的力，“可以了吗？”

    曹寅摇头，“握法不对，我看看。”

    他飒爽地跳下树枝，拍拍衣服，唇边笑意始终不减，走到卫素瑶身后，两臂几乎环着她，但又谨慎地不碰着她分毫，慢慢握上弓弩。

    他在她耳畔轻声道：“放手。”

    卫素瑶一愣，觉得他的声音很近，不由回头看他，竟是明媚皓齿晃人眼，她悚然地前倾上半身避开他。

    曹寅面无表情，“你看哪里呢？看我的手。”

    这双手瘦长，骨节分明，箭袖里露出一截腕，腕上因用力而有青筋凸起。卫素瑶仔细看仔细记。

    “你来。”他将弓弩还给她。

    卫素瑶模仿他的握姿，刚才觉得全记住了，做起来又不那么回事。她侧头，朝曹寅投去个求教的目光。

    曹寅懒散地靠在旁边树上，嘴里叼着根细长的草茎，偏头斜眼看她，细碎晨光落在他身上，斑斓之下，一张脸似笑非笑的。

    卫素瑶觉得他这会好像一副美丽的画，当然也像个英俊的人形靶子，她把箭头瞄准曹寅，对他坏笑一下，见对方抬眉狠瞪来，方谦逊地问：“曹大人帮我看看，我这手势对不对？”

    曹寅口中细草晃动，“我道你要射杀忠臣。”

    “岂敢岂敢，您是皇上跟前大红人，要是被皇上知道我这么对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曹寅哼笑一声，侧头，猛地嗤笑出声，吐了嘴里叼着的草茎，笑个不停，肩膀跟着抖。待他回眸，眼里仿佛盛了汪清透泉流，晨曦下，有笑意闪动。

    “你别老学我。”他笑着说。

    “那你别老揶揄我。”卫素瑶回他。

    “行行行，不废话。”他走过来，“我认真教，你认真学。”

    他上前指导卫素瑶，的确变得认真，专注她的握姿，固执地要将她教会。他指尖碰着她的一点手背，“手指放松点，你怎么这么僵硬。”

    卫素瑶睨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