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卷二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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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细雨,她还未起。叶彬不明就里,以为他就这样放她去了,还问他是不是要先将图收回来,他说不必。其实那图根本不重要。回到家中后,何衍问他她去了沈家还会回来吗?他说她当然会。只是不晓得回来的是哪一个她。
三日之别,她没有让他失望。
只是成长难免痛苦些。
少女苦思良久,才长叹一口气,声音逐渐低沉:“我不明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瓮中捉鳖,有意思吗?我以为叔父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虽然她心中已有猜想。
唐祁的语调仍旧漫不经心:“你怕是要好好想想,那个总是不请自来的人究竟是谁。”
刘溪?再度失笑,果然是说不过他的。是啊,除了今日,哪一次他不是被动接下自己这个烫手山芋呢?哪一次他不是应了他们家里的请求呢?
可这不就是他吗?从不主动开口,却总有人巴巴儿的赶着上门,总让人心甘情愿却别无选择,任他只手遮天。好没意思,这集她在话本子上瞧过,那是妖孽惯用的法术。她心中早就萌生了恨意,却又不知从何恨起。
可他又说:“但这一次,我确有我的私心,想将你留下来。”
刘溪?闻言一怔,瞧见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跳忽地一滞。耳中嗡嗡作响时,他的声音仿佛极慢极慢:
“我要你,离开沈子坤。”
她的耳朵清明了,紧接着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余光触及他的眼神时,她飞快垂下了眸,“为何?”
“因为我不喜欢受旁人要挟或牵制。”如果不是那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么唐祁这话仍然说得算是轻巧,好似闲话家常。
少女眸光一闪:“你说……寅郎印?”
她马上找补起来,“叔父是害怕那印被他晓得了,好拿去为黄相翻案?”然后威胁到他和姚太傅?
而唐祁还是那个端坐上位的人,虽然微怔,但很快笑了:“你这样以为吗?那也不算太错。”
他从不说谎,但也极少讲真话。刘溪?一听这话,面颊刷地又白了。
当时他要她对此缄默,她以为是为了保护她舅舅,如今一路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么这答案这样说来,却也不是没道理的。她想,自己果然是愚蠢的,帮着外人,对亲人的痛苦袖手旁观。她是活该落到这样境地的,活该被所有人背弃。
她闭了闭眼,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那锥心刺眼的痛意压下去,憋出个惨笑:“那叔父大可放心。如今恩断义绝,即便我不在此处,舅舅也绝不会知道寅郎印的事。”
“那你后悔吗?”唐祁轻声问,眸光沉沉瞧着她。
她不语。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告诉舅舅?后悔逃离沈家?后悔来到这里?
她不想后悔。因为没有用。错了便错了,就算是愚蠢,她也回不了头了。
“很好。”未等她言语,唐家郎官便轻点了头。又眼瞧着她再度气红了面颊与耳廓。
她有一双极小的耳朵,长不过两截拇指,耳垂也是玲珑的,耳内有一双莹白的小骨突出,这样的耳朵是“表面听话但实际一身反骨”的典型,符合它主人的脾气。
即使薄薄的上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咬牙也不管用,但刘溪?仍然维持着冷静和体面:“我可以离开了吗?”
他一顿,轻声道:“可以的。”
她利落起身抬脚便走。
可没走两步他的声音便自身后传来,仿佛刻意抬高了,为了叫她听清:“不过关于你娘,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