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救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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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的,肿得老高,淤血犹如黑色胎记,瞧着让人望而生畏。手指放在他鼻下,鼻息微弱到几乎快感受不到。
还活着。
起身四周仔细观察了下,大家都在熟睡中,值夜的衙役轻易不会出来。姜书予费劲架着人拖进不远处的长廊拐角处,拿出下午大夫给她开得药丸给他塞了一颗。
做完这些后,姜书予一秒也没多停留,转身离开。
身后人歪歪斜斜半靠在墙角,口中麻木地咀嚼着,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晃动,随即闪过戒备凶狠的眸光,很快闭上没了动静。
翌日大早,只剩星点炭火的火堆被抽得四散开来,扬起的木炭灰呛得人猝不及防。
“赶紧起来赶路,今天晚上要是赶不到茨镇,看我不给你们松松筋骨。”
抽鞭子的人是前两天在并州来的,听方脸衙役喊他岑参将,应该是此行官职最高的了。
岑参将身上裹着一件杂色狐皮大氅,右手中鞭子挥舞,左手拉着一条麻绳,另一头紧紧勒在了昨晚被姜书予发善心救的男孩脖子上,隐隐可见血渍。
好似牵着得不是人,而是…宠物……
这般情景连着几日已是日常,周围其他衙役只当看不到,各司其职地推搡着众人快点上路。
男女眷分开两排中间和两边,最前方一匹油光水滑的棕马拉着大驾马车,岑参将站在车厢门边对着帮过姜书予的方脸衙役吩咐。
“我这两日累了,你帮我看着这畜生,不用对他多好,只是别让他死了,不然坏了贵人的差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是。”方脸衙役点头应下,见他进了马车后才牙疼似得吸了口气,心烦不已。
岑参将这一路是如何折磨地上这小子的他都看在眼里,如今离死也就差一口气。
不知他得罪了沧州的哪位贵人,被折腾如此。回头找大夫必然耽误时间,等到晚上…万一再来不及救活……
真棘手。
正挠头不知所措时余光扫到了姜书予,眼睛蓦地一亮,大步迈去。
姜书馨昨晚已经得到了她娘的谆谆教诲,此刻压着嗓子对姜书予放狠话:“藏钱,出手殴打姐妹,不管哪一条都够你吃家法的。我娘还说了,等到了北境就向祖母要人,让你给我当婢女赔罪。哼,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是二房的第一个孩子,姜书馨被父母亲手教养,千娇百宠着长大,原本也是个灵动娇俏的小姑娘,偏生被宠得坏了性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就恶毒异常,往日在府里就以欺辱原身为乐。
姜书予微笑脸:……又是为奴为婢又是要发卖她,她这个二姐还真是被骄纵到直接阳谋砸她脸上了。
“笑什么笑,丑死了。”姜书馨说着伸手就要掐她。
姜书予侧身躲开,忍住差点又条件反射的踢人动作。
“姜六姑娘。”
方脸衙役的招呼打断了姜书馨得寸进尺的威胁。
姜书予脸上扬起笑容,转身欠身行礼算是回应。
姜书馨见有人来,悻悻退到旁边,竖起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
“这两钱你先收着,我想找你买点药丸。”昨日才给出去的钱如今又递了过来。
方脸衙役侧身给她指了下趴在雪地上的人解释道:“他现下病得厉害,没有药撑着估摸是不行了,下一站要晚上才能到,所以我才来找你买药,等到了镇上我会再请大夫过来的。”
他语气中夹杂着隐忍得不耐,寻常行程只管送人到地方就可以,这次却还要伺候岑参将和他带来的麻烦,进度慢了不少更要想办法完成他提出的要求。
“当然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