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我与故我两相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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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桑望着庭院里如火的望海扶桑,花了好大功夫才说服自己把那件事忘掉。

    既然晏淮鹤没觉得有什么,那应该也确实没什么。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成,以后就听祁若瑜说的,保持好距离,不要越界了。

    她深吸了口气,收拾好情绪推门而出,看见杵在门口的一道颀长人影时属实吓了一跳,莫名觉得心虚。

    祁桑避开晏淮鹤的视线,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地道:“不、不是说山脚见么?你跟我走到初霁轩做什么?”

    “下意识便跟了过来,山脚与初霁轩没什么区别,走吧。”晏淮鹤语气平常,虽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但也没细想,顺手去牵她的手,准备往山下去。

    这不牵还没有什么,等他伸手,还没碰到她的手腕,便被她慌张避开了。

    晏淮鹤的手停在半空,怔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桑缩回手,正色看向他,仿佛要交代什么大事,认认真真说道:“我们以后还是避嫌得好。”

    “避……嫌?”晏淮鹤低声轻念了一遍,不由得笑起来,温声问,“我们之间避什么嫌?”

    “我们之间不用避嫌?”祁桑拧起眉,看他泰然自若的模样,心生怀疑,他如此坦坦荡荡,倒显得自己过于在意规矩礼数,变得古板起来。

    她只好道:“祁若瑜说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不能再毫无顾忌地亲近了,像是你牵我走路之类的,以后还是免了??说来也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就这么怕我丢了?非要牵着才放心?”

    越牵越顺手,像什么?像剑修临出门从剑架上顺手拿过佩剑一般,只要她在旁边,走动时,就能习惯性把手伸过来。

    晏淮鹤这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必须要改。

    他一派云淡风轻,有理有据道:“有关系才需要避嫌,你也认为他们口中的猜测是真的么?这岂不是坐实了外界的传言?”

    “什么猜测?传言?”

    他这个躺在景萱殿养伤的病患,还能听见什么她不知道的传言?倚晴和易师兄别的不说,消息绝对是宗门里最灵通的,怎么可能会有她不清楚的事?

    晏淮鹤默了一瞬,不解:“……既无流言蜚语,月川前辈为何要让你我避嫌?”

    “咳咳,他是这样说的??”祁桑清了清嗓子,学着祁若瑜的语气,“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你一样!小桑啊,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还迷糊糊地凑上去,他说什么你信什么,等什么时候被骗了,可别来找我哭,我可不搭理你??”

    虽说就算被骗,她也不可能去找祁若瑜哭诉,这句话就像祁若瑜的一厢情愿,没什么实际参考意义,但意思应该传达到了。

    晏淮鹤要是懂,应该能听懂祁若瑜的意思吧。

    “……”

    晏淮鹤抿了抿唇,懊恼地皱起眉,低声喃喃了句:“有么?”

    “不管有没有,还是避嫌得好,我不想听他在我耳边念叨八百遍了!”得亏有祁若瑜在,可以搬出来当借口,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也不算骗人。

    他便道:“避嫌是给外人看的,对么?”

    祁桑点点头:“总之,无论如何在祁若瑜面前一定得注意着,别人面前也不行。”

    “那就走吧。”晏淮鹤勾起唇角,扣住她的手腕,抬步往前走去。

    祁桑被拉着,大脑空白一瞬,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边走边道:“晏淮鹤,你做什么!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说了避嫌么?你牵什么牵?放、放手??”

    “这里有外人么?”

    “……”确实没有。

    “那既无外人,也非肌肤之亲,不过比寻常人稍微亲近一些,也在避嫌之中?”他循循善诱道。

    晏淮鹤是隔着衣袖去握她的手腕,的的确确算不上什么肌肤之亲。

    “……”可这么一来,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奇怪了?

    祁桑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还是有些不妥。”

    晏淮鹤见她坚持,慢慢松了手,长叹一声:“祁桑,有时候,我倒是真觉得你像你院子里的扶桑树。”

    她微微愣住,被他打断了思绪,顺口反驳道:“为何突然有感而发?名字里有个桑字就像树的话,你岂不是要像只鸟?”

    不过,他这身装束确实有羽鹤化人的意味,看惯了他穿天蓝色的弟子袍,突然换成银白色,有些不适应。

    晏淮鹤闻言,淡淡一笑,眼底盛满她的倒影,如泛起涟漪的湖面:“所以,良禽择木而栖。”

    祁桑整副心思其实还在思考前头那件事,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这不是还什么都不懂么?想那么多作甚。你若对我心生排斥,那以后不牵便好,可若仅仅是因为他人的言语而感到烦恼,有所顾忌,那我其实不大想放手。”晏淮鹤眨了下眼,敛去眼眸中的情思,缓缓道。

    “为何?”

    他直截了当道:“不为何,私心而已。人总会有私心的,我亦无法避免,为了你,我尚且还能忍受一番,可若这是月川前辈的话,不太想听。”

    不太想听??祁桑颇感意外地看向他。

    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这还是她认识的晏淮鹤么……他是不是伤还没好,所以任性的那股劲就全冒出来了?

    虽说祁若瑜的话,她也不怎么听。这没办法,自小就养成的习惯了。但晏淮鹤这人面子功夫还是会做的,比如敷衍师尊,会含糊其辞说一句“下回定然注意”,而后该怎么受伤怎么伤。

    祁桑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牵着思绪走,自顾自提起一件事,条理清晰道:“你还记得我上回查探你身上的劫魄金印时,你自己说的话么?你也明白我们距离过近,便算越界,现如今却不讲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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