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赐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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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幼婉探头去看,纪冉并未遮掩,那写下的字,陆幼婉却早已知晓。

    三年了,纪冉的心愿不外乎那一个。

    “重振雁州”

    那载着心愿随波逐流的花灯摇摇晃晃,终是在湖中心与众多花灯汇合,成群结队,飘飘浮浮荡去远方。

    直到花灯完全了无影踪,陆幼婉方起身,叹息道:“可惜了阿姐的画。”

    “你想要回去挑,”纪冉好笑道,“挑到哪幅,便送你哪幅。”

    要说纪冉的画,那可件件都是宝贝,从不轻易送人,听此承诺,陆幼婉喜不自胜道:“那我可捡着大便宜了……”

    随着喧嚣的人流,二人顺着城阳湖的坡岸随波而走。

    越往城东走越是灯火辉煌,路中央更是冒出了随乐起舞的绝色舞姬,她们扭动着腰肌把人流分到了左右两边。

    纪冉微皱眉头,心里纳闷不已,陵照何时有钱搞这派头?

    就在此时,突如其来的漫天烟花点亮了整个陵照。

    “这是……烟花?”

    “陵照何时有过烟花?”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烟花……”

    随着烟花燃起,人群哄闹起来。

    那些初次见到烟花的酒客在黄汤下肚后,更是扭着身躯,随着舞姬跳了起来,让本就拥挤的街道顿时乱作一片,连本在纪冉身侧的陆幼婉也没了踪影。

    就在这时,纪冉忽觉有人狠狠撞了自己一下。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察觉到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团纸条。纪冉回身去看,四周皆是人流涌动,撞她之人却是无影无踪。

    纪冉打开纸条,那皱巴的纸条上写着熟悉的七个大字

    “半掩茶水铺一叙”

    不知走了多久,终是看到一家门半掩着的茶水铺子,纪冉挤过喧嚣鼎沸的人群,推门而入。

    “店家,来一壶茶。”

    与街上的灯火通明不同,茶铺子倒是只燃着几只不甚明亮的蜡烛。

    纪冉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整理着自己被挤乱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一男子端着一壶茶放到了纪冉桌上。

    纪冉抬头望去,只见男子身披黑色披风,将自己罩了个完全,在灯光下宛如一道黑色残影。

    纪冉慢悠悠地取出桌上茶杯,倒好水后推向男子道:“不知云大哥找我何事?”

    男子沉默片刻,放下头上遮盖,双手合十道:“纪施主,别来无恙。”

    看着眼前这顶着光脑门的和尚谦逊有礼,纪冉不禁失笑。

    三年前,这个满口佛经的和尚可不是这么个虔心向佛的模样。

    “云大哥,你这样我怪不习惯的”

    和尚深叹一口气,淡然道:“我已放下前尘往事,施主还是唤我空寂吧。”

    纪冉怔忪片刻,终是改了称呼,“空寂”

    “这是苏大人托人交予你的书信。”空寂目光深深,似是有话想说,张了张口却是不再言语。

    纪冉接过信,颔首道:“他可有说什么?”

    “苏大人说,做与不做皆在你,不强求。”

    空寂微闭双眼,虽说做何选择全在纪冉,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对于眼前这个倔强的丫头来说,哪里又有第二条路可走

    纪冉展开书信,在摇曳的烛光下细读。

    门外的喧闹声逐渐归于平静,纪冉将信置于烛火下烧了个干净。

    纪冉饮尽了杯中茶水,像很久之前那般,对空寂抱拳道:“劳烦云空寂大师告诉苏大人,就说就说我答应了……”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空寂也喝尽了杯中最后的茶水,清润的声音在空旷的茶铺内格外明显:“你该随她回去了。”

    空寂起身望向从二楼走下的陆幼婉,脸上那若有似无的苦涩早已消失殆尽。

    “你可看过那信?”陆幼婉问道。

    “没有——”

    看着陆幼婉不解的皱眉,空寂浅笑道,“但已猜了个大概,不能告诉你。”

    夜色朦胧,纪冉踏着月影,顺着覆满灯景的长街向前走去,周围却是寂静一片。

    可此时,她的心绪却是纷乱不已。

    那信不足一页,却是为她回雁洲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那便是,让她以陆家女的身份,嫁给那妍皮痴骨的废柴皇子萧弈。

    三年前,雁洲兵败,大庆为保边境平安,送了元倾长公主去巫金国和亲,然而不足半年,那公主便病死在这敌国他乡。

    前两日,巫金国又派了使臣前往大庆,要替他们五十岁的王求娶另一位扶光公主。

    当朝皇帝一听却是怒火中烧。

    这扶光公主虽是不受宠,但且不过十岁有余,那巫金国的王已年过半百,可无奈大庆兵弱,无可抵挡巫金国之良将。

    皇帝左思右想之后,竟是有要答应之意,好在那御史大夫灵机一动,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公主我们是嫁不了,可我们倒是有几个已经成年的皇子。

    尤其是这九皇子,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如让我们这九皇子去那巫金国做个质子。

    皇帝和朝中百官一听,皆叹有理,便寻人去问那九皇子的意思。

    说来也奇,这九皇子却是全然不在意,扔下句“在哪玩不是玩”便答应了。

    真真是应了自己酒囊饭袋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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