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深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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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在深渊边俯瞰,陆应和就在洞底,他的手上握着一节绳索,可任她怎么呼喊,他都不肯将那根绳子的另一端递到她手里。“你为什么非要执着我的那些过去呢?”他说,“那是我一个人的事,不是你的事。”
“一个人?”
泪水糊住了眼眶,眼前陆应和的脸变得朦胧起来,酒在胃里烧得滚烫,心却冰凉着,窗外下着瓢泼大雨,似乎执着地想淹没整座城市,誓要让庆南的天地上下颠倒,乌烟瘴气。
烛火被熄灭了,他们站在一地的玫瑰花瓣中间,澄明的灯光打在彼此的脸上,后来她说的所有话全在脑子里混成一片记不清楚,只有一段记得万分真切。
泪水的咸在口腔里打窜,她和陆应和之间的距离很窄却又很宽,“我从来没有想要纠结于你的过去!你就真的不懂吗?我不想看你整晚睡不着觉,不想看你每天吃那一堆的药,我是真的很想把你从那个洞里拉出来,可是不行!我救不了你!我也很难受,我也很煎熬!”
这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事?
梁宁希想不通。
“你压根不想从你的过去里走出来,那还谈什么未来?”
无可奈何、悲愤交加。
说是争吵,但事实上,似乎从头至尾都是梁宁希一个人在歇斯底里,所有伤人的话随着情绪一并爆发出来,接着,“砰”一声。
一周年的纪念日只剩满地狼藉。
*
“今天,和他见了三年里第一次面。”??2023.11.25。
大约是调职到了柏林之后开始的,梁宁希养成了一个写日记的习惯。
她小时候最鄙弃写日记周记这类的事,老师布置下来作业,他们便敷衍似的写几笔上交,内里没有真情实感,全是胡编乱造。
柏林的雨依旧在下,梁宁希几乎是克制着心跳回到房间,雨棚上还滴滴答答地传来雨点砸在上头的声响。
唇上,陆应和独有的温度随着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也逐渐消散,他们刚刚的位置正好是在雨棚边缘处,她的头发现在还残留着湿润的雨水。
走向窗边,人已不在楼下,向远处望,是漆黑的长路,连一个过路的人影也不见。
梁宁希叹了口气,她把那个手机塞回原来的抽屉,脑海里有什么在不断反复。
那天,他在房间外,因为争吵过而声音沙哑,他说,梁宁希,你能别把你自己当作救世主吗?
很可笑吧,当她拼命要拉他一把时,他觉得她的手不过是累赘,是多余。
一切都回想起来了,真正让她坚定分手的理由原来是这样啊。
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天晚上回北林的飞机上,她靠着窗,曾哭晕过一回。
结束一段关系是痛彻心扉的,是要挖出心肝肺来重新清洗的。
所以,现在要她怎么重新接受这份感情呢?
那碗面已经不剩太多热气了,碗底,一坨面干巴凝在一起,她想搅起来,却发现筷子向上挑的阻力异常大,也就这么一用力,竟断了。
掉在地上,木质的地板,一阵闷响。
梁宁希给林檬发消息:[回总部的事,我想再放一放。]
林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